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快別哭了,再哭朕就心疼了,」他拿起手邊的帕子,「來,擦擦眼淚。」
許鵲巧乖巧的讓皇上擦,一臉期待的道:「那皇上準備怎麼做?」
小皇帝卻寵溺的笑了笑,溫聲道:「瞧你,眼淚都沒擦眼睛頂著紅鼻頭就問朕怎麼做。」
許鵲巧害羞的低下頭,「人家也是氣不過嘛,想讓皇上給奴家評評理。」
皇上呵呵一笑鬆開了手,走到書案前低頭看著摺子,漫不經心的問:「那巧兒希望朕怎麼做呢?」
許鵲巧似是早就打好了腹稿,毫不猶豫的道:「不如皇上把奴家接進宮吧?」
她抿了抿唇繼續道:「她能如此欺負我,就是因為嫁了個好人家,攀上了高枝,若是皇上把奴家接進宮,以後就是我大過她,她見了我還不跪下給我舔鞋?!」
她越說越投入,最後竟連自己的心聲都說了出來。
小皇帝從摺子里抬起頭含笑著看了她一眼,卻沒說話。
就這一眼讓許鵲巧頓時心裡一驚,馬上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,趕緊給自己找補。
「但這都不是重要的,重要的是奴家是真心喜歡皇上,想長長久久的跟皇上在一起。」
她見皇上還是沒有反應,便再接再厲道:「何況現在楚王已經對我有了感情,我說的話他都會聽的,所以也算是完成了您安排的任務,只要有事,他一定會站在皇上這邊的。」
這個話題倒是引起了皇上的興趣。
他急切的問:「真的?楚王答應站朕的隊一起對付秦相離了?」
許鵲巧咬著唇道:「他沒有直說,但只要奴家多吹吹枕邊風,他一定會聽的。」
說著,便上前牽起皇上的袖子,「皇上,您就納了我吧。」
小皇帝審視的打量了她兩眼。
對於許鵲巧,小皇帝根本沒放在心上,更沒想過要納進宮了。
當初跟她有染不過是因為送上門來的女人,不要白不要,又想利用她拉攏楚王,這才一直陪著她虛與委蛇。
沒想到這蠢貨還真當自己跟她情深似海,連進宮做妃子都說的出來。
小皇帝低頭緩緩用茶杯過慮著茶沫,本事明朗的眼眸中滿是譏諷與算計。
納她進宮也不是不行,反正後宮空位多懸,當個小貓小狗一般養一個也無妨。
只不過許鵲橋實在是太蠢了,與其讓她進宮還不如納了許雙柳。
雖然許雙柳也是他的棋子,但好歹長得傾國傾城……
正想著,便覺得一個溫熱的身子向自己懷裡靠來。
許鵲巧已經脫掉了衣衫,柔軟的貼著他,「皇上,您就答應了奴家吧,你不是都已經承諾奴家要娶我進宮麼?」
小皇帝快速的皺了下眉,看著她的發頂道:「可是朕還沒有真正掌權……」
「那有什麼?」許鵲巧輕輕一推,把皇上推坐在龍椅上,自己則坐到他的腿上,「只要皇上給奴家一個名分,奴家什麼都不計較的。」
說著,便伸手拆龍袍上的腰帶。
小皇帝攥住她的手,不讓她繼續亂動下去,溫聲哄道:「巧兒聽話,朕今日累了,改日咱們再……」
他跟蘇裊裊作天作地了一下午,實在沒力氣再跟許鵲巧翻天覆地了。
在這種緊要關頭許鵲橋怎麼會善罷甘休,她靈巧的解開皇上身上的龍袍,低下頭去。
一番雞鳴狗叫之後,許鵲巧慵懶的躺在皇上懷裡,軟軟的道:「陛下,奴家今晚就不走了吧?」
「不行!」小皇帝一臉腎虧的喝了一聲,又覺得語氣太過強硬,便緩了緩道:「朕明早還要早朝,你留在這裡不方便,還是回去吧。」
「可是奴家捨不得你嘛!」
「你聽話,再跟楚王周旋一陣子,等事成之後,朕一定納你。」
許鵲橋低著頭,牙關都快咬出血了才忍住沒有哭鬧,「那……皇上可不能食言啊。」
小皇帝聽出來她的鬆動,笑道:「那是自然,朕疼你還來不及呢。」
又為了表示自己對她的喜歡,追了一句:「你陪楚王便陪了,但可不能讓他近身啊,與男子有染的秀女是沒資格進宮的。」
許鵲橋心裡一顫,心虛的小聲說:「那、那當然,奴家只會跟皇上在一起。」
反正已經不是處子之身,就是跟楚王發生過什麼,皇上也不會知道。
小皇帝這才滿意的拍了拍她的臉頰,「這才是我的好妃子。」
而許雙柳回了府里也沒多高興。
雖然她教訓許鵲橋出了氣,但確確實實得罪了楚王,這無疑變相的把中立的人推到了對手懷裡去。
但是好在楚王只是個紈絝子弟,沒什麼實權,不然她可就給秦相離惹麻煩了。
她把自己往床上一丟,滿腦子一會小皇帝一會秦相離的轉換個不停,CPU都快燒炸了。
該死的穿越,竟讓她夾在這麼多權勢滔天的人中間尋一條活路,這還讓人活嗎?
「王妃,奴婢給您沐浴吧?」虞兒小心翼翼的問。
許雙柳兩眼直勾勾的看著床頂搖了搖頭。
「那……給王爺寫信嗎?」
許雙柳又搖了搖頭。
今天腦子快累癱瘓了,沒心情再拍他的馬屁。
虞兒嘆了口氣,守在許雙柳身邊,一邊給她敲腿一邊道:「王妃,自從王爺走了以後,您越來越魔怔了。」
而正在被念叨的攝政王本尊,正坐在驛館裡低頭批著摺子,耳朵聽著暗衛的回報。
「主子,屬下聽到風聲,皇上好像要忍不住了。」
秦相離「哦?」了一聲,漫不經心的道:「要趕在本王回京之前動手嗎?」
「是,如今皇上拉攏了楚王,只要他們兩人代表皇族出面,很可能會奪了您一半的權利。」
秦相離筆墨不停,「那就讓下面的人準備著吧,一旦有異動便按照我的事先布置好的來。」
「是。」
暗衛得了命令便要消失,卻忽然被主子叫住。
秦相離從書案上抬起頭,看著他問:「稟報完了?」
暗衛一愣,「完了。」
秦相離倏地皺起眉,又低頭去批案卷。
暗衛滿腦子霧水,主子這是還有事要吩咐?
難道自己忘了匯報什麼嗎?
他較勁腦汁,好像得到的消息都已經稟告過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