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梅月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電視屏幕。
「這是真的嗎?姓周的那個畜生也會有今天,真是惡有惡報。」
徐梅月咬牙切齒的說著,頓時感覺到大快人心。
但接著,她又陷入到沉思,似是想到了什麼,先是一臉的震驚,接著又有難以掩飾的急切。
「能夠有那麼大本事,把周君言打敗的人,除了封寒,還能有誰?難道封寒他根本就沒有死,難道他還活著?」
這個認知,讓徐梅月的心臟激動的狂跳了起來。
「不行,我得去看看,求證一下實情,如果封寒真的還活著,說明封氏還是有指望的。」
她抬腳就要往外走,可想到自己蓬頭垢面了這麼久,一點封家闊太太的樣子都沒有。
於是徐梅月轉身回了臥室,為自己美美的化了一個精緻的妝容,又換上了一套高級定製的服裝。
望著鏡子中,那個容光煥發,珠光寶氣的精緻美婦,徐梅月有種又重生的感覺。
她挎上名牌包包,在鏡子前優雅的轉了一圈。
「我就知道,老天不會對我這麼狠心的,很快我就要做回以前的樣子,到時候,那些曾經貶低我,恥笑我的賤人們,我一定要讓你們付出慘重的代價!」
她冷冷的說著,轉身離開了老宅,坐著車子直奔封家的別墅。
路上,徐梅月又突然想到自己這段時間所做的種種,不知道封寒會不會已要知曉了。
若是真的知道她有不軌之心,並且還和周君言暗中合作過,會不會故意針對自己?
想到這裡,徐梅月的心中越發的不安。
直到車子行駛到別墅門前,她深吁一口氣,自言自語:「或許,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糟糕,或許一切尚有挽回的餘地。」
她今天就算用求的,都要讓封寒恢復自己的銀行卡。
可讓徐梅月無比憤怒的是,當她剛來到別墅門口時,再次被保安攔住了。
「夫人,抱歉,除非您提前有預約,得到了封總的許可,不然,我們不能讓您進去!」保安面無表情的說道。
「我是你們封總的母親,不需要許可的,你就讓我進去吧,我好久沒有見到老夫人了,很是想念她老人家。」
徐梅月的語氣出奇的溫柔,與往常那張牙舞爪的樣子,判若兩人。
但保安依然堅定地搖了搖頭,「對不起,夫人,這是封總的意思,而服從封總是我們的職責,還望理解,您請回吧。」
好態度不過幾秒,徐梅月的情緒最終繃不住了。
她開始雙手叉腰,憤怒地揮舞著胳膊。
「我是封家的女主人,包括這裡,也是我說了算,我想進就進,你們最好給我讓開,否則我讓你們好看!」
無論她如何的撒潑,保安們都不為所動,依然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,一動不動。
「好啊,你們這群王八蛋,真不把我這個當家主母放在眼裡,不讓我進去是嗎?那我今天就住在這裡,不走了。」
就在徐梅月撒潑無賴之時,封寒坐著車剛好從公司里回來。
看到不遠處正在撒潑的徐梅月時,蹙起了眉心。
徐梅月也看到了熟悉的邁巴赫,熟悉車牌正在緩緩的駛過來。
這可是封寒的專屬座駕,也更加確認了封寒還活著的猜想。
徐梅月來不及多想,迅速的轉身並衝到車前,張開雙臂攔在了車前。
「停車,快停車!我可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,我要去見老夫人!」
徐梅月大言不慚的呼喊著。
司機被迫停下了車子,看清楚面前的人時,他一臉為難的看向封寒。
「封總,是夫人,您要不要下車?」
封寒皺眉,淡淡的說道:「直接開過去!」
「啊?開過去?可是,萬一……」司機一臉的為難。
「放心,她很怕死,也沒有那麼大的膽子。」封寒不屑的說道。
司機重重地點頭,「那……好吧。」
接著,司機發動車子,繼續向前,直朝著徐梅月開了過去。
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,卻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。
徐梅月已經恐懼到了極點,可是一想到自己這段時間過得人不像人,鬼不像鬼,若是躲開了,下次就更沒有機會。
於是她乾脆把心一橫,一咬牙,迫使自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。
司機卻沒有要減速的意思,徐梅月更是心跳加速,雙眼緊緊的盯著車子,全身的神經都跟著緊繃了起來。
隨著輪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中,雙方僅差幾公分的距離下,被迫剎車。
司機驚嚇得不行,「封總,她,她竟然沒躲。」
而此刻的徐梅月,臉上無血色,身體猛烈的顫抖著,雙腿發軟,幾乎要站不穩。
想到剛才那驚險的一幕,她依然心有餘悸。
若是再前行一點點,她已經變成了車底下的亡魂。
「封總,現在該怎麼辦?」司機頓時沒了主意。
封寒解下安全帶,打開車門下了車。
徐梅月看著從車子上走下的男人,一臉的難以置信。
是封寒,真的是他!
他沒死,他真的還活著!
「外界的人都傳聞你已經死了,可你不是好端端的嗎?為什麼不站出來澄清,你做的這一切,到底是怎麼回事?」
徐梅月的語氣越說越激動。
尤其看到他如此的光鮮亮麗,還是那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相比起自己這段時間的悲催生活,被各種人瞧不起,徐梅月就變得怒火中燒。
封寒冷哼一聲,「你沒有權力過問。」
徐梅月不服氣,直接上前,冷冷的說道:「憑什麼說我沒有權力,我是封家的長媳,這個家裡的女主人,更是你的長輩,你的母親,我說得每一句,也是有份量的!」
封寒的薄唇微勾,諷刺無比。
「不要再來這裡刷存在感了,你做的那些事,真以為可以瞞天過海嗎?識相點,最好給我讓開,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。」
聞言,徐梅月一陣心虛,雙眼躲閃著沒了剛才的銳氣。
但她深知自己此次來的目的,如果躲開了,下次不一定有機會。
於是徐梅月又換了一副可憐的樣子,淚水從眼眶裡湧出,哽咽地說道:「阿寒,我也是沒有辦法啊,你都不知道我過得有多悽慘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