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向晚跟著少年走到了一個老舊的小區里,外面的保安是上年紀的大爺,在聽戲曲,壓根不管什麼陌生人進出。
她還注意到,小區里好像有很多無所事事的人。
走在前面的少年還一直在夸南向晚長得漂亮:「真的,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姐姐。」
「要是我長大以後,能娶到像姐姐這麼漂亮的老婆就好。」
「對了姐姐,你結婚了嗎?我很快就成年了呢!」
南向晚詢問少年家住在哪裡,又問他讀書的成績如何,以後要考什麼大學,把對方給問的一愣一愣。
少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:「對不起姐姐,我還沒想那麼多呢。」
「那你就想娶老婆了?」南向晚眼神冷了幾分:「做人要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,太遠的事情就不要想,明白嗎?」
冷不丁的被南向晚這樣教訓,少年有點窘迫。
他沒有再說話,加快了腳步。
在沒人看到的地方,他眼底閃過一抹陰狠。
很快,少年停下來,指著前面的獨門獨戶:「我就看到她進去那裡,好像是來找朋友的吧。」
「帶你到這裡,我就先走了。」
南向晚深深的看了眼少年:「只要你沒帶錯地方,我就能找到我小姨,後續我會給你謝禮的。」
少年愣了愣,有點沒聽懂南向晚前面的話。
「沒事,助人為快樂之本。」
等少年離開以後,南向晚過去敲門。
過了會,一個大媽走出來,繫著圍裙:「找誰啊?」
南向晚給對方看謝芳菲的照片:「請問她是不是來過這裡?」
大媽疑惑的打量著南向晚:「沒錯,你是誰?」
「她是我小姨,現在聯繫不上她,剛剛聽別人說她來這裡,所以就過來找找看,現在她還在嗎?」南向晚溫聲細語,但她一直都在警惕著。
大媽又看了眼南向晚:「像,確實是有點像。」
南向晚還沒想明白,就聽大媽說道:「既然謝芳菲是你小姨,那謝玲瓏就是你媽,對吧?剛剛第一眼,我就想到謝玲瓏。」
這下,南向晚直接懵掉。
難道她以為的陰謀,只是她想太多?
剛剛少年說謝芳菲哭,南向晚就覺得可疑,以小姨的性格來看,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哭,所以她才懷疑。
「對,請問我小姨還在嗎?」
大媽搖搖頭:「不過她等會還會過來,她出去買東西了。」
南向晚沒有進去的打算:「對了阿姨,你認識我媽媽?那你跟我媽媽是朋友嗎?」
她還沒聽說過這些。
大媽示意南向晚先等等,她進屋拿了一個相冊出來:「你看看吧,我跟你媽媽,還有你小姨的合照。」
「都是年輕那會咯。」
「後面你媽媽嫁人以後,咱們就很少見面,不過關係依舊在,只是各自有各自的生活。」
南向晚的警惕慢慢消除,她看到了很多未曾看到的照片,對母親的了解也多了些,原來母親喜歡攀岩,還喜歡爬山。
她看到一張爬山成員的大合照。
謝玲瓏占據了c位,笑靨如花,襯得同行的女性都成了綠葉。
南向晚將這張照片看的很仔細,發現有幾個男人都在悄悄偷看謝玲瓏,她不由得猜測,她的親生父親會不會在其中。
她又看了眼大媽。
「你也在這裡面嗎?」
「沒有,這本相冊是……是你媽媽給我的。」大媽說道:「說是留給我做個紀念,那我就留著了。」
就在這時,南向晚接到謝振的電話。
謝振:「你小姨暈倒了,被人送到市醫院。」
「怎麼會這樣?」南向晚還在等謝芳菲回來。
「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,我在過去的路上。」謝振說完,就掛了電話,他一踩油門,加快了車速。
南向晚把謝芳菲暈倒的事情告訴了大媽:「你要跟我一起過去嗎?」
大媽搖頭:「我還得給丈夫孩子做飯,回頭我再給她打電話吧。」
「對了,你把相冊也帶走吧。」
「算是我給你的一個見面禮。」
南向晚正有此意,便謝過大媽:「那我先走了。」
等南向晚走後,大媽鬆口氣,對躲在旁邊的人說道:「我的任務算完成了吧?得趕緊結帳,我要拿錢跑路了。」
……
市醫院。
南向晚趕到的時候,謝振已經在陪著醒來的謝芳菲說話:「小姨,你怎麼樣?怎麼會暈倒呢?」
「我不是平白無故暈倒,而是被人打暈的。」謝芳菲隱隱感覺到後腦勺疼的很:「去查公寓的地下停車場的監控,我在那兒被人打暈的。」
「什麼?」南向晚愣住:「你不是去了公園,然後再去見了老朋友,後面出門的嗎?」
謝芳菲聽的雲裡霧裡:「你在說什麼?我早上出門就被人打暈,根本哪裡都沒有去過,還是你認錯人了?」
南向晚打開拿著的手提袋,裡面就是放著一本相冊。
可以證明,她剛剛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,不是她的幻覺。
所以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?
南向晚把自己的經歷都說出來,還把相冊給謝芳菲看:「如果你不認識她的話,她怎麼會有這本相冊呢?」
謝芳菲翻看相冊,也覺得很驚奇。
「怎麼會有這些呢?」
「這些……是你媽媽的遺物,當初我從那家收拾出來後,就全部都寄到老家去,所以這本相冊,應該在老家才對。」謝芳菲連忙給老家的親戚打去電話,才知道老家進了小偷,家裡被翻的亂七八糟。
這本相冊的來源得到了解釋,可對方為什麼要這樣做呢?
現在還是得先找到,是什麼人把謝芳菲打暈,目的是什麼,不可能只是把人打暈,又還回來吧?
事情籠罩上了一層迷霧,讓人看不透其中。
南向晚讓謝振先照顧著謝芳菲,她給盛懷郁打電話,說了剛剛的事情:「現在很奇怪,完全不知道他們想要做什麼。」
「相冊里的照片,你全部都看過了?」盛懷郁問道。
南向晚不知道盛懷郁為什麼這樣問,搖頭:「沒有,只看了幾張,就接到謝振的電話,然後就過來醫院了。」
盛懷郁讓南向晚再看看相冊里的照片:「我現在過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