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7章 趁早把婚離了

2024-11-22 08:41:46 作者: 風來自遠方
  她大步走進去,不等秦相離做出反應便插著腰喝道:「秦相離,你是想合離嗎?」

  秦相離怔了一下,起身繞過書案走到她身邊,「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」

  許雙柳拂開他的手怒氣沖沖的道:「說!你還想不想過了?」

  秦相離哭笑不得的道:「我自然是要跟你長長久久的。」

  「說說哪裡讓你不受用了?」

  「哼,你還敢問我?」許雙柳想起來這兩天被冷落就氣得不行,「我問你,既然你想長長久久,現在何以躲著我?」

  秦相離一愣,「我何嘗躲過你?」

  許雙柳往椅子上一坐,抱著臂一副審問的架勢,「沒躲我你天天不見人影?我想跟你說句話比登天都難。」

  秦相離無奈的笑了笑道:「你誤會了柳兒,最近實在是公務繁多,開春很多新政要推進,故而冷落你了。」

  他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親道:「抱歉,讓你受委屈了。」

  許雙柳半信半疑的問:「真的?」

  「自然。」

  許雙柳心裡的氣消了大半,想想還是不舒服,撅著嘴道:「那你從前怎麼沒這麼忙,再說,你忙也該休息啊,把我一個人扔下算怎麼回事嘛。」

  秦相離好脾氣的道:「從前畢竟是攝政王,有些公務不必經過我手,現下確實有些脫不開身,不過柳兒說的對,我會注意的。」

  許雙柳這才作罷,不過還是傲嬌的道:「那罰你今天陪我。」

  秦相離看了一眼書案上的摺子,只考慮了一瞬便一口應道:「好,今天我什麼都不做,只陪你。」

  許雙柳馬上開心的道:「那我們去哪?」

  秦相離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「今日陽光正好,不如我們去城外騎馬?」

  「好哦!」

  許雙柳歡呼一聲,趕緊回去換了騎裝。

  今年的春天比往年來的早了些,雖然剛剛過完除夕可京城已經草長鶯飛了。

  

  秦相離騎在馬上環抱著許雙柳道:「你把穩一些,等會我要提速了。」

  許雙柳興奮的雙頰微紅,興致勃勃的道:「我把的很穩,而且你還在身後,有什麼要緊。」

  秦相離勾起唇,隨即大喝一聲:「駕!」

  脫韁的黑馬猛然沖了出去,如颯沓流星般疾馳而過。

  許雙柳被慣力拉的往後一仰,嘴裡大叫著,「噯,慢點慢點。」

  秦相離悶笑道:「不是不怕嗎?怎麼剛跑起來就叫慢?」

  許雙柳堪堪穩住了身子,騰出手來錘了他的胸肌一下,「又沒讓你這麼快,你就會戲弄我。」

  秦相離把速度降下來一些,「怎麼捨得戲弄你,不過是想帶你跑跑散散心而已。馬只有疾馳的時候才過癮。」

  許雙柳在心裡翻了個白眼,腹誹道,這廝若是在現代一定是飆車犯,又想,你這點速度算什麼?姐姐告訴一百八十邁的時候你還撒尿和泥玩呢。

  正想著,秦相離又加速起來。

  他喝道:「抓問了。」

  許雙柳正不明所以呢,仔細一看,只見前面有個一米寬的山澗,頓時嚇出一身冷汗,雙手緊緊的抓住韁繩。

  黑馬臨危不懼,似是跟著秦相離早見慣了這種場面,它四蹄狂奔,眼看快要一腳踏進深澗時陡然抬起前蹄,整個馬身成直立狀態,縱身一躍,穩穩越過深澗。

  秦相離看準時機,手裡一扥韁繩,「吁……」

  黑馬向前疾馳了幾步,終於慢慢停了下來。

  許雙柳撫著胸口,感覺心臟都快跳出來,好半晌沒說出話來。

  秦相離耐心的等她調整狀態,須臾問:「怎麼樣,好些了嗎?」

  許雙柳轉身狠狠的錘了他一下,生氣的道:「你是不要命了嗎?!」

  秦相離溫柔的抓住她的小粉拳,溫聲哄道:「是我錯了,一時貪玩嚇到你了,下次一定不會了,別生氣了,嗯?」

  「你就是不想讓我好好出來玩。」許雙柳氣呼呼的道。

  說著,便要翻身下馬,「讓開,讓我下去!」

  秦相離緊張的攬住她的腰,「小心!這匹馬身材高大,你沒踩馬鐙陡然下去看摔著了。」


  「你還知道我沒踩馬鐙,那你為什麼還玩的這麼危險!」許雙柳沒好氣的凶道。

  「是我不對,下回讓你騎小馬,我騎大馬好不好?」

  「怎麼,你的意思是你自己騎就可以隨便亂玩了對不對?!」許雙柳氣的恨不得給他一巴掌,「我告訴你秦相離,你若喜歡這些危險的活動,趁早把婚離了,你若想跟我好好過日子,就別給我弄這些玩命的!」

  秦相離見真把許雙柳惹生氣了,便起身下馬,在下面伸著胳膊道:「來,我抱著你,跳到我身上來。」

  許雙柳正在氣頭上,哪肯假手於他,任性的抬起腿便往下跳。

  秦相離瞳孔猛地一縮,在她快要落地的瞬間縱身上前,緊緊抱住她。

  「你怎麼這麼不小心,萬一摔壞了哪裡可怎麼好?」

  許雙柳卻視若無睹的道:「怎麼你也會緊張嗎?那你方才問都不問一聲就飛躍山崖的時候可有想過我是什麼感受?」

  秦相離默了默,「我知道了,以後不會讓你擔心。」

  許雙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抬腿往帳篷走去。

  嫣紅和小太監早就準備好今日要用的吃食,此時一一擺了上來。

  許雙柳受了驚嚇心情不好,看著滿桌吃的也沒有胃口。

  秦相離知道自己做的孽要自己還,卻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哄才好。

  他對夫妻間的記憶還停留在父王母妃相處時的樣子,可母妃性子溫婉,外柔內剛,很少有跟父王拌嘴的時候,故而他連個借鑑都沒有。

  他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,隨手薅了地上的野花編了起來。

  只一會便編出了個花環。

  許雙柳的目光不自覺的被他的手法吸引,待花環成型才硬生硬氣的道:「沒想到你還有這手藝。」

  秦相離回過神,抬了抬花環道:「你是說這個嗎?」

  他不知想到什麼,臉上竟有些悲涼,慢慢道:「大青國上過戰場的人都會。」

  許雙柳這回真來了興趣,連賭氣都忘了,「上戰場?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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