淑妃被帶來的時候,樂盈公主顧景城已經站在顧景灝他們的身後。
看到自己的母妃出現也是激動不已。
樂盈公主去攙扶身體不怎麼好的淑妃,再看看好像已經準備好一切的顧啟,心裡總覺得今天的見面不是那麼簡單,她也不是小孩子,怎會不知道二哥哥的事情給顧啟和皇室帶來的影響。
顧景城想問顧啟為何召集大家前來,但還是和淑妃站在一起沒有把說話。
淑妃也是許久沒有見到顧啟,早前聽冷宮的宮女說顧啟活不了太久,她自然是不相信的。
可是看著失去儒雅氣質只剩下病懨懨狀態的顧啟,淑妃不由得覺得很是感傷。
顧啟讓淑妃過來:「這些日子以來,你在冷宮裡受苦了,朕對不起你,以後你何必老四一起去祁連省好好生活,也算是朕能夠為您做的補償。」
他對比淑妃和後宮裡的女人有愛和愧疚但不會很多,之前他是覺得還能再堅持先,沒有同意顧景灝的提議,現在他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活不久了,對於一些事情也就看開了。
淑妃和顧景城兄妹不敢相信地看著顧啟,不知道他究竟是為何突然就想開了。
「皇上,臣妾還能活著就已經很不從,別的東西是萬萬不敢多想的。」
淑妃覺得顧啟可能是在試探自己,那麼她也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再像以前那樣。
皇后和阿蓮宜也是很震驚顧啟會放淑妃走,難道他已經忘記了顧景裕那個孽障做的事?
顧啟撫著淑妃的臉:「現在人都瞞著朕即將命不久矣的事情,朕也不想困你一輩子在深宮之中,你就跟著老四過些清閒日子,也算是朕能夠為你做的。」
他這一生算計了很多,到死的時候發現有些事本不該那樣做。
淑妃抓著顧啟的袖子泣不成聲。
皇后偏過頭不去看他們,若是平時可能會吃醋會生氣地離開,但是她的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,顧啟是真的在跟每個人交代後事。
阿蓮宜更是自責若不是為了救自己,顧啟也許還能夠活得久一點。
蘇蔓溪來的比較晚,剛好看到淑妃對顧啟的依依不捨,難道是已經做了和解?
顧景灝牽住了蘇蔓溪的手示意她先別說話,這會可是顧啟發話的時候。
顧啟對顧景城道:「你以後好好照顧你母妃,也要治理好祁連省的一切,有什麼不順的可和太子上商量。」
「兒臣謝父皇的成全!」
顧景城抹著眼淚聽了吩咐帶著淑妃離開。
顧啟拉著樂盈公主的手:「你和福樂自然是不用朕操心的,以後好好和夫君過日子,朕也就放心了。」
樂盈公主眼淚落下來:「父皇……」
顧啟拍拍她的髮絲讓她先回去處理府中的一切,女兒嫁人後有了自己的家,不能夠總是往娘家跑。
接著便是顧景晟母子包被顧啟交代以後好好背輔助顧景灝,而問你也不必給他殉葬,老了以後可被顧景晟接到南康省養老,死後也可以葬入皇陵,同樣淑妃也是差不多的待遇,畢竟自己不能不對她的身後事負責。
雯妃和顧景晟連忙答應下來。
最沒有存在感的顧景瀚跪在顧啟的跟前,面無表情地看著他。
顧啟也知道這個兒子對自己多少是有些意見的,他道:「老五,你以後就好好待在西華省,那邊你打理最合適。」
「蓉妃的事情不必擔心,朕死後會逐個給你母妃她們升位分。」
顧啟想起來老五的腿好像因為他有了毛病,這些年兒子不說,他自己也是漸漸地忘記顧景瀚連連點頭:「兒臣謝過父皇。」
除了這個,他是無法說再多的話。
這些年來,鬼琷對他何必蓉妃基本是不管的,所以他頂多是按照顧啟的旨意去做事,若說傷不傷心他不知道,只是覺得一個人真的把孩子當成親人,便不會如此。
顧景瀚也只能當做顧啟的孩子多,所以少了自己也是無妨的。
顧啟看著年紀較小的顧景月:「你以後要你聽你大哥哥的話,好好讀書,做個無憂無慮的人就好。」
顧景月道:「兒臣一定會聽大哥哥話的。」
雖然不知道為何,但他還是覺得父皇生病的別忤逆最好。
顧啟不舍地看了眼皇后,但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,只是單獨留下阿蓮宜。
阿蓮宜看著顧啟:「皇上,都是臣妾的不對,要不是為了保護臣妾,您就不會這樣……」
她現在是真的很後悔,可是想到那天聽到的話不免覺得顧啟已經知道她所有的目的,那又為何會慣著她?
「朕知道你入宮是不得因,朕也知道顧合那小子在利用你,若是你你想幫里贊奪回王位,就找太子,他會和你合作扳倒新達,我死後,你可以換個身份出宮活著,畢竟和你也算是夫妻一場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。」
顧啟閉上眼睛感覺到身體越來越不行,其實也不是很想和顧合爭來爭去,但是他必須要幫顧景灝權衡好一切。
阿蓮宜愣了會,問道:「皇上您都知道這些為何還要幫臣妾隱瞞?」
顧啟笑道:「在你身上看到了皇后年輕時候的影子,朕想著也許當初是不該賭氣接受你,但是你的處境也不容易,朕不希望和瓦香國開戰。」
說著,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也被已經被猜測得差不多,但若是阿蓮宜執意和顧景灝對不去,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等著。
阿蓮宜這才明白顧啟這是在給顧景灝鋪路:「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若是知道您的良苦用心,肯定會很感動。」
既然她從一開始就暴露了,要想活下去也許可以聽聽顧啟的提議。
顧啟道:「這可不一定,畢竟皇后總覺得朕辜負了她。」
阿蓮宜看著顧啟很久才說:「皇上對瓦香國的網開一面,阿蓮宜替百姓謝謝皇上。」
如今再去爭也躲不過顧啟的算計,所以她不能再這麼執迷不悟。
顧啟道:「不必如此,你我也是合作關係。」
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了,他也可以放心地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