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灝拒絕了這個提議,道:「若是提前布置了,可能會讓老二當時付出代價,但是日後,父皇想起這件事,肯定會認為我們預謀的。」
「而且,也會覺得我殘害兄弟,到時候更別說我了,就連祝家也會被牽連進去。」
顧景灝想到了很多可能。
畢竟祝家的兵權一直是顧啟的心頭大患,如果不是為了這個,顧啟是不可能百般忍讓。
而曹家雖然沒有了曹廣,但是還有淑妃。
淑妃用了手段得到顧啟的垂憐,到時候枕頭風一吹,肯定也就會說些什麼。
現在的皇權還在顧啟的手裡,一旦他發狠怕是誰都躲不過。
祝康銘覺得這件事是應該要從長計議,要是太衝動可不是好事。
「若是不做任何防備,萬一讓二皇子得手了,我們豈不是功虧一簣?」
祝大將軍認為顧景裕肯定會做手腳,畢竟他現在只是想防範於未然。
祝康銘看了眼顧景灝的臉色,感覺父親說的話怕是不太能說服太子表哥。
顧景灝坐在那,道:「舅舅放心,以後一定會有轉機。」
說著,他覺得自己顧啟對顧景裕的行為,不一定都不知道。
只是老二還沒有太多分,顧啟是不可能管那麼多的。
顧景灝現在已經麻木了,不管他是皇后的棋子,還是顧啟的傀儡,都無法阻擋自己奪位的機會。
不過,顧景灝還是覺得有點可笑。
口口聲聲說皇位是他的,實則還是偏向老二。
顧景裕屢次碰觸他的逆鱗,怕是真的被顧啟慣壞了。
祝大將軍無奈道:「微臣聽從殿下調遣,不知道殿下從何處得知二皇子回來了?」
連四大軍營都不知道的事情,顧景灝居然說的有鼻子有眼。
他覺得這事怕不是簡單的鬥爭。
祝大將軍想著,如果顧景灝下狠手也不是不行。
畢竟殿下當初太過心軟,放走了顧景裕好幾次。
顧景灝喝了茶神色冷靜道:「此事,我也是聽一個熟悉的人說的。」
若是把溪兒暴露出來,指不定那些人會如何設計蘇家。
祝大將軍感覺顧景灝有意隱瞞,道:「既然二皇子想造反,我祝家第一個不會答應,殿下你記得小心些。」
祝康銘則是說:「我祝家滿門忠烈,自然見不得這些賊人。」
當初,他就有些看不慣顧景裕。
而顧景裕和淑妃做的事情令人不齒,所以沒必要跟他們客氣。
「舅舅,表弟,若是這件事失敗了,我一個人擔著,若是贏了,以後可高枕無憂,景灝不會忘記祝家的恩情。」
顧景灝雖然討厭祝老五,但是畢竟都是一家人。
而蘇蔓溪還在顧景裕的手裡,讓他不得不趕緊做些什麼。
祝康銘道:「殿下別客氣,只是我和父親比較擔心二皇子詭計多端。」
之前的那些爭鬥讓人覺得惱怒。
顧景裕作妖這麼多次都能被顧啟原諒,怕是到時候很難讓其付出代價。
祝大將軍也說:「我們祝家向來是太子黨,只是希望殿下可以明白,任何事都要小心。」
且不說顧啟的心思難以猜測,就是顧景灝的想法也很難琢磨。
最近以來的事情,已經讓朝廷動盪不安。
祝大將軍自然希望百姓和皇室都是安全的。
顧景灝很是感激他們對自己的支持,道:「我都記住了。」
說著,他趁著天色還好走出了祝家。
一鳴很快來找了顧景灝,道:「殿下,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到處搜查,只是這樣做會讓百姓們不滿。」
挨家挨戶敲門不就是在擾民。
顧景灝看街道上的馬車和人群,道:「你就說現在救人,讓他們體諒下。」
目前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
一鳴想起鶯兒哭得像個小花貓的臉,無奈道:「屬下明白了,屬下……」
顧景灝問道:「你想去看看鶯兒?」
他和溪兒的事情,倒是促進了一鳴對哦鶯兒的好感。
一鳴黝黑的臉出現紅暈,道:「屬下想單獨看看又怕被發現。還是算了。」
畢竟鶯兒和他相處的時候,他也不敢表現得太明顯。
萬一鶯兒最後還是要和蘇蔓溪走,自己何必再去糾纏。
顧景灝笑道:「鶯兒是個好姑娘,若是有機會可一定要把握。」
將來的事情很玄乎。
但是顧景灝是真心希望一鳴能娶個好妻子。
一鳴說道:「屬下已經不抱希望,就是希望她天天開心。」
這樣至少他給還能放心些。
宮裡。
果不其然,暗衛正在和顧啟匯報關於顧景裕的消息。
「皇上,二皇子和曹誠等人暗中有所來往,曹廣的長子和幼子都在二皇子那,曹誠前幾日和張大將軍,吳大將軍走得很近,像是沾親帶故來往。」
暗衛說的很死板,語氣沒有任何變化。
顧啟皺了眉,示意暗衛說下去。
暗衛道:「今日,二皇子去了蘇家,綁架蘇家嫡女,並且勒索五十萬兩,蘇家現在銀子不夠,怕是會有事,再就是太子殿下已經讓人去搜查,這件事早晚會鬧得沸沸揚揚。」
暗衛本來不想說太多,但是這件事必須要說清楚。
顧啟皺了眉,問道:「除了這些還有什麼?」
灝兒已經介入。
說明這件事真的觸及到了顧景灝的逆鱗。
顧啟覺得之前可能還會覺得誇張,可是現在看著顧景裕喪心病狂去綁架勒索,心力交瘁。
暗衛低著頭,道:「傳聞二皇子一直沒有去封地,並且坑蒙拐騙騙邀請曹廣子嗣加入。」
聞言,顧啟拿起九龍杯砸下去。
暗衛不動聲色告退。
張洪過來收拾東西。
顧啟坐在那心裡很多詫異,眼裡都是對顧景裕的失望,「張洪,你說朕真的錯了嗎?」
他當初心軟放過了顧景裕。
現在顧景裕就是這麼讓他失望的!
張洪裝傻:「奴才不明白皇上說什麼。」
要說皇上色令智昏,導致顧景裕綁架了人。
那他和手底下的人都別活了。
顧啟冷笑道:「連你也敢敷衍朕?」
他還以為張洪會說實話。
張洪惶恐不安,道:「奴才覺得這事還得皇上自己解決,旁人做不得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