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若雅不滿意的皺了皺眉,杵了她一拳,才算解氣,
「都是自家姐妹,有什麼好謝的?孟晴晴,你要是再這樣,我可真要揍你了!」
許若雅脾氣依舊火爆,只有在封玉書面前,才會有所收斂。
阮眠只在一旁看著,也不插言。
她知道,孟晴晴跟許若雅有著她們的溝通方式,自己如果總是插手,反倒會讓他們合不來。
至於稱呼問題,她跟孟晴晴說了無數次了,她還是堅持叫自己和雅雅小姐,她也沒有辦法。
孟晴晴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。
連連道歉的同時,只覺得自己太幸運了。
茫茫人海,她竟然能遇見真心對待自己的阮眠和許若雅……
短暫的相聚之後,醫院那邊的檢查報告也出來了。
張韜的傷勢雖然看起來嚇人,實際上,那顆子彈擦著他的心包膜過去,周圍的血管破裂,才導致了大出血。
傷勢不重,接下來只需要安心療養就好。
不過安心安心,張韜此時此刻,根本安心不下來。
想到被趕出公司的顧聞洲,他恨不得立馬起床衝到自家總裁身邊,好好想辦法,讓總裁東山再起!
顧聞洲接手公司這麼多年以來,都是張韜跟在他的身旁。
也只有他最清楚,顧聞洲為了整個顧氏,默默無聞的付出了多少努力。
這樣被顧硯欽踢出局,他這個外人看了,都為顧聞洲鳴不平!
可是現在,他的傷勢根本不能下床,幫助總裁的事情,只能交付他人。
也只有交給阮眠,他才是最放心的。
張韜真是想什麼來什麼。
這邊剛想著阮眠,前來看望病號的孟晴晴三女便走進了病房。
孟晴晴坐在床邊噓寒問暖,阮眠和許若雅站在一旁,只靜靜的看著這兩個人秀恩愛。
許若雅在欣慰之餘,朝著阮眠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,用唇語跟阮眠溝通,
你覺得我們的頭上是不是有點兒亮?
阮眠抽抽嘴角,
亮又怎麼樣?看病人就得一切以病人為主。
張韜將兩女的交流看在眼裡,單手按住孟晴晴給自己遞水果的手,視線直接落在了阮眠身上,
「夫人,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?」
他將所有的事情告訴阮眠,而阮眠要出手幫助顧聞洲。
「當然記得。」
阮眠是個重諾的人,再加上她也擔心顧聞洲,又怎麼會忘掉?
只不過看著張韜虛弱的模樣,她忍不住猶豫了。
這種時候,讓張韜勞心費神,怕是不會利於他的身體恢復。
左右顧聞洲已經離開公司,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,等張韜的身體養好一點兒再說也不遲。
「你的傷勢很重,還是好好養傷吧。顧聞洲那邊你大可以放心,他現在啊,逍遙的很。」
因為擔心顧聞洲,所以阮眠暗中派了人保護顧聞洲的安危。
卻不想,這男人一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到處玩,過的好不逍遙,一點兒抑鬱的苗頭都沒有。
反倒讓她覺得自己這擔心有些多餘……
「不了,我沒事的,早點幫總裁回到公司要緊。」
張韜連連擺手,視線在病房內的眾人身上一一掠過。
阮眠,孟晴晴,許若雅。
這三個人都是阮眠信得過的人,那他也沒什麼好懷疑的。
「顧氏集團內部,有貝尼斯家族的人,而這個人,很有可能就是顧硯欽。」
「顧硯欽?」
這個名字讓許若雅不禁震驚,
「顧硯欽不是顧聞洲的二哥嗎?按理說,顧氏集團也算是他的產業,簽下南非鑽石礦這種虧本兒的生意,對他有什麼好處?我說張特助,你這懷疑,是不是有點兒空穴來風了?」
許若雅的懷疑,曾經也是阮眠的懷疑。
可是在從張韜那裡了解到更多的信息之後,她只覺得,顧硯欽是內奸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!
顧硯欽的心機深沉,又因為當初離開顧氏的事情記恨多年。
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,他只要能拿到顧氏集團就夠了,至於是不是做了虧本兒的買賣,又有什麼要緊?
憑著他的能力,拿回公司之後,錢有的是時間賺。
張韜沒有跟許若雅理論,而是接著說道,
「顧總曾經跟我說過,他將那份沒有簽字蓋章的合同放在保險箱裡,可是當他再拿出來的時候,合同上面卻有了他的親筆簽名和公章。這就說明內奸的身份很高,高到可以接觸到公司的保險箱。」
「除此之外,我在顧氏離職的事情公司並沒有發布公告,那就只有顧硯欽一個人知道,可是在貝尼斯家族的清理行動中,我這個顧氏集團總裁的特助,卻被列為任務對象,這說明了什麼?」
阮眠跟著接了話茬兒。
「說明貝尼斯家族已經得到了確切的消息,你身後屬於顧氏集團的保護傘沒有了,就算是死在南非,也不會有人在意!他們這才敢肆無忌憚的刺殺!」
這個貝尼斯家族,真的是太囂張了!
阮眠氣憤之餘,卻發現跟貝尼斯家族唯一有牽扯的孟晴晴確實一言不發,雙眼晶亮的看向張韜。
很明顯,他們猜對了。
所有的詭異事件都將矛頭指向了顧氏集團突然上位的顧硯欽。
偏偏許若雅還是不敢相信。
「雖然你們說的合情合理,我還是覺得不對勁兒。」
她思慮著說道,
「按照張韜的說法,那份被莫名其妙蓋章的合同是顧硯欽做的,但是你們忘了嗎?顧硯欽是個半身癱瘓的人啊!他的雙腿都沒有知覺,只能靠著輪椅生活,就算能夠偷偷潛入顧氏,這輪椅的目標多大?怎麼可能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呢?還有那個筆跡!顧聞洲的親筆簽名既然是他本人簽上去的,就是有人偽造,但是什麼人有偽造簽名的能力?」
張韜也意識到了這些疑點。
「是啊,坐輪椅的話,他是怎麼進入公司的呢?難不成,公司另外有內奸幫助顧硯欽做事?那簽名又怎麼解釋?」
然而,眾人的疑惑,只有阮眠一個人能夠解開。
「筆跡的問題我不清楚,但是輪椅這件事情,我想我可以跟你們解釋一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