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相離靜靜的望著許雙柳,只覺得她在月色的襯托下比桃花更嬌艷幾分。
許雙柳瞬間被美景吸引,連生氣都忘了,興致勃勃道:「這就是皇上御用的溫泉?」
秦相離別開眼眸,看向遠處,鎮定的「嗯」了一聲。
許雙柳一邊夸一邊脫下鞋赤腳走在石板路上,感嘆道:「做皇上真好。」
她嘆了口氣:「你瞧,一人之下還是有區別的,你雖然是攝政王權傾天下,可要緊的時候還是只能退而求其次。」
秦相離也脫下鞋走在她身側,聞言斜了她一眼,「泡溫泉是要緊的時候?」
「當然了。」許雙柳小心翼翼的走著,深怕一不小心掉下去。
她剛為了孩子他爹捨身取義,可不能再受外傷了。
「人這輩子就是及時行樂,否則賺那麼多錢幹嘛呢?」
秦相離嗤笑一聲,沒有說話。
許雙柳繼續道:「就說現在,他雖然是個掛職,但憑什麼都是最好的呢,只要利慾心別那麼重,他簡直是天下第一的神仙日子。」
說著,還哥倆好的用手背拍了拍秦相離的胸膛,「努力吧王爺同志!」
秦相離面無表情的警告道:「慎言!」
「切!」
許雙柳把頭一扭,找了好位置緩緩下水,身後剛好是一座假山,站在此處才讓她有些安全感。
這世上,還有不想做皇上的攝政王嗎?離寶座只有一步之遙,就算他不想,他背後的勢力也不想嗎?
許雙柳暗自翻個白眼。
秦相離也下了水,站在他不遠不近的地方,只要一伸手就能拉住她。
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,聲音不大,雖然不是男女之情的話題,但也些親密無間的味道。
許多時候是許雙柳說,秦相離間接「嗯」和「是」的搭上兩句。
兩人正說著,只聽假山後響起「嘩啦」的下水聲。
兩人對視一眼,秦相離做了個「噓」的手勢。
須臾,一個輕盈的腳步由遠及近,也趟進了溫泉里。
「皇上。」
另一道水聲響起。
「裊裊,可想死朕了,怎麼才來?」
蘇裊裊撒嬌道:「還不是您今晚把此處賞了攝政王兩時辰麼?小女子這才晚來了一些,怕遇上。」
「你可真是朕知情解意的好寶貝。」
「他們可走了?」
「應該還沒有,朕來的時候問過侍衛,不曾見過他。」
他聲音頓了頓又道:「想來也是,許雙柳剛剛解毒,秦相離如何帶她來這裡呢。」
許雙柳望了秦相離一眼。他們進來時是走的後門,難怪侍衛們沒見到。
蘇裊裊又問:「許雙柳這次中毒可深?」
小皇帝冷哼道:「算她命大,鶴頂紅這樣的毒都能解……」
他頓了頓,惱恨道:「可惜此次中毒的不是秦相離!不然朕還有什麼可煩憂?」
蘇裊裊柔聲勸道:「好了好了,皇上別生氣,讓許雙柳喝了也好,正好讓她知曉有些嘴是不能貪的。」
小皇帝哈哈一笑:「寶貝說的是,快別提他們了,咱們還是做些開心的事。」
許雙柳只聽「次啦」一聲撕扯的聲音,緊接著就是粗喘。
她尷尬的瞄了秦相離一眼,雖說她也總是勾搭他,可如此生猛的現場直播從來也沒碰見過啊!!
她臉頰發燙,只覺得溫泉的水溫都上升了。
只有一道假山之隔,跟身臨其境有什麼區別?
倒是秦相離鎮定自若,面色無常。
他拉住許雙柳的胳膊,怕她臨時使壞,驚動了身後的人,所以先制住她。
許雙柳騰出一隻手,掩耳盜鈴的捂上耳朵,恨不得原地失聰。
而秦相離抓她的手,溫度也逐漸上升。
許雙柳緊緊咬唇,半晌後,以口型問:「怎麼辦?」
秦相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,用手指在她掌心劃出一個「等」字。
輕輕滑動,帶著水珠的晶瑩,落在手心上讓人打心裡泛起癢意。
許雙柳陡然抓住他的手指,不讓他再動。
秦相離疑惑的望著她,好像問:怎麼了?
許雙柳攤開他的掌心,帶著報復性的心理,比他寫的還多。
「我這麼寫,你高興嗎?」
她刻意放輕柔了動作,被修剪恰至好處的指甲緩緩划過他的手掌,帶著似有若無的溫度。
秦相離面色一凝,猛地抽回手,泛起清晰的水聲。
「誰?!」
小皇帝機警的高喝一聲。
許雙柳和秦相離同時屏氣凝神。
半晌,才聽蘇裊裊輕聲道:「應該沒人,或許是我們發出的聲音?」
小皇帝也放下戒心,繼續未完成的事。
過了大概一個時辰才鳴金收兵。
待兩人走後,許雙柳才長長出了一口氣。
心裡感嘆道:不愧是小H文男女主,可真是能抗,充好電5分鐘,使用無數小時。
秦相離也沒有繼續泡著的心思,沉著臉帶著許雙柳走了。
陡然呼吸新鮮空氣,許雙柳揚了半天頭,隨即拍了拍滾燙似烤蝦的臉頰,評價了一句:「夠野。」
秦相離腳步一滯,淡淡瞥她一眼,陰差陽錯的接了一句:「怎麼?你也想試試嗎?」
許雙柳一挑眉,嫵媚的伸出手指橫在唇上,「夫君願意陪我一試嗎?」
秦相離冷酷無情的甩出三個字:「不願意。」
說罷,向別院走去。
回了房,許雙柳滿腦子都是方才聽見的「聲音廢料」,整個人都不好了。
望著秦相離的目光都帶著惡狼撲食的貪婪。
不行,今天晚上非把他拿下不可。
沒機會跟皇上套解藥也就罷了,不能連秦相離都沾不上吧?
若是回去之後,兩人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同床共枕了。
許雙柳躺在床上,一邊等著秦相離忙完,一邊在腦中上演著無數種十八禁。
也不知是泡了溫泉的緣故,或是白天太累的原因,她想著想著竟這麼睡著了。
而在她進入深睡眠後,秦相離才停下筆,從容不迫熄掉了特意點燃的安神香。
他疲憊的揉了揉眉心。
今晚若不是他早有準備,點了香,她一定要折騰一番。
而自己,已經不知還有沒有足夠的定力起身離去了。
他嘆了口氣,起身吹滅了燭火,輕聲的打開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