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雙柳頓住,愣愣的望著他。
許雙柳:不是哥們?
待反應過來,許雙柳連忙要挽留。
卻見秦相離手一抬輕鬆躲開,眨眼間取下衣裳穿在身上,頭也沒回的推門消失,只留下被甩上的大門發出「嗡嗡」的顫音。
一時間,偌大的房間只剩下漸弱的回音,以及不著寸縷坐在床上茫然的許雙柳。
幔帳忽然飄落下來划過許雙柳的臉頰,她像是被扇了一巴掌般驚醒。
不是?!!
他們離負距離就差最後一步了!幹啥呀這是?
狗男人抽什麼風!
許雙柳無聲吶喊:請讓我現在就去世,謝謝。
許雙柳抱頭絕望,嗷嗷嗷!
這臨門一腳沒踢成的憋屈,折騰的許雙柳一夜未睡。
她瞅瞅自己豐盈的小饅頭,也照照自己纖細的腰肢,都不差啊,秦相離這狗男人怎麼不動心呢?
難不成,他有著難言之隱?!
想到這,許雙柳驚悚的蚌住了……
房門被人『吱呀』一聲推開。
秦相離蹙著眉淡淡道:「在鏡子前傻站著做什麼呢?」
「王爺,咱們要不要找太醫來瞧瞧?」
秦相離一怔,隨即走到桌邊坐下,淡漠道:「什麼意思?」
許雙柳趕緊湊近他身邊,似是要說些不可見人的秘密般,悄聲道:「我是說你……」
她以眼神往他某個部位暗示了一下,「要不要治一治?」
秦相離有一瞬間的茫然,繼而是肉眼可見的怒火從狹長的眼眸中迸射出來。
「放肆!」
許雙柳被他驚得往後一縮,尷尬的揉了揉鼻子。
「咳咳,我就是建議而已,你不想就不治嘛,吼什麼?」
秦相離臉黑的如鍋底般望著她:「再敢胡言,拉出去斬了!」
許雙柳撇了撇嘴,嘟囔道:「若不是你臨時跑路,我也不至於懷疑呀……」
「本王好的很!」
許雙柳趕緊湊上前,哄道:「是是是,我們攝政王最厲害了。」
秦相離嫌棄的皺起眉,「坐好!」
「不嘛!」許雙柳柔弱無骨的貼在他身上,「反正昨晚我被打擊了,你要補償我。」
秦相離斜眼睨著她,冷笑道:「那你要何等補償?」
許雙柳一聽有門,眼睛瞬間亮了起來,「就把昨晚沒做完的事完成吧?」
「想的倒是挺美。」
說罷,提起許雙柳的手腕扔出了房間。
嘭!
「哎呀!」
許雙柳一邊揉著手腕一邊盯著緊閉的房門,嘀咕道:「秦相離,本王妃就看你能忍多久!咱們走著瞧!」
隨後轉身,氣哼哼的回了自己院子。
「王妃,這是怎麼了?」虞兒端著梨花酪走了進來。
許雙柳氣的錘了錘床:「還不是你們王爺,每天裝的柳下惠般。」
照此以往,她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?
虞兒把梨花酪遞過去,柔聲勸道:「王妃消消氣,王爺想必是公務太忙了。」
說著,又從袖子裡拿出一份請帖,「是門房剛送來的,是太傅嫡女蘇裊裊設賞花宴,邀您前去呢。」
許雙柳一挑眉,蘇裊裊?
不就是原書的女主嘛,跟皇上暗通款曲坐上皇后之位的最大贏家?
「她為何送我請帖?」
印象里,原身跟她也不熟啊。
虞兒笑道:「她並非只邀請了您,更請了京中所有公卿的內眷,您看……」
女主……無論如何都是繞不開的,趕早不趕晚,就讓她見識見識這位名滿京城的大才女好了。
許雙柳一拍巴掌,「行,你讓人備車。」
一路趕至太傅府,此時已經來了不少人。
下人知曉她是攝政王妃後絲毫不敢怠慢,一路領著她到了花園。
甫一進門便聽見有人陰陽怪氣道:「喲,這不是攝政王妃麼,可真是今非昔比了,連蘇姑娘宴請都姍姍來遲,不知情的還以為做了皇后呢。」
許雙柳尋聲望去,只見吳夫人正站在一群內眷當中不屑的望著她,身邊還跟著許鵲巧。
她輕蔑的哼笑一聲,穩步上前,淡淡道:「真沒想著,能在這碰見夫人和鵲巧,之前在丞相府教你們的規矩都忘了?」
許雙柳放眼所有人,環視一圈,「或者是你們全都沒規沒矩,見了攝政王妃都不拜?!」
她聲音不大,卻含著讓人不敢直視的威懾力。
眾人在她強大的氣場下,下意識的低頭,蹲身行禮,「見過攝政王妃。」
吳氏母女的氣焰頓時消沉,不情不願的跟著行了個禮。
許雙柳淡淡瞟了她們一眼,「這樣就對了,記住了,以後見了我都按規矩來。」
「你!」
許鵲巧被她幾句話激出了火氣,指著許雙柳道:「你別得理不饒人,不就是嫁了攝政王?若不是給你機會,你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,現在倒裝起大尾巴狼了,誰瞧得起你!」
吳夫人趕緊上前,拉了拉女兒的袖口。
許鵲巧一把甩開她,氣急敗壞道:「娘,你還讓著她?再讓,她可就騎到我們脖子上了!」
許雙柳眸光古井無波的望著她,眼底的冰冷似是啐著一層寒霜,淡漠道:「虞兒,替我教訓不分尊卑的人。」
「遵命!」
虞兒早就忍不住了,好不容易等了主子下旨,三步並兩步走至許鵲巧面前,抬手就是一耳光。
啪!
清脆的聲響震懾的所有人都愣住了。
許雙柳淡淡道:「上次我輕易放過了你,是瞧你還算識相的面子上,這次偏還不學乖,那就別怪我不念姐妹間的情分了!」
許鵲巧怔愣的捂著臉,不可置信道:「你……你竟敢打我?」
許雙柳氣定神閒的望著她,「我大青國最講規矩尊卑,我打你是教育你,若你下次還這般沒大沒小,我照樣管教你。」
話音剛落,身後響起一陣拍掌聲。
「早就聽聞攝政王妃性子溫順才貌雙全,沒想著也有這樣的鐵血手腕,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呢。」
許雙柳眉心一跳,轉身回望。
只見女子一身純白浮雲錦,頭梳飛天鬢,兩屢碎發飄在頰邊,襯的她宛如仙子下凡一般。
若沒猜錯的話,她就該是蘇裊裊了。
果然,眾人一見她,招呼道:「蘇姑娘。」
許雙柳面上淡定,心裡卻已經上演了無數限制級小電影了。
沒辦法,原書中對於她和皇上醬醬釀釀的描寫太多了,可謂是撐起了半本書的節奏。
甚至還寫的極為細緻,她現在連蘇裊裊身上有幾顆痣和月信不調都知道!
正想著,蘇裊裊已到了近前。
「這位就是新進的攝政王妃吧?小女子蘇裊裊,久聞大名了。」
許雙柳尚未從腦補中抽出神來,怔怔的問了一句:「蘇姑娘的月信可還準時否?」
話畢,空氣突然凝固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