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王老五,別以為你是督導就了不起!
我草泥馬的,我手下的人都被你給禍禍成啥樣了?
你心裡就沒點逼數嗎?
我那個歐美盤班級,雖然三貓帶得不好,賠了錢,但最多也就是賠了錢。我跟老闆說說就得了,以後讓三貓好好帶人干,結果你看你幹的好事兒。
硬是把三貓給開了,讓什麼蘭平來。
蘭平來了,折騰得烏煙瘴氣,最後不但錢沒賺到,還把整個一個高端班都毀了!
那個班裡有多少知識人才啊!
有幾個甚至能進策劃組,幫咱們搭建網站,搞策劃,一點問題都沒有。結果,你讓他們全都成了癮君子,現在啥事兒都幹不成了。
還有那個農村大媽是你分給我的人吧?
出了事兒,你讓劉嘉給你背黑鍋,還想把她也整沒了。你怎麼不說,罪魁禍首就是你自己呢?
我特麼總共手裡就三個班級,你給我霍霍了兩個,你乾脆不讓我幹得了!
你乾脆弄死我算了!
尼瑪的,你天天去外面瀟灑賭錢玩女人,雞毛事兒都不管。出了事兒,你就開始整活兒,開始喊打喊殺找替罪羊,你算個狗屁督導?
你到底有沒有這個能力?
沒有能力,你就給我讓位,老子干!
肯定比你幹得好!」
王老五也急了,跟趙主管懟了起來,雙方劍拔弩張。
因為這個事兒,雙方鬧得很不愉快。
後來,還是大老闆親自來了園區說和,才讓他們兩握手言和。
這個神秘的大老闆,我也是第一次見。
大老闆一出現,我人就直接麻了。
我曾經為神秘大老闆,設想了無數個可能。
但就是沒想到這個可能!
因為,KK園區內最大詐騙公司的大老闆,竟然是個女人!
女人能在這種地方當家做主,你能想得到嗎?
你敢想嗎?
反正我是不敢想!
可事實,就是個女人當我們的大老闆!
女老闆姓楊,聽說也是個地地道道的東北人,非常狼性。說起話來,也是虎了吧唧的。
據說,這位女老闆的手腕可比一般男人都要強,在緬北這個寸土寸黑的土地上,也是一號響噹噹的人物。她跟很多大佬,都有一定的關係。
我們這位女老闆並不漂亮,長得五大三粗,穿著也男士化。
但人家站在那裡,就能讓你感受到難以承受的壓迫感。
這可能就是,來自上位者的壓迫。
當然,也可以說是母老虎下山的威風!
其實這次張阿姨砍人這件事兒,也讓我瞄到了一點點希望。
什麼希望?
當然是逃出去的希望!
因為,我已經意識到,我們公司內部高層之間並不團結!
起碼王老五和趙主管之間,他們就不是一條心。他們彼此各懷鬼胎,誰也不服氣誰,互相看不順眼。
只要再次出現內部矛盾,說不定,就有機可乘。
最終,在趙主管的力保下,楊老闆拍板,劉嘉只被關進了小黑屋,餓了兩天沒啥大事兒。
為了平息趙主管的怒火,大老闆還幫他把三貓調回來,繼續帶歐美班。
大老闆還親自給了趙主管承諾,只要他們這邊出單流水足夠大,就可以自己做主一些事兒。就算是身為督導的王老五,也管不了。
大老闆是在給趙主管放權,讓王老五很是不爽,同時他也有了壓迫感。
這种放權,說明了他王老五的能力,在大老闆那兒受到了質疑。
大老闆臨走時,還拍著趙主管的肩膀道:「趙河山,好好干!」
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趙主管的名字,感覺這名字有王者之勢,比王老五霸氣多了。
但是劉冬告訴我,趙河山這名字是趙主管到了園區才起的,沒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麼。
這件事兒結束沒有多久,我又聽到了一個大新聞。
是一個令人悲憤的新聞。
劉冬告訴我公司來了一批新豬仔,年齡都不大,大多是孩子。
我原本以為,這些孩子的命運會跟我們差不多,來了這裡,先讓他們搞詐騙,至少可以暫時安穩。
可實際上,他們跟我們的路子完全不一樣,只能說我想得太過簡單。
尤其是那些中學生,甚至未成年的孩子,才是最悲劇的豬仔。
在園區高管眼裡,這些孩子沒有社會閱歷,性格跳脫不好管控,根本不適合干詐騙。
這也是他們這些領導,幹了多年詐騙總結出的經驗。
他們把孩子們拉去體檢,隨後全部關了起來。
先是匹配血型,看看有哪幾個適合摘取器官。
然後,開始跟他們的家長聯繫,要錢。
能要多少就要多少!
等把他們父母的血汗錢都榨乾了,就開始對孩子們分流。
小女孩容易處理,基本都是被賣掉。完璧之身,長得好看,可以賣個非常高的價格。
姿色一般的,賣到賭場。未來等著她們的,就是取悅男人,遍體鱗傷。
小男孩兒很可憐,準確地說,應該是更可悲!
他們的行為,真是令人髮指!
其實這種遭遇我真不想說,很殘忍。
但我又不得不說,我得讓大家知道這裡的黑暗,讓大家引以為戒。
那些沒被割腰子,被榨乾了的小男孩,最終會被賣到軍營。
去軍營並不是讓他們跟其他成年豬仔一樣,當獵物,放到山上跑,等著被士兵當成活靶子打死。
而是訓練他們,讓他們拿槍殺人。
用小白面餵養他們,在精神上,身體上,全面控制這些孩子成為地方武裝力量,童子軍。
等他們會用槍了,會用各種武器了,就讓他們去地方上特殊場所。
孩子小,目標不明顯,去哪兒都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。
讓他們用各種武器,找到最合適的位置,發動自殺式襲擊。
他們要讓這些孩子,成為活脫脫的敢死隊!
讓孩子們成為他們利益的犧牲品,最終死在反擊的子彈下,或被綁在身上的炸藥,炸的四分五裂。
長期的洗腦,讓這些熱情嗜血的孩子們,就算死了,也仍舊覺得自己是最光榮的那個。
在緬北這片土地上,沒有什麼事兒,是他們干不出來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