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康一大早帶著禮物,登門去季家。
季國公臉色不悅:「還覺得之前的事不夠丟臉?」
袁康謙虛地說:「季國公請息怒。連累到雨晴的名聲,是袁某的不對。」
庫房裡挑選了些季國公喜歡的古玩字畫,再則就是姑娘家愛的珠寶。
季國公驗證這些東西並非贗品,說:「你心裡知道自己的錯就好。我把女兒視作如珠如寶,可不是讓你們袁家糟踐。」
一想到季雨晴整天哭的像個淚人,他這心就疼得厲害。
袁康輕輕下跪,語氣很誠懇:「還望季國公看在雨晴年紀小,又因為我名節受累。將她下嫁給袁家,我袁康發誓永不相負。」
跪在未來岳父跟前不算什麼。
季國公眉頭一皺:「你還想著聯姻?」
豈有此理!
來這些糖衣炮彈,就是肖想晴兒!
袁康再次說道:「如今。只能讓雨晴嫁給我。聘禮上次已經被退了,再下聘,袁家怕是要捉襟見肘。」
季國公臉色黑了。
袁康解釋:「袁家和我所求不多,嫁妝您看著給。我只想對雨晴負責。」
曉之以情,動之以理
袁康感覺自己已經盡力,至於季雨晴能不能嫁過來,還得看季國公的心情。
京城裡的謠言四起,這會都在關注蘇家,不意味著他們都忘記私奔的事。
季國公讓袁康起來,「你既已知道,晴兒下嫁給你,以後要好好努力,否則老夫和夫人絕不會放過你。」
袁康喜出望外:「多謝季國公成全!」
到底是個伯爵家的嫡子,以後等袁康崛起,晴兒必然不會受太多委屈。
季國公考慮到這些,讓人送走袁康,再去找季夫人商量。
季夫人還在想著季雨雪的事,一聽到這個心裡就窩火,不得已忍著:「由她去。嫁妝豐厚些,省得她被欺負了。再給傍身錢,別讓袁家那敗家子知道。」
季國公點頭,「也只能這樣。雪兒的婚事也勞煩你費神。」
對於季雨雪的虧欠,他嘴上不說心裡自然是有分寸。
季夫人想到和自己賭氣的季雨雪,說:「我這就去找她。她老覺得我對不起她,也不想想,我比其他後娘寬容多了。」
季國公哄著她:「都是我不好,讓她不小心知道身世。」
季夫人掩飾住心裡的委屈,「再怎麼樣,她也算我半個女兒。並不會虧待她。」
夫婦倆合計完,才分頭處理要做的事。
季雨雪在房間裡望著綾羅綢緞發呆,很羨慕蘇蔓溪可以無拘無速,敢和袁康抗爭。
女使通報季夫人來了,季雨雪立刻到門口:「母親怎會來我這?」
季夫人跟著她坐下來,說:「孩子,你妹妹很快就要成親。我也給你找了個親事,吏部員外郎王家嫡子,人品不錯。你二人可同日出嫁,算是兩全其美。」
這等上好的親事不知道多少人盼著,季夫人自然希望季雨雪以後能幫襯家裡和季雨晴。
季雨雪直接拒絕:「母親,恕雨雪難以從命。」
季夫人詫異季雨雪突然變得禮貌,人早已跑出去。
蘇家。
屋子裡,蘇蔓溪正在為皇家宴會的事發愁,很擔心展白玉是否順利。
鶯兒沏茶的動作停下來,看到季雨雪和她身邊的廚子打扮的人,說:「見過季大姑娘。」
季雨雪讓她別這麼客套,握住蘇蔓溪的手,「蘇妹妹,你可一定要幫我。」
蘇蔓溪讓季雨雪慢慢說為了什麼事,得知是為了打聽王家嫡子王啟的事,說:「放心,我會幫你好好打探。你切莫擔心。」
看來,季雨晴嫁定給袁康。
季雨雪忍住眼淚,讓廚子把東西拿過來,「我知道你在舉辦皇家宴會,給你帶了南省的美食。」
季雨雪的外祖父在南省,那兒有很多出名的美食,就連鎮國將軍也會經常去南省品嘗。
蘇蔓溪高興地收下,「多謝季姐姐。」
沒想到季雨雪這麼為她著想,王啟的事自然是要查清楚,再去問季雨雪的想法。
季雨雪介紹道:「這是我外祖父家的大廚,為人很老實。前幾天我就把人要過來,希望能幫到你。」
之前,蘇蔓溪一直都在幫她,自己怎能真的什麼都不做。
蘇蔓溪讓鶯兒帶大廚去廚房,說道:「季姐姐真是幫我一個大忙。」
季雨雪臉色不怎麼好看,「我本來心情還算不錯,母親非要跟我提婚事。這次我拒絕了,就是想看看王啟怎麼樣。」
她和王啟又不認識,現在又要上趕著嫁過去,以後不得被欺負死。
蘇蔓溪明白,「稍安勿操。改天有了消息,請你去抱月樓。」
吏部員外郎和季國公算是門當戶對。
季夫人有沒有大廳請愛護,不得而知。
季雨雪只能抱著碰運氣的態度,「那我改日再來。」
「我送送季姐姐。」
蘇蔓溪連忙讓人打聽王啟,為了不得罪王家,這件事得做的隱蔽點。
鶯兒過來稟報:「大廚已經安排好。姑娘,南省的美食真的好香。」
蘇蔓溪笑道:「今天晚上讓大廚做些好吃的,分給你和其他人。」
鶯兒不敢相信:「姑娘是說真的?」
「真的,試試大廚的手藝。」
南省的大廚有了,接著就是北方。
蘇蔓溪想著皇帝的口味與眾不同,他那桌菜肯定要另外做。
鶯兒將消息傳給廚房,期待著美食出國。
蘇興在旁邊看著,輕聲說:「你太慣著這些女使,也不怕會有事。」
耆老們鬧的事已經後麻煩,若是身邊人也這樣,有些適得其反。
蘇蔓溪覺得沒什麼,「鶯兒和家裡的女使跟我很久,若是丁點吃的都不給,像什麼話。」
天天摳門誰願意本分做事。
蘇興不再疑惑,「行,你有你的章法。」
說到這,蘇興還是有些擔心宴會,但又覺得季雨雪願意幫忙,溪兒應該可以減輕些負擔。
護衛突然出現,蘇蔓溪迴避了父親,聽完所有的消息,過了很久才說:「別聲張出去。繼續打探。」
冤枉了人可不好解釋。
護衛又說:「屬下聽說王啟還有外室。」
蘇蔓溪心裡有不好的預感:「先看有沒有這個人再說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