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樂樂!」
厲瀾禎又叫了一聲。
籬樂回頭,「好像有人叫我?」
可是她環顧四周,也沒有看見有人?
師卻歡眉頭皺得更緊。
這個厲瀾禎為何能三番四次破壞他的夢境?!
「沒有啊。」師卻歡笑道:「你是不是餓出幻覺了?」
「你才餓出幻覺,把我說得像只饞鬼一樣!」
「你不是嗎?」
「你才是!」
厲瀾禎聽著聲音越來越遠,他著急走,面前的迷霧總算是散開了一點,然而他還是很難追得上。
無力的感覺。
這個時候,迷霧似乎開始變色,詭異的顏色,一看就是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。
厲瀾禎警惕地望著前方,突然,有一道身影躥過去。
它就像劃破這些詭異的一般,把五彩的迷霧撕裂,厲瀾禎的視線豁然開朗。
他看到一隻貓,很圓潤很憨的貓一動不動趴在上面。
雖然大小不一樣,但是厲瀾禎一眼就認出來這是籬樂的本體!
「樂……!」
沒等他喊完,就有一個男人過來:「怎麼會有一隻受傷的貓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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師卻歡?
他又在玩什麼把戲?!
厲瀾禎想上去阻止師卻歡把籬樂貓抱起來,然而這次他連動都動不了了。
「你傷了很重的傷!」師卻歡憐惜地抱著籬樂貓,「沒事我給你療傷。」
你把她放下!
厲瀾禎動了動嘴,發現自己這會兒連話都說不了了。
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師卻歡抱著籬樂貓去,場景的轉換是一瞬間,他也跟著移動,轉眼就看到師卻歡已經給籬樂貓包紮好傷口,銅盆里的水都變成了血色。
樂樂,一定很痛……
厲瀾禎心臟揪緊,很想把她抱在懷裡好生安慰。
原本奄奄一息的籬樂貓看起來好點了,軟軟蜷縮在臨時的貓窩裡,眼睛閉著。
這裡是什麼地方?
厲瀾禎環視四周,像是什麼門派?
縱橫派?
和他之前去的縱橫派大本營很不一樣。
師卻歡給他看這些是為了什麼?這是幻境裡的虛幻還是曾經的現實?
無數的困惑困擾著厲瀾禎。
「籬征司!」
過了片刻,厲瀾禎還沒有得到籬征司的回應,不覺奇怪,莫非他進入的夢境更深了,已經聯繫不上籬征司了?
「二哥,厲瀾禎怎麼那麼都不說話,他不會噶了吧?」籬征乾擰眉問。
「他要是噶了,這犀角便會提前熄滅。」籬征司說。
籬征乾煩躁地抱起手臂,「我們現在已經乾等了又半天了!你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?!」
籬征司搖頭。
「要不我也躺下,進去找找他們?」籬征乾實在受不了在外面乾等了!
籬征司:「別鬧。」
「咯咯咯……果然師兄沒了我不行啊。」
陰陽怪氣的笑,讓人惱火的銅鈴聲,此時此刻在籬征司看來都顯得親切無比。
「九嬰!」籬征司起身,轉頭看見九嬰笑容欠揍站在大開的房門邊。
「來了!」籬征乾鬆了口氣,臉上都是興奮。
「哎呀,看來我這次很受歡迎啊。」九嬰掩嘴笑:「我還是第一次見師兄你眼裡不是想揍我的情緒。」
籬征司清了下喉嚨,放低姿態:「你有辦法進入到夢境裡把我妹妹和妹夫帶回來嗎?」
「求我啊。」九嬰嘚瑟地笑。
籬征司眸光閃爍不定,憋了好半天才開口:「求你。」
九嬰滿意點頭:「好,,我答應了。」
籬征乾心說這麼簡單?不用下跪磕頭叫聲爺爺?
籬征司沒空管那麼多,側身空出位置讓九嬰過來。
九嬰心情很好,哼著小曲坐過去,他探身湊近籬樂,眯了眯眼,又湊近厲瀾禎,指腹來到玉石枕頭。
籬征乾緊張看著他的動作,好幾次想出聲催促,最後都閉上嘴,老老實實等著。
「這是上好的沈山玉啊。」九嬰說著,又摩挲了一下枕頭,「拿到黑市賣起碼賣幾十萬兩。」
「幾十萬兩?我一百兩買的。」籬征乾震驚。
他知道這玩意值錢,可這也太貴了些。
「一百兩,摸一下都不止。」
「你到底有沒有辦法?」籬征司清楚九嬰的為人,幹什麼事都慢吞吞的存心讓人著急。
「師兄都求我了,我能沒有辦法嗎?」哪壺不開提哪壺九嬰就提哪壺,他笑著從衣袖裡拿出一個漆黑的小陶瓷罐:「知道這是什麼嗎?」
「什麼?」籬征乾很配合地問。
「骨蠱。」九嬰笑容滿面說出一個讓人毛骨悚然的詞。
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變得詭異了。
籬征司知道九嬰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多,懶得過問,直接問:「用它?怎麼用?」
「這是森藍然的骨。」
九嬰一句話宛如當頭一棒。
森藍然的屍首不見了,原來是被九嬰偷了去?!
籬征司和籬征乾的表情都變得怪異。
可是此時此刻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了。
「我們大師兄啊資質好啊,骨血都很有用處,這種上品骨研製出來的骨蠱可是珍貴得很。」九嬰的變態發言讓籬征乾很不適應。
就算他見慣了死屍也有嘔意。
要是平時,籬征司早就罵人了,可現在,他有求於人,只能憋著。
九嬰也是看準了這點才肆無忌憚,他繼續道:「骨血骨血,骨和血不分離,骨需要血,只要把師卻歡的血餵給它,它自然會咬實了!」
「我們哪來師卻歡的血?我們要是找著他,不把他大卸八塊了?!」籬征乾沒好氣道。
九嬰眨了眨了眨眼:「有啊當然有了,之前他不是下了毒嗎?在你們的花轎,這種毒必須用自己的血來做藥引子的。」
「看來你很懂啊。」籬征司微笑。
九嬰哈哈:「忽然想起來了,之前想不起來。」
「……」
「那副梅花印還在,我去找來。」籬征司想了想,還是指揮籬征乾去:「你去我房間,就放在衣櫃旁邊的箱子第二格。」
籬征乾點頭,不介意當跑腿的。
等他走後,九嬰就笑了:「師兄真是的,就算我和弟弟共處一室,我也不會吃了他啊。」
籬征司沒有說話,不想承認自己是在關心籬征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