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論周君言如何的勸說,紀夢都不為所動,她甚至急得哭了起來。
「我不管,憑什麼我一個人在這裡受苦,他們卻夫妻恩愛,我要看到他們痛苦,看到他們所擁有的一切被一點點地摧毀,不然我心裡不甘心。」
聽到紀夢說出的那些話,以及對封寒和慕千初那咬牙切齒的恨意,讓周君言十分滿意。
「好了,我會安排一下,兩天以後,派人去接你,你準備一下吧。」
聞言,紀夢怔住了,情緒也隨之轉變了過來,聲音中帶著喜悅。
「真的嗎?兩天後,我真的可以回去了?」
「沒錯,但有些話要提前說好了,回來後,你也必須要嚴格按照我的計劃行事,不能有任何的失誤。」
周君言的語氣突然變得冷酷,透著警告。
紀夢連忙回答。
「好,我知道該怎麼做,是你救了我,我以後只服從你,只要你讓我回國,我什麼都聽你的。」
「很好,那就先這樣。」周君言說完,掛了電話。
紀夢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。
那種即將實施報復的感覺,讓她心情異常的興奮。
她連忙起身,開始迫不及待地收拾行李。
兩天以後,她將帶著對未來的期待,以及對那個男人的怨恨踏上回國的旅程。
也意味著,一場復仇大戰即將拉開序幕。
紀夢滿懷期待地回到了國內。
然而,她並沒有迎來想像中的自由。
相反,她依然被周君言牢牢的控制,被安排在一棟別墅里。
此時,紀夢站在別墅的落地窗前,看著外面近在咫尺的世界,卻讓她無法觸及到。
她的眼神中帶著迷茫和憤恨。
沒有想到,即使回到了國內,她依然逃不掉籠中鳥的結局。
「我以為這次回國就能自由了,就可以開始我的復仇行動了,沒想到,只是換了一個被關押的地方而已,這和坐牢有什麼區別?」
紀夢憤恨地拿起手機,再次撥通了周君言的電話。
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,但接電話的人,並非周君言本人。
「我要見周君言,我要當面跟他談談。」
紀夢的語氣中帶著憤恨,說出的話也沒有絲毫的情面。
對方冷冷地回了兩個字:「等著。」
接著就掛了電話。
紀夢氣得不行,再次回撥過去,電話卻遲遲無人接聽了。
紀夢氣地揚起手,想要把手機摔出去。
但一想到,今時不同於往日,她不再像以前那樣,一個手機摔爛,新的手機立刻就送到面前。
眼下,這可是唯一一個能與外界聯繫的工具。
就在紀夢煎熬無比之時,別墅外面響起了一陣開門的聲音。
紀夢連忙從床上坐起來,急切地來到門口。
卻發現來的人不是周君言,而是陳伊。
見到陳伊,紀夢的臉上露出憤恨的神情。
「怎麼是你?周君言呢?」
「周少他很忙,沒有時間過來見你,另外,周少的名字不是你可以直接呼來喝去的。」陳伊語氣生硬地開口提醒。
紀夢心裡的怒意更大了。
她憤恨地瞪著陳伊。
「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回國以後我不就可以自由了嗎?為什麼還要被你們關在這裡?」
「你急什麼?周少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,現在外面的風聲太緊,你如果現在出現,暴露了行蹤,被封寒發現了,他是不會放過你的。」
紀夢冷冷一笑,臉上帶著不滿。
「保護我?我看你們就是沒有真正的信任我吧?我不想再被關在這裡,我要出去。」
陳伊的臉立刻陰沉了下來,她低喝出聲,「閉嘴!你最好給我冷靜點,別忘了,你的一切都在周少的掌控之中,敢忤逆周少,不聽從管教的,嚴格處置後,再把你送回監獄。」
聞言,紀夢嚇了一跳,臉上露出恐懼的神情。
那個如同地獄一般的地方,她再也不想回去了。
「我只是想早點報復他們,只要我一想到過去經歷的那些事,心裡就如同被螞蟻啃噬了一般,痛苦難忍。」
紀夢說著,聲音突然變得哽咽。
「你的心情大家都明白,可前提條件是要有耐心,周少不放你出去,說明還沒到最好的時機,一旦時機到了,我們一定會讓你出場的,所以在這之前,你先要養精蓄銳,千萬不要給我們添麻煩。」
最終,紀夢無奈地點了點頭。
「好吧,我會聽從你們的安排,但儘量不要再讓我等太久了。」
「放心,戰爭已經打響,結局也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的,你想要的一切,終將都會屬於你。」
陳伊說完,還拍了拍紀夢的肩膀,只是睿智的眼神中,快速地閃過一絲厭惡。
陳伊離開後,紀夢無力地坐在沙發上,目光環視著室內的裝飾。
眼前的別墅相對起國外的要華麗許多。
可在這華麗的表相中,始終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空洞。
她知道,對周君言來說,自己就是一顆棋子。
而男人是操控著棋盤的人。
可她的自由,什麼時候才是個期限啊?
封氏集團總裁辦公室。
「封總,根據調查,有幾家合作商,分別與同一個帳號秘密傳輸機密文件,並且還通過同一個名為周君言的戶主匯款到了每個合作商的帳戶里。」
周朗將調查的結果匯報給封寒。
封寒語氣沉冷,目光沉靜。
「鎖定此人,不需要打草驚蛇,繼續進行深入調查。」
「是,封總。」
同時,周君言那邊也得到了消息。
「周少,您在海外的帳戶有被侵入的痕跡,恐怕您的身份已經暴露了。」陳伊表情嚴肅地說道。
周君言卻不以為然,他輕笑一聲。
「哦?是嗎?我還真沒有想到,他這麼快就找到了我,不過,那又如何,不過是拼死掙扎而已,就算他知道了我的存在,又能拿我怎樣?」
「可是周少,萬一對方拿到了足夠的證據,要求法務門部介入了,是不是又是一件棘手的麻煩事?」陳伊一臉的擔心。
周君言依然毫不在意。
「法務?在這個世界上,權力地位和金錢才是最有說服力的,現在的封氏只剩下了一具空殼,他拿什麼跟我斗?這輩子,他都別想再翻盤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