很顯然,水下的兄弟受傷了!
有人提議要下去查看情況,有人去找繩子,有人拿著大石頭準備隨時往下砸。
就在我們眾說紛紜,心急如焚的時候,水潭的水面出現了劇烈的波動,那位水性好的兄弟,拱出了水面。
他前額受傷,大量的鮮血往外流出。看傷口的形狀,應該是被鈍器所傷。
我立馬叫來周琦,給他包紮傷口。
受傷的兄弟,顧不得疼痛,氣喘吁吁地對我說道。
「老大,這個水潭連接著一個地洞,裡面別有洞天!
我剛一露頭,就聽到地洞裡面有女人的哭喊聲,還沒看清楚,就被人用大石頭砸傷了。
幸好我反應快,先縮了一下頭,要不然就回不來了!」
「孫俊肯定在裡面!
我媳婦也一定在裡面!
我要下去!
我要下去!」
陳小兵發瘋似的要往水潭裡跳,卻被猛虎一把拎了回來。
「陳小兵,就算要下去,也得先搞清楚裡面的情況!
你先到一邊去冷靜一下!」
我讓陳冰先把陳小兵帶到了一邊,繼續詢問受傷的弟兄。
「裡面有多寬?
一次性,能過去幾個人?」
「老大,裡面的寬度有限,只能一個人勉強過去。
水潭連接地洞的小出口,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。
只要有一個人在出口處守著,誰都別想過去。
是個藏人的好地方!
不太好辦!」
這下麻煩了,怎麼有種打地鼠的感覺呢!
就在我們犯難的時候,猛虎決定親自下去勘察,他讓陳小兵跟在自己身後,隨時做好應援工作。
陳小兵是小孩子,個子小,占的空間不大。
而且陳小兵頭腦靈活,身手敏捷,出了什麼事兒,他比較好溜。
猛虎說自己也有點水性,憑自己的身手,應該能控制住裡面的孫俊。
這時候,我們也只能讓猛虎去試一試了。
猛虎嘴裡咬著一把匕首,跳下水潭。
陳小兵穿著小褲衩,緊隨其後。
這一次,兩個人下去的時間很長,半天也沒有反應。
我感覺不太對勁,想要再派人下去看看情況。
我讓東順再去找個水性好的人,這時,水面上冒出一串水泡,陳小兵的腦袋冒了出來。
他看上去狀態很不好,紅著眼睛告訴我們,孫俊那個狗東西,果然就在裡面,已經被猛虎制服了。
我們可以依次進去看看,裡面的空間很大,是個藏人的好地方。
還說,他媳婦也在裡面。
說完,就轉身跳進了水潭,潛了下去。
我和陳冰第一個下去,隨後,是樺姐和吉琳。
因為裡面都是女人,李航他們是後下去的。
順著水潭一路潛下,不到二十秒鐘,就是水面出口。冒出水面,就是一個別有洞天的地洞。
水潭和地洞中間,猶如一截「U」型管道,剛好連接著兩個水面。
一頭連接著外界,一頭連接著地洞。
這個地洞十分陰冷,洞裡還有一片水域,跟外面的主河道是相通的。
地洞內有一塊好大的空地,空地上明顯有人活動的跡象,還有燒過的木炭和幾根濕乎乎的木材。
空地的石壁邊,三三兩兩躺著一些女人。
有的女人用繩子五花大綁,動彈不得。看到我們出現,她們正在拼命地掙扎求救。
有的女人,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徵,一動不動。
還有更慘的畫面,有的女人被肢解了,缺胳膊少腿,極其殘忍。
那個該死的孫俊,此時正躺在空地上,滿臉是血。前額被猛虎開了個大窟窿,不知道在哪兒抓了塊髒布,堵著自己冒血的傷口。
他的左腿,被猛虎打折了,整條腿呈現麻花狀,要多慘就有多慘。
陳小兵的老婆,蜷縮在一堆半干不濕的野草上,雙目空洞,如同失去了靈魂。隆起的腹部,說明她的孩子還在。
陳小兵每次想要抱她的時候,她都拼命地吼叫,不讓陳小兵近身。
她撕心裂肺的吼叫聲,響徹整個地洞,聽得人心裡難過。
樺姐和吉琳上前安撫她好久,她才好了一點點。
不過,她渾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,身上很多地方,都有抓痕和咬痕。
我通過地洞裡的其他女人,了解到陳小兵的老婆,被孫俊這個狗日的,糟蹋了十幾次。
只因為,她是一個甜美漂亮的顯懷孕婦。
還有我們園區的另一個女人,也被這畜生玷污了數次。
除了她們兩個,這個陰冷的地洞裡,還有十三個女人!
她們大部分都是本地人。
十三個!
誰能夠想得到?
孫俊這癟犢子,是想把這裡打造成他的私人後宮嘛。
孫俊這個變態,不但擄回女人,滿足他的獸慾。
更可恨的是,這個大變態,肢解的女人,不是滿足他的特殊癖好,而是為了果腹。
他在張三亮的軍營里,吃他自己老婆的肉時,不停地說好吃。
當時我們以為,孫俊不過是為了求饒,才會那樣說。
其實不然,是這個畜生,確實覺得女人的肉好吃!
於是,他就惦記上了這一口!
我們完全可以理解為,他最開始抓女人,本質上不是為了洩慾,而是為了果腹。
你說這種人,變態到了什麼程度?
在這片罪惡的土壤下,什麼樣的人都有!
還是那句老話,只有你想不到的人,沒有他們做不出的事兒。
看著這些受害的女人,還有在那兒捂著傷口苟延殘喘的孫俊,我的火氣再也摟不住了。
我在他的肚子上,狠狠地踢了一大腳。
孫俊一手捂傷口,一手捂著肚子,哎呦哎呦叫個不停。
我蹲下來看著孫俊,冷聲道。
「狗東西,老天不長眼,才讓你活到現在!」
孫俊嚇得跟條蛆蟲一樣,不停地扭動著身體往後蹭。
他看著我身後的東順,大叫道。
「兄弟!
我們以前可是最好的兄弟!
我以前還是很照顧你的!
你放了我吧!
你就放過我一命吧!」
「你躲在這裡就算了,還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兒,你覺得我們還會放過你?」
東順怒目圓睜。
「這又不關你的事兒!
這些女人跟你也沒有關係,他們也不是你媳婦,你不用管她們!
咱們都是苦命人,何必互相折磨呢?
你有你的活法,我有我的活法!
你們要是討厭我,我就換個地方,不礙你們的眼就是了!
你們就給我留一條活路吧!
給我……啊!」
不等孫俊說完,陳小兵就拿著一塊大石頭,砸向他的子孫根。
這個做損的地方,留著也是禍害。
陳小兵咬著牙,一下又一下,砸得又准又狠。
東順拉我走開,不讓我看這個骯髒的傢伙。
孫俊的褲襠處,很快就出現了大片血跡。
髒血噴了陳小兵一臉,他渾然不覺,仍舊用力地砸著。
孫俊疼得哭爹喊娘,嗓子已經喊啞了。
陳小兵仿佛根本沒有想過要停手,還是不停地砸,並且一下比一下狠。
直到孫俊的褲襠處,成為漿糊。
陳小兵還沒有解氣,拿著石頭開始砸孫俊的腦袋,打算要了他的狗命。
孫俊嚇壞了,跟蛆一樣,努力蠕動著身體,往水域處爬。
陳小兵跟著他一路來到水邊,用力在他腦袋上猛砸了兩下。
孫俊的身體跟軟體動物一樣,掉進了水裡,慢慢沉入水底。
陳小兵跳進河裡,抓起孫俊的脖子,又是一頓猛砸。他不能給這隻小強,任何活命的機會。
河水很快被染成了紅色,血腥味隨之蔓延。
直到陳小兵砸累了,才被猛虎抓上岸來。
他躺在岸邊,瞪大眼睛顫抖著身體啜泣,隨後開始嚎啕大哭。
此時的陳小兵,才是孩子受到天大委屈,該有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