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邪惡

2024-11-21 13:59:07 作者: 千臣
  什麼是緬北的花瓶?

  這個花瓶跟西漢時期的呂后對付戚夫人的方法差不多,我們叫做人彘。

  人彘是怎麼做成的,我們不是太清楚,但劉冬說,在KK園區里,把人做成花瓶就是把人毀了。

  他們先會給人的脊柱注射麻藥,再把四肢砍掉。然後往耳朵里注入銅水,破壞聽力系統,讓人成為聾子。

  還要餵啞藥,再把人的舌頭拉出來割掉,不讓人發出聲音。

  更嚴重的,可能會把頭髮用鋼絲鉗拔下來,塗上藥水,不讓再長頭髮。

  甚至要把鼻樑以下的部分都削掉……

  我聽得毛骨悚然,說得好聽點是花瓶,說的難聽點就是個人造怪物。

  將一個大活人,禍害成這樣放在瓶子裡,就是所謂的花瓶。

  這樣的花瓶,他們認為是藝術,是美感。

  這樣的花瓶,除了能滿足他們變態的心理,就只能說明在這裡,人性的可怕,人性的扭曲,是我們普通人是無法理解和想像的。

  

  他們不但要這樣折磨人,還把這樣的花瓶拿去賺錢。

  他們給花瓶進行特殊訓練,鍛鍊花瓶的平衡能力。或者裝上道具,把花瓶扮成不倒翁。

  然後,把花瓶放到公開場所,進行所謂的藝術表演。

  這種表演有的會收取門票,有的是在街邊演出。遊客看到這樣的花瓶,會覺得可憐,同情心的驅動下會給錢。

  還有一些更變態的大佬,在搞什麼活動的時候,在紅毯兩側,擺上兩排這樣的花瓶,代替花籃。

  這就是緬北,能將人性的邪惡發掘到最大化的地方。

  我縮了縮脖子,「還說什麼緬甸是萬佛之國呢?也太邪惡了吧!

  我實在是不理解,佛教不是普度眾生,慈悲為懷嗎?

  可是這裡怎麼沒有啊?

  這裡就是惡魔之地啊!」

  劉冬給我了另外一種解釋。

  他的意思是,幸虧這裡是萬佛之國,正是因為有了佛法的加持,才讓這裡的邪惡只是發展到了這個程度。

  要是沒有萬佛之國的美名,沒有佛法的加持,也許緬北這個地方,將會變得更加恐怖,更加混亂。

  他還順便給我科普了一個,鮮為人知的冷門知識。

  咱們國內有個萬佛之城,叫做拉薩。

  拉薩的佛文化發達,尤其是布達拉宮名揚海內外,是無數人嚮往的純淨之土,號稱人間天堂。

  但很少有人知道,拉薩這個城市,曾經被稱之為「魔鬼之城」!

  拉薩的地形,就像是一個躺著的魔鬼。

  傳說在拉薩的地下,有個修行上萬年的大魔王。魔鬼的魔氣,讓當地的老百姓民不聊生。

  後來佛祖降臨,廣傳佛法,大寺廟小寺廟不斷出現,人人開始誦經念佛,才壓制住了大魔王的魔氣,讓這座城市得以安穩下來。

  還有傳聞說,當年的文成公主是位了不起的風水大師。她知道這裡有位大魔王,就讓人在這個地方,修建各種寺廟。

  文成公主他們修建的十二座寺廟,分別建在魔王的頭部、四肢、關節等不同位置。不同方位的寺廟,就是鎮壓邪惡的法陣。

  寺廟的用意,就是長長久久的鎮壓地下的大魔王。

  現在你去拉薩旅遊,導遊不會告訴你這個故事。他們已經把魔鬼之城進行了美化,告訴你,這裡是神聖之地。

  從某種角度來說,這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  往往很多時候,邪惡和正義是共生的。

  就像緬北的花瓶,與緬甸萬佛之國的同時存在。

  我始終還是想不通,這斜眼女到底對趙主管做了什麼噁心的事兒,才讓趙主管大怒,把她變成花瓶。

  也許是我一心二用,時不時地想一下斜眼女孩變成花瓶的事兒。一天工作結束,我沒有出單,剃了一個光頭,毫無收穫。

  劉冬出了一個兩萬的單子,陳冰出了一個三百多塊的單子。

  天天搞詐騙,流水不穩定也是可以理解的。

  對比之前,我的那種騙人後的負罪感,已經麻木了不少。


  或許這就是一種常態化,長時間生活在這個環境裡,再加上高強度的壓迫感。也許真的有一天,人就會被徹底馴化,把騙人錢財,當成自己打心底全身心投入的事業。

  我和劉冬走在前面,跟他講我的心理變化。

  陳冰上前喊住了我倆,讓我們在樓下散散步,她先回去看看孩子。

  我知道陳冰是怕孩子搞得滿屋子臭味,不想給我們再添麻煩。

  劉冬本來沒太在乎,要和陳冰一起回去看看,但還是被我攔住了。

  人都是有自尊的,既然陳冰都跟我們這麼說了,我們就尊重的他的意思。

  我跟劉冬說,咱們在樓下溜達溜達,吹吹風,散散心也好。

  劉冬說,剛好他要去買包煙,讓我陪他一起去。

  我問劉冬,「你小子還剩下多少錢?」

  劉冬苦笑,「就特麼剩下不到八百了!」

  在園區里,一萬塊錢,真的用不了太久。

  我和劉冬順著樓梯往下走,走到一樓,路過之前陳冰兒子被關在狗籠子裡的房間。聽到這房間的隔壁,傳來一陣嘶嘶的聲音。

  這聲音特別奇怪,大晚上的,聽起來十分瘮人。

  這聲音引起了劉冬的好奇心,他拉著我湊近。

  透過門上的小窗口,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畫面。

  房間裡面有一個人,就是那個斜眼女孩。

  此刻的斜眼女孩,一條胳膊已經沒有了,舌頭也被剪掉了。她像是一隻狗一樣,脖子上拴著胳膊粗的鐵鏈子。

  斜眼女孩急得又蹦又跳,剛才嘶嘶的聲音,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。

  我不敢多看,拽著劉冬迅速離開。

  走遠了,我問劉冬。

  「你不是說做成花瓶要被截取四肢嗎?

  她這個樣子也不像啊?」

  劉冬搖頭,「這個你就不知道了,幹這個活兒,不可能一下就都截取了。那樣正常人是受不了的,得要一點一點卸掉。

  今天卸條胳膊,讓她緩緩,等到傷口恢復結痂後,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,再卸另一條胳膊。

  這樣一點一點地來,才能讓人活著,做到萬無一失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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