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5章 極道對峙
「張兄,此情此恩暫時無以為報,以後只要你一句話,兄弟們竭盡所能幫你,你就是比我親兄弟還親的兄弟.」
「說這些就生分了,本來就是掏心結交的摯友,客氣什麼.」
張桓撇了撇手。
白茈此人他還真沒看錯,雖然平時紈絝了一點,但也稱得上有情有義,是非恩怨了明。
不過以防萬一,還是得在提升血脈前用度神決控制,謹慎起見。
其餘三個就算了,張桓還看不上,渡化掉也是浪費法力。
在茶館簡單吃了一些茶點,有人歉聲辭別,其父準備帶他去離白虎族更遠的地方,此次來也是打著最後再聚一次的念想。
族地不穩,自保已是勉強,自然顧不上他們這些散落在外的族人。
再加上有不少的人都盯上了兩族血脈,以及他們身上的財寶,明里暗裡下手,兩族外界的族人處境已經頗為艱難。
「你要離開?此地的郡守屬張家下屬,與我們族的關係也還不錯,有他和執法隊庇護,怎麼說也比其他地方安全啊。」
有人擔憂道,為他考慮。
現在像這樣還能庇護兩族族人的地方已經不多了,外面更加危險,時常有傳聞族人失蹤。
若無萬全之策,還是原地待著最好,大隱隱於市,起碼在眾目睽睽之下,沒人敢在郡內行不軌之事。
「此地郡守畢竟不是兩族直系,是隸屬於張家的外人罷了,只是按規矩聽從張家辦事。
現在兩族動盪,對這些下屬的勢力影響力大大減弱,再加上他已經年歲大了,還不退位,大肆索求延壽寶藥
其人未必對張家還有多少忠心,這些年愈發貪生怕死,我父擔心.他會出賣我們。」
「現在我們還能扯虎皮威懾,倒是暫時無憂,但時間一長,他與那些惦記我們的人未必不敢動手」
「聽我父說,他在北域有一位多年好友,稱得上至交,父親曾屢次救過對方的命,絕對可以信任。
對方不遠億萬里趕來了中州,欲護送我們前往北域避難,待風頭過了再說
你們還有誰願意離去的,都可一同隨我父前往北域,午夜便會啟程。」
其餘三人都有些吃驚:「這麼快?」
「是啊,此行必然有一些風險,所以越快越好,中州的局勢已經愈發嚴峻,父親怕再過幾日就更難偷渡了.」
一人起身:「我回去與父親商議一番,若是可以,父親會親自登門拜訪。」
「諸位,先告辭了,還有張兄,你的神源小弟謹記於心,下次回歸時必會攜禮奉上。」
鄭重禮拜後,他在眾人體諒的眼神中退去,步子稍加急促,三下五除二就離開了茶館,急不可耐。
眼見一人已經心動,提出前往北域的女子將目光又落在了張桓身上。
「記得張兄也是北域中人,任務可曾完成?回程路途遙遠,若不嫌棄,不若與我等同行?」
「我父乃是聖人六重天的強者,接應的那位至交實力也不俗,足以保我等平安抵達北域。」
『聖人六重天,這什么小卡拉米,真能無事抵達北域嗎。』
張桓腹誹。
『再說我不留在中州去什麼北域,真當我是北域的人了?』
故作猶豫後,張桓婉拒:「實不相瞞,此行尚未圓滿,恐還要在中州待上一段時間,就不與虎兄同回了。」
「理解理解,就是可惜了,我還想再沾沾張兄的光呢,在北域就你這一個熟人了。」
到最後,共有兩人離去,轉眼四減二,剩下大虎與白茈二人也很是猶豫,但並未草率,只是粗略告知了長輩。
是夜,一行人離去,在一方山頭上與北域而來的人交接,快速消失在夜色中。
同一時間,張桓將白茈渡化,注入了一絲寶血,以綠銅塊助其煉化,融於血脈當中,周而復始。
他並未採取與白虎族嫡系相同的手法,那樣做痕跡太明顯了。
而是直接發揮寶血的最大功效,將其煉化吸收,粗暴改善資質血脈,在一定濃度後與返祖差不了多少。
只要自己不說,那就是返祖,即便白虎族的族老檢查每一處血肉也發現不了端倪。
次日,發現白茈身上特性更接近嫡系的父輩欣喜若狂,決心在此守望族地,隱藏的更深了。
半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。
這段時間裡,張桓一邊修煉,一邊為白茈煉化血脈,而今的他已經完全具有返祖的表現了,血脈濃郁。
拜寶血的增幅,他的外貌,修為也有了極大的提升與改變,與之前天差地別,資質好了幾個層級。
張桓偶爾還會去茶館坐一坐,神識觀察這群神組織的耳目,確認了一個經常與他們聯繫的上級。
由此人向幕後延伸,不出意外,又牽扯到了西方教,這一教表面是中州勢力,其實是神組織的釘子,洪荒的總部。
在過去,西方教的古祖還是正兒八經的中州人物,只不過被鳩占鵲巢,在神不知鬼不覺間換了主人。
也難怪神組織連至尊器都下發給了西極大聖,以洪荒的重要程度,他們不重視才是假的。
那位纖羽花魁的身份愈加令人好奇,難道是某位高層之後,隨身攜帶綠銅塊.
風雲變幻,中州的強者指數級變多,大多趕往了崑崙。
先欺負欺負兩族,發現龜縮在烏龜殼裡的兩族沒油水可撈,來的大部分人都進入了崑崙山脈。
機不可失,不論是成仙之秘,還是各種傳聞的仙珍,都足以讓他們踏上這段賭上性命的不歸路。
這一日,天空划過兩道恢弘流光,一黑一白,散發濃濃的極道威壓,自宇宙虛空而來。
兩族極道皇兵終于歸來,消失了這麼久,有很多人還以為它們已經沒了,或者被困。
誰成想在這個不早不晚的尷尬時間歸來,按理說不應該,要麼早早就回來,要麼得很久
『他們自那一日脫困後隨時都能歸來,耽誤了這麼久,只能證明它們根本不拿族人後代當回事。』
張桓漠視,這二者要麼是忙別的去了,要麼是在想方設法抓到他,不論哪種,它們都沒想到過族地的千萬後人。
「極道皇兵歸來,族地有救了。」
「終於可以不用畏畏縮縮的了,這些日子可是被欺負慘了,我等要挨個報復回去。」
張家僅存不多的嫡系彈冠相慶,大大方方的走出去,恭迎斬仙葫蘆。
方圓千萬里打著各種主意前來的人物皆是驚退,他們處於過去張家的勢力範圍。
而今皇兵歸位,看到族地的一片狼藉,說不定會直接大發雷霆,對他們進行發泄。
然而奇怪的是,斬仙葫蘆並未妄動,沉浮在空中,像是在等待什麼。
沒過多久,另一股極道威壓籠罩,一位準帝攜河圖洛書撕裂空間,徑直降臨在張家族地上空。
他似乎已經等了很久,一直未曾出手,隱匿在虛空中,直到斬仙葫蘆歸來才將他逼了出來。
「不愧是那位皇者的皇兵,壓力不小啊
看你藏精於身內,那口藏在葫蘆中的飛刀已經蓄勢待發了吧,不過老朽此行並非是來引起極道大戰的。」
老准帝搖了搖頭,讓斬仙葫蘆不必這麼戒備。
「那爾等就退走吧,此地乃是極道張家之族地,未經吾的允許,不容許任何人侵犯。」
斬仙葫蘆態度很強硬,不屑多說,當即就要送客。
「呵呵,想必皇兵也感知到了吧,白虎族那邊可來不了,它們也有客人。」
「你到底想說什麼,開門見山。」
「不過是想討幾個約定罷了,皇兵大人也不希望洪荒各個極道勢力全部針對你們兩家吧」
虛空之中,又是兩股極道氣息降臨,白虎族那邊同樣,也有兩件極道兵器糾纏住了白虎族皇兵。
洪荒的七件皇兵皆在崑崙附近,兩家族地展開了對峙.
直到數個時辰後,所有的極道勢力才終於談妥,中州要變天了。
兩家沒能攻入崑崙,還被張桓重創,而今極道帝兵歸來也不能挽救頹勢,只能與其他極道勢力賣血求生。
原本屬於兩家的勢力與市場大多被瓜分走了,還賠上了諸多把控的地段與行業,幾乎改寫了中州的格局。
被兩家牢牢掌控的中州,如今所有的極道勢力都能參與進來,不僅是在經濟層面,更是能大張旗鼓的開設聖地中州總部。
為了防止兩族再動攻打崑崙的心思,這次各個聖地還提出了留下監督後手的方案,徹底滅絕了這個可能。
數日後,中州趨於穩定,既然極道勢力都發話了,那下面的勢力只能照做就是了,誰也不敢忤逆。
太昊聖地最先開設起了總部,占了一片原屬於張家的極佳地帶,四通八達,是通向各方的樞紐,極其重要。
其餘勢力也加入了進來,緊鑼密鼓的商議。
神組織有些緊張,不過沒有做出什麼動作,靜觀其變,天旭准帝在得到舊軀後一經融合修為暴漲,每月在以數階的層次躍升。
白茈被秘密送回了族地接受檢驗,他的血脈濃度已不亞於嫡系,並且借寶血意外成功返祖,潛力十分大。
大劫中活了下來的族老嚴密檢查,確認是返祖無疑,這令新任族長喜笑顏開,當即將白茈立為了這一代的聖子。
除了他也沒別人能立了,但凡有點出息的嫡系全都遭了張桓的毒手,而今就只有這一個血脈潛力都看得過去的族人了。
成為聖子,白茈被白虎族皇兵親自召見教導,很是重視,交代族長要用族內餘存最好的寶物培養,在最短的時間內培養出一個能打的牌面。
當下的族內,連大聖都沒了,最強者不過區區聖人王,嚴重斷代.
「小子,我教你一招收斂血脈氣息的秘術,日後在外面見到此人不要與之衝突,能離多遠離多遠。」
白虎族皇兵點出一副光圖,展示的赫然是張桓在崑崙改易的面容。
一個人就將它和斬仙葫蘆全挑翻了,還斬了兩族所有強者,說不怕那是假的,就連它見到張桓也得跑路。
「是,謹遵皇兵大人教誨.」
白茈目光閃爍。
他一回族地,餘下的就只有張桓和大虎了,雖然恥辱了點,但白虎族的危機已過,大虎也不必再畏畏縮縮的了。
這幾日經常帶張桓出入玉蝶閣,全是由他請客,找的都是上好的姑娘。
「最近玉蝶閣有放出消息,西極大聖在半月後會再次邀請纖羽花魁彈唱一曲,賣出三千座位,一座五萬斤神源」
大虎嘿嘿一笑,從懷中摸出了兩枚令牌,塞給張桓一塊。
「兄弟托人找了點關係,在開賣前就買了兩個雅座,半個月後咱們一塊欣賞絕代花魁的美姿去.」
張桓腦海中不由浮現這位花魁不著片縷的雪白細膩,嗯,曲線很美,很有料。
又是在玉碟閣修煉的一晚,大虎這次要了四個,摟在前後左右,得意的瞅了張桓一眼。
張桓有些哭笑不得,隨意找了一個就帶進房間,施法控制。
坐在床榻精心凝神,聖力呈周天運轉,先是熱身了兩圈,隨後根據仙經不斷轉化偽仙力。
「感覺.離破入聖人王不遠了,畢竟我沒有桎梏,水漲船高就行,只需要單純的積累偽仙力。」
他這段時間只有晚上修行,但依舊進展如飛,即將再次進入下一個大境界。
隨手將一片黃中李葉子吞服,在腹中煉化。
「最近還重新打磨了一番五大秘境,還不錯,至少在准帝前不需要再更深入重修了,不枉我耗費了不少仙珍。」
各大秘境越強,代表底蘊越深厚,這是一種直觀的體現。
而今張桓僅是苦海就已經蛻變了數次,由原本的死寂轉為了猶如生命源液的五色池海,散發浩瀚的生機。
這其中黃中李出了不少力,沒日沒夜的耕作,肉眼可見的枯萎了不少,葉子都快禿完了,雖然有不少是被張桓薅的就是了。
「還是得尋一些可供不死藥生長的稀有土壤,長久這麼下來不是辦法,黃中李只出不補,遲早會出問題。」
正喃喃著,張桓突然間感應到了兩股氣機,就在千里之內,是兩個自己曾親自打下的標記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