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別院的顧景裕聽見兩小廝說他因求娶趙家嫡女不成,反而被顧啟訓斥,這事情已經被傳的到處都是。
一腳踏進屋裡,所見之物被顧景裕摔在地上。
砸的稀碎。
小廝們縱使心疼這些值錢的物件,也不敢在顧景裕跟前亂說話。
很快,有人通報袁康來了。
顧景裕本不想見,又想知道袁康的目的立刻讓人進來。
看著滿地被清掃的狼藉,袁康含蓄地行禮,說:「見過二皇子,小人過來是邀請您參加我與季家嫡女的婚禮。」
前些日剛被放出來,他不得不讓季雨晴和家裡人周旋,才得以有了確定的婚期。
顧景裕將紅色的請柬摔在他的臉上,「你這是效仿蘇蔓溪辦一個假的婚禮糊弄人?」
袁康也不生氣,笑道:「小人不如以前,自是沒有那個手筆鋪張浪費。再則,二皇子火氣大得很,賞臉喝杯喜酒去火何樂而不為?」
為了幫他擺平那件事,袁家動用了所有的關係。
如今,袁康特地來找顧景裕也是走投無路,畢竟他們有共同的敵人。
顧景裕冷笑:「你少說這些鬼話,直接說你的來意就是。」
他現在對袁家不感興趣,對那長得美貌的袁麗更是沒了新鮮感。
只是沒想到宮裡的事傳播的這麼快,定是顧景灝派人散步,想讓他顏面掃地,從此無人敢把女兒嫁給他。
顧景裕的怒火尚未平息,抬手甩了離得最近的青花瓷。
「二皇子莫惱。小人有辦法讓趙家和蘇蔓溪付出代價,您若是想贏過太子,目前有更好的辦法。」
「什麼辦法?」
「小人可以讓整個季家支持您。再則,我那岳父手裡的兵力不比祝將軍的少。」
「你這是想慫恿我造反?」
顧景裕一下子清醒過來,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會這樣做。
袁康搖頭,「小人怎麼敢讓二皇子起兵,只是有了季家的牽制,趙家和蘇家也不能怎麼樣。」
能不能讓袁家回到以前的風光,得好好利用季家的威望。
顧景裕有些動搖,「既然這樣,若是你真的有本事讓他們付出代價,我就讓你官復原職。你那妹妹我也不娶了,其餘的再說。」
喝個喜酒而已。
只要能讓蘇蔓溪和趙丞相為這件事大出血,他的心才會暢快。
袁康撿起請柬放在桌子上,連忙說:「多謝二皇子。」
妹妹躲過一劫自然是事。
顧景裕冷淡地說道:「你父親如何?」
「在家裡安歇。」
「我只能保你一個,你父親還是算了。」
顧景裕本來以為袁遠有用,沒想到還不如袁康。
袁康滿臉喜色:「二皇子大恩大德沒齒難忘!」
要是能恢復到官位,他必定可以讓蘇家為陷害袁家的事付出該付出的。
顧景裕讓人準備了賀禮,淡淡地說:「你的婚禮都請了誰?」
袁康說道:「季國公府和袁家認識的人都請了。」
蘇家和他是死對頭怎麼可能請。
顧景裕又說:「請柬我收下了,這件事若是辦不成,你以後別再來見我。」
每次都是袁康搞砸事情,再讓其參與主要計劃會拖累他。
袁康拍著胸膛保證:「小人一定會處理妥當。」
顧景裕和他沒什麼繼續聊的,就讓人把他打發走。
屋子裡被收拾乾淨,顧景裕才坐下來喝著茶,想到顧啟眼裡只有顧景灝,甚至拿自己當槍使,心中起了恨意。
出了別院,袁康剛才還自信的臉垮了下去。
為了拉攏二皇子,只能說點狠的。
奈何,袁康急著過來還沒有想到十足的對策。
袁康騎著馬速度很快差點撞到人,避開人多的地方很快去了現在的袁家。
宅子很舊,還是袁康早些年買的。
伯爵府已經不是他們的,這裡也算是個去處。
袁夫人咳嗽不停,喝了點藥又很嫌棄這不是好藥材,知道現在的家境不怎麼樣,也只能忍一忍。
「快喝吧,涼了胃不舒服。」
貧賤夫妻百事哀。
袁遠等袁夫人喝完藥,看著家裡減少一半的女使和小廝,乾脆自己把碗送到廚房那想著袁康這會該回來了。
袁夫人等他來了,說道:「康兒好不容易出來,怎麼又讓他去找二皇子?」
若不是之前投靠二皇子,事情也不會變成這個地步。
袁遠苦著臉,「你當季國公府的人好來往?如今,願意幫我們的只有二皇子,若是我們一點背景都沒有,你覺得康兒和那季雨晴能長久?」
現在誰都知道顧景裕被顧啟罵的狗血淋頭,不少人對其敬而遠之,若是袁家這個時候再次表忠心,和季家的聯姻也就會順利些。
袁夫人這才沒繼續問,只是覺得顧景裕陰險狡詐,他們這樣做有點危險。
「咱們就等康兒回來。二皇子現在需要人支持,有了我和季國公,再拉攏一些官員,大事必然會成。」
袁遠現在也不避諱自己和顧景裕一條路,顧景灝現在和蘇家連在一起又如何,顧啟畢竟是個皇帝,將來蘇家的財富越來越多,早晚還是國庫的,這也是顧景灝要和蘇蔓溪成親的目的。
再則,蘇蔓溪之前的鬧劇那麼多還能被皇室看中,肯定也是為了利用她給顧景灝博一份籌碼。
說話間,袁成走了進來。
「主君,夫人。公子回來了。」
「知道了,你讓廚房準備些燕窩給夫人補補。」
「官人……」
袁夫人感動得落淚。
一進門,看到父親母親這樣,袁康的心裡也是有些羨慕。當即告知了今天的事,路上也沒少聽到關於自己的風言風語,但是沒當回事。
袁遠讓他坐下來說話:「二皇子答應了?」
袁康點頭:「是的,只是孩兒還不知道如何對付他們。」
且不說趙丞相的官位,蘇家更是從商賈變成了官宦。
袁康的心裡羨慕嫉妒恨,嘆息:「可恨我沒有早點下手。」
也不至於變成這樣落魄。
袁遠想來想去說:「蘇家經商起家,自是要動搖他們的根本才是。」
他開始不贊同這樣的手段,但現在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