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向晚只覺得莫名其妙,她跟溫靜怡相識的時候,明明大家都是那麼的友好。
可她卻在不知不覺當中,成為了溫靜怡的假想敵。
她沒好氣道:「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。」
「你現在肯定說沒有,可你看看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?不管我在哪裡,你都會出現,然後搶走了屬於我的高光時刻!這讓我怎麼不恨!」溫靜怡歇斯底里的怒吼,那雙猩紅的眼眸,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。
南向晚沉著臉,再次解釋道:「如果你不相信我,那我也沒什麼可解釋,現在說這些,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,因為你我都已經畢業,隔何必還要這樣針鋒相對?」
溫靜怡笑的滿臉嘲諷,還鼓掌:「不得不說,南向晚你這真的,還挺有兩下子,說的我差點就心動了。」
「不過我現在沒有那麼天真,不是你說什麼,我就照單全收。」
溫靜怡不想跟南向晚再說下去,她懷疑南向晚這是故意在拖延時間,雖然她早已經準備好。
可想到,她要對上的人是盛懷郁,莫名心頭一顫,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。
她把手機丟在南向晚的腳邊。
「給盛懷郁打個電話。」
南向晚疑惑,不都是綁匪打電話,為什麼會給她手機,難道就不怕她會亂說什麼。
想到這裡,南向晚沒有把手機拿起來。
「你放心好了,阿郁已經在開救我們的路上,用不著打這個電話,如果你那麼著急跟他談判,應該是你給他打電話才對。」
溫靜怡氣的夠嗆,沒想到南向晚的防備心那麼強。
她在手機上塗了一些會毀容的東西。
「那行,那咱們就耗著。」溫靜怡想離開,但也不想讓南向晚好過。
如果不是南向晚,她的計劃,不會一而再的落空。
史密斯家族那邊,其實已經對她頗有微詞,覺得她做不了任何事情,隱約要拋棄她。
如果她的最終命運是被拋棄,那麼史密斯家族,會派人過來,把她給殺了。
南向晚沒有理會溫靜怡,而是把那部手機踢遠,生怕盛懷莞會碰到。
她俯下身,輕輕拍了拍盛懷莞的臉頰。
「懷莞,懷莞醒醒,你聽到我說話嗎?」
溫靜怡讓人盯著南向晚和盛懷莞,她自己到外面去,相信盛懷郁應該很快就過來。
可外面,還是風平浪靜。
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,讓人窒息不安。
事實上,盛懷郁已經帶人過來,把溫靜怡所處的別墅全部包圍,現在只等待一個時機。
來一個裡應外合。
溫靜怡焦躁不安的走來走去,很怕計劃到這裡,會發生什麼變故。
這時,有人給溫靜怡遞過去手機。
「我們繼續這樣等下去,也不是辦法,你得給盛懷郁打電話。」
這人說的沒錯,溫靜怡剛要伸手接過手機,注意到對方戴了黑色的真皮手套,便又多看了他一眼。
對方很坦然,並沒有什麼不對勁。
溫靜怡也沒辦法,這些人都是她臨時花錢找來的,根本不可能再短時間內,把每個人的樣子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「事成後,絕對少不了你們的。」
「當然,我相信溫小姐。」男人把手機再往前遞了遞:「不過我們的時間,都是很寶貴的,希望溫小姐不要再浪費時間。」
溫靜怡這才拿過手機,給盛懷郁打去電話。
嘟嘟嘟……
電話響了很久,都沒有人接。
溫靜怡的心猛一沉,因為這個時候,盛懷郁不可能不接電話,難道就不擔心她對南向晚做什麼嗎?
現在她感覺自己是被牽著鼻子走的那個人。
就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,盛懷郁接起電話,聲音冷酷:「溫靜怡,上次讓你離開,倒是不珍惜啊。」
「看來,你是非要作死才肯罷休。」
溫靜怡強撐著氣勢:「盛懷郁,現在你的女人,還有你妹妹都在我手上,勸你說話的時候,要注意點你的語氣,如果你讓我不高興,我不介意拉兩個人來墊屍底!反正我已經一無所有,也不介意去死!」
現在的溫靜怡,跟瘋子沒有什麼區別。
盛懷郁沉默幾秒:「說吧,你有什麼條件,只要在合理範圍內,都可以答應你,但前提是向晚和懷莞是安全的。」
溫靜怡暗鬆一口氣。
幸好盛懷郁最後答應了,否則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「我要兩個億,轉到國外的帳戶去,還有給我準備一架私人飛機,我要立刻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!」
「可以,但需要時間來準備。」
「給你一個小時時間,如果超過一秒鐘,你就等著給她們收屍吧!」溫靜怡很有氣勢的說完,立馬掛電話。
她就怕自己遲一秒鐘,就會破功,被盛懷郁發現。
旁邊的男人,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。
溫靜怡仔細回想,覺得有點奇怪。
於是她想要去找到這個人,卻到處都沒找到,頓時感覺後背陰風陣陣,而且她的手,還有臉頰隱隱發熱。
就像是塗了辣椒水似的,她不得不去找水來沖洗。
「嘶!」
結果,溫靜怡剛碰到水,就像被灼傷一般,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。
下一秒,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籠罩在溫靜怡的身上,她猛的抬起頭,臉色驚恐:「你,你……你怎麼會在這裡?」
「先別說這些,趕緊跟我走。」
還不等溫靜怡反應過來,就被男人拉著強行離開,而且男人還給了她一瓶東西:「噴在臉上,或許能緩和一下灼熱感。」
溫靜怡現在恨不得把臉給撕扯下來,拿過這瓶東西,死馬當活馬醫。
她把東西噴在臉上,確實減少了灼熱感。
另一邊,南向晚和盛懷莞已經成功被救出去,不過盛懷莞的情況有點糟糕,盛懷郁讓人先把盛懷莞送去醫院。
原本盛懷郁讓南向晚也去醫院,但南向晚堅持要留下。
「還沒有抓到溫靜怡。」
「絕對不能再讓她逃掉。」
畢竟這種危險份子,如果不除掉,怎麼能讓人安心,南向晚並沒有任何不適:「她好像到樓下,一直沒有回來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