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剩兩成妖力,不用像上次那樣暈過去了。
眼看著皇后要醒來,籬樂就沖外面喊:「陛下,您可以進來了!」
她話音剛落,門就從外面推開,天子大步邁進來,著急地問:「可是治好了?」
「皇后娘娘馬上就醒了。」籬樂自信笑著。
天子已經走到病榻前,他見皇后的臉很明顯恢復生機,緩緩睜開眼,喜出望外坐下來,攥緊了妻子的手:「皇后,你覺得怎麼樣?」
太子此時也急匆匆跑過來,緊張萬分:「母后?!」
皇后幽幽睜著眼,撐起笑容望著天子:「臣妾……無事……」
天子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,他高興地和太子對視一眼,寬慰地拍了拍皇后:「好好休息。」
他轉而對籬樂說:「樂樂,這次全靠你,朕的皇后才會逢凶化吉,朕答應你的事定不會食言,你且先去宣室殿等朕。」
籬樂點頭:「喏。」
太子有很多話要跟籬樂說,但現在還是陪著自己的母后要緊,其他人十分好奇籬樂是怎麼救的皇后,但他們知道很難得到答案。
太醫院的太醫臉都腫了,他們厚皮過去給皇后診脈,也有不死心要看看皇后是不是真的沒事,結果幾個人都把了脈,脈象都是催向平和了。
匪夷所思,太匪夷所思了!
「樂姑娘,您到底是用什麼方法救的皇后娘娘,也說出來跟我們見識見識啊。」有太醫問。
籬樂高深莫測一笑:「這是本門秘訣。」
不死心的也要死心了,這丫頭是鐵了心不肯說,天子自然不會過問,只要能救得了皇后就成。
「你們先下去吧,不要那麼多人圍在這裡,打擾皇后休息。」天子開始趕人,明顯就對這些太醫很不滿意了。
太醫們面面相覷,退到殿門外就交頭接耳。
「那籬樂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救的皇后?不用針灸不用藥,我實在費解?」
「不是說她其實妖怪嗎?她哥哥大祭司都大義滅親了!」
「現在可不管她是不是妖怪,陛下都會賞識她了。」
「確實,皇后娘娘從鬼門關走了一遭,被她拉回來了,這份功勞可不小啊!」
他們議論紛紛的籬樂,出了大殿就想找厲瀾禎,她找了好久都找不到,正要泄氣,後面忽然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。
「找我嗎?」
「你跑哪兒去了?」籬樂高興走過去,「謝謝你有好好幫我完成任務!」
厲瀾禎還是那個盡責散發冷氣的厲瀾禎,只是臉上的表情似乎比平時要柔和不少,看起來沒有那麼冷冰冰的。
籬樂肯定這不是她的錯覺。
「你到底是怎麼救的皇后娘娘?」厲瀾禎問。
「你也很好奇嗎?」籬樂笑了笑。
厲瀾禎點頭:「沒錯,自然是好奇的,你是如何得知皇后娘娘會突發惡疾,又是如何做到輕易就治好了她。」
「你覺得呢?」籬樂把問題拋回去,她笑容狡黠,繞著厲瀾禎走了一圈,心情很不錯的樣子。
厲瀾禎只用餘光看她,動也不動,任由籬樂像個多動症一樣圍繞著他動來動去。
「我猜不到。」他淡淡開口。
籬樂挑眉:「他們都說我是妖怪,是一隻貓妖,會不會是因為我要妖力害人又救人呢?」
她故意這麼說,想看看厲瀾禎是什麼反應。
厲瀾禎眉頭皺了皺:「我不這麼認為。」
「為什麼?」
「直覺。」
「我還以為你要說因為你相信我,相信我是好人之類的。」籬樂把玩著自己的頭髮,「那你覺得我是不是妖怪啊?」
籬樂說著,眼眸驟然變得詭異,整個人都散發著陰森森的寒氣,到是和厲瀾禎的冷相得益彰,站在一起非常和諧。
厲瀾禎盯著籬樂瞧,她靈動的身姿就像一隻翩然起舞的蝴蝶,不過不是飛舞在花叢里,而是從地域翩然而至。
「你是嗎?」他反問。
「我是啊。」籬樂承認,她坦白得很。
厲瀾禎眸光閃了閃,不置可否。
「怎麼,不信啊?」籬樂捧腹笑,「其他人千方百計想讓我承認自己是妖怪,我在你面前承認了,你卻不信?」
厲瀾禎還是沒有說話,不知道是在思索籬樂話里有幾分可信度,還是就單純不想說話。
籬樂拍了拍厲瀾禎的肩膀,「我們的合作還繼續,我答應會幫你整籬征司的,你等著吧。」
她說完就朝宣室殿的方向走了。
厲瀾禎望著籬樂的背影,久久沒有動。
妖怪……嗎?
妖怪也長這樣?
厲瀾禎勾了勾唇。
籬樂好奇回頭,發現厲瀾禎還在站在原地看著自己,就朝他揮手,預料之中,他並沒有反應。
悶騷!
籬樂一見到厲瀾禎心情就很好,笑得臉都要僵了。
她認得路來到宣室殿,殿外面的奴才應該已經接到天子的口諭,沒有阻止她進去。
籬樂一個人來到宣室殿,裡面的宮人都站好,並沒有人在意她。
不用天子賜座,她也能坐吧?不然站著多傻啊?
籬樂想自己現在可是天子跟前的紅人了,坐就坐了。
還是這樣無拘無束好,有了妖力傍身就是好,不用像剛開始那麼拘謹著,規規矩矩的一點都不像自己。
籬樂坐下來,百無聊賴,她發了好久呆,才等來一句:「皇上駕到!」
她嗖的一下起身,福了福:「陛下吉祥金安!」
「才見了面請了安,不必多禮。」天子笑著擺手,他心情好,皇后的病能這麼快就好,多虧了面前的少女,他自然有很多耐心。
籬樂就喜歡這樣明事理的人,她規規矩矩站好,等著和天子周旋。
天子來到主位上坐下,宮人就過來奉茶。
這個時候,籬樂才能得到一杯茶。
這些個宮人真是!
「怎麼,剛才沒有給你看茶嗎?」天子皺眉問。
殿內的宮人立馬心頭一緊。
陛下這是怪罪了?
籬樂:「沒有。」
「不知變通,今日當值的都扣俸祿半個月!」天子斜了一眼殿內的奴才,所有人都跪了下來,誠惶誠恐。
「以後見到樂樂,都要小心伺候著,懂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