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梅月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怨著自己苦楚。
「我現在連吃飯的錢都成問題了,連門都不敢出,平時跟我交好的人,她們現在都瞧不起我,還說封家落敗了,身為封家的長媳,不配跟她們在一起。」
「我想了過去的很多事,也為自己當初的衝動感到後悔,每天都在痛苦和自責中度過,現在的我已經知道錯了,不該那麼輕易的相信一個外人挑撥的話。」
「阿寒,我求求你,你就原諒我吧,再給我一次機會,再怎麼說,咱們都是一家人,看在我們的情份上,你就把我的卡恢復了吧,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犯錯誤了。」
徐梅月以為,自己承認錯誤的態度如此的真誠,封寒一定會答應自己的要求。
哪想到,無論自己如何的說,他都冷著一張臉,面無表情。
「你所有的痛苦都與我無關,你現在所承受的一切也都是你咎由自取。」封寒的語氣出奇的冷淡。
「不,你不能這麼對我,雖然我是犯過錯,但你們不是也好好的嗎?也就是說,我並沒有對你們造成實質上的傷害,也更不用承擔什麼後果。」徐梅月繼續為自己辯解。
封寒冷冷的一笑,「是不是一個殺人犯,若是已經有了殺人的動機,但沒有成功,也被視為無辜?」
封寒目光森寒的看著徐梅月,似乎將她整個人看穿了一般。
徐梅月驚慌失措,她慌亂的搖著頭。
「對不起,對不起,我真的知道錯了,如果可以,我願意用我的實際行動來彌補自己曾經犯下的過錯,只要你恢復我的卡,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。」
封寒不為所動,他一臉煩躁的朝保安揮了揮手。
保安立刻會意,直接上前,將還在為自己辯解的徐梅月一左一右地扯住,將她帶下去。
徐梅月奮力的掙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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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不,不行,你們不要碰我,放開我,阿寒,阿寒……你不可以這麼對我……」
可無論她如何的掙扎求助,封寒都不為所動。
眼看著封寒對自己無動於衷,徐梅月的情緒頓時失控了。
她直接對著封寒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大罵起來。
「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,我好歹也是你名義上的母親,是你的長輩,你這麼對我,就不怕被外面的人戳脊梁骨,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,冷血的魔鬼……」
任憑徐梅月如何的叫囂,封寒的神情依舊冷漠,抬腳徑直上了車子,朝別墅駛去。
「回來,你給我回來,你這個無情無義的混蛋,憑什麼這麼對我,不准走,今天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……」
徐梅月幾乎喊破了嗓子,封寒的車子還是緩緩駛進別墅,消失在視線當中。
徐梅月的心也隨之絕望了。
保安將徐梅月帶離別墅,將她扔至在路邊,最後冷冷的警告道:「夫人,請您自重,不然,就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!」
說完,轉身離開。
徐梅月愣愣的站在原地,雙眼空洞,原本的憤怒被無助取代。
「完了,徹底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」
過去她所擁有的美好,一切都不復存在了。
想到這裡,徐梅月的眼淚瘋狂的湧出。
一但被封寒剔除,就代表,她失去的不僅僅是物質和金錢,還有家族的地位。
一想到這裡,徐梅月的心臟就悶疼的厲害,身體也跟著搖搖欲墜。
她踉蹌的回到車子上,感覺周遭的空氣也變得凝固了。
剩下的,只有滿心的孤獨與絕望。
徐梅月有氣無力的回到家,就看到封嘉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。
她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看著電視,徐梅月頓時計上心頭。
她的臉上帶著溫柔又慈愛的笑容,對著封嘉言說道:「嘉言,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?月姨快要擔心壞了。」
封嘉言只是朝她冷冷的看了一眼,沒有絲毫的表情,不咸不淡的回答:「出去走走。」
徐梅月直接來到封嘉言的面前,在她的身旁坐下,語氣越發的柔和。
「嘉言,月姨對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,那段時間,你二哥去了國外,月姨心情不好,所以對你說的話有些重了,後來想想,真的很後悔,但我是無心的。」
封嘉言沒有回應她,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。
徐梅月的臉上有一絲的尷尬,但不得不繼續賠著笑臉。
「阿寒他可能對我有些誤會,所以到現在都一直停著我的卡,你能不能看在月姨真心疼你的份上,幫我在阿寒面前說幾句好話,讓他恢復了我的卡?」
封嘉言依然面無表情,冷冷的開口:「我哥的脾氣大家都知道,只要是他做的決定,沒有人能改變的了,我可不想去沒事找事,上趕著挨罵。」
徐梅月忍不住握緊了拳頭,忍著想要掐死人的衝動,繼續賠著笑臉求助。
「要不,你替我去找找奶奶?阿寒對我的誤會太深了,連別墅的門口都不准我靠近,我想見她老人家,簡直比登天還難。」
封嘉言無奈的一笑,轉頭看向徐梅月,依舊冷如冰霜,「奶奶她是個明是非的人,如果哥哥做得不對,不用你求她也會幫你說情,但如果你做錯了,求也是白求,還是別浪費時間了吧。」
封嘉言說完,拿起遙控器將電視關上,從沙發上起身,準備回房間。
好興致已經被破壞,她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,還不如回自己的房間來得消停。
看著封嘉言離開的身影,徐梅月忍不住了,直接將心中怒火發泄出來。
「封嘉言,你還有沒有點良心,枉費我以前對你那麼好,把你當成親生女兒一樣的心疼,你竟然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,簡直忘恩負義!」
封嘉言的腳步猛得停住,她回過頭,目光冰冷的看著徐梅月。
「當親生女兒一樣的心疼?這句話,你自己相信嗎?」
徐梅月被她問得一陣心虛,卻硬撐著回應道:「從我進了封家,有沒有虧待過你?」
封嘉言冷冷的一笑,「那是因為你不敢,如果沒有哥哥和奶奶的庇護,估計我不知道被你傷了多少次了吧?畢竟,你連個未出生的小孩子都容不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