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,陳絮最終被醫生從鬼門關給強行拉回來,醫生還讓南向晚要多多關注陳絮的情緒,他認為陳絮是有抑鬱症,才會做出這種自/殺的行為。
能從醫生的眼中,看出一絲輕蔑。
應該是覺得陳絮不尊重生命。
南向晚小臉緊繃:「不可能,我朋友最近確實心情不好,但絕對不可能是抑鬱症。請你在事情還沒有明朗前,不要胡說八道,否則我有權利追究你的法律責任。」
許是南向晚的眼神太過銳利,醫生不得不道歉。
盛懷郁安撫的拍拍南向晚的後背,示意醫生可以離開:「等陳絮醒來,相信我們就會知道事情的真相。」
南向晚點點頭,目光一刻都沒從陳絮蒼白的臉上移開。
現在冷靜下來,她還是有些後怕。
好在她堅持要過去,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。
叩叩。
這時,助理送來一些甜品和咖啡。
盛懷郁把南向晚喜歡的抹茶口味蛋糕遞過去:「稍微吃點吧。」
畢竟兩人剛才是在吃晚餐,沒怎麼吃就趕過去找陳絮,現在稍微折騰一下,肯定餓的不行,但南向晚肯定沒胃口,盛懷郁想著讓她吃點甜品,放鬆緊繃的神經。
南向晚接過蛋糕,吃了兩口。
味道是一如既往的好吃,但她現在的心思全擺在陳絮的身上,希望陳絮能趕緊醒來,告訴她事情的來龍去脈。
如果是那些人來搞事,她肯定不會輕饒。
見南向晚吃蛋糕都心不在焉,嘴角都沾了奶油,盛懷郁拿紙巾給她溫柔的擦拭掉:「晚晚,我們是夫妻,對嗎?」
南向晚回過神來,點點頭。
不懂盛懷郁為什麼突然這樣問。
盛懷郁神色認真:「夫妻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,都共同面對,不是嗎?所以現在,你自己冥思苦想,是不是把我當空氣了?」
看著盛懷郁的眼神變得委屈,南向晚差點繃不住笑,其實她習慣了不管什麼事情,都自己去想怎麼做,除非實在是自己搞不定,才會找盛懷郁幫忙。
「我又不是傻瓜,怎麼可能把堂堂盛總當空氣呢?」
「只是殺雞焉用牛刀。」
「這件事,我想等陳絮醒來之後,跟她仔細商量再說。」
既然南向晚都這麼說,盛懷郁只好不再追問:「但如果你有什麼想法,需要我幫忙的話,必須要跟我說。」
「否則要我何用?」
南向晚撒嬌般抱住盛懷郁:「盛總怎能妄自菲薄?盛總的用處大著呢。」
懷裡溫香軟玉的,盛懷郁哪裡還有氣,不過他還是捏了捏南向晚的臉蛋,當做是小小的懲罰。
鈴鈴鈴!
看到時秘書的來電,盛懷郁起身到外面去接。
南向晚給謝振發信息,想著讓謝振幫忙調查陳絮的養父母一家的情況。
「唔……」
聽到病床上的陳絮有動靜,南向晚連忙放下手機,並按下床頭的呼救鈴:「陳絮,能聽的到嗎?你先別動,等醫生來給你看看。」
陳絮睜開眼,看到的第一個人是南向晚,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安心。
她虛弱的點點頭。
很快,醫生和護士都過來了。
不過現在來的醫生,跟剛剛的醫生,並不是同一個人。
南向晚注意到這個細節,但她並沒有多問。
「現在病人醒了,就沒什麼大礙,不過後續要好好補補身體,休息好,才不留下後遺症。」醫生說道。
等醫生離開後,南向晚在旁邊坐下。
陳絮欲言又止。
南向晚眉頭緊蹙,她很無奈:「陳絮,你知不知道,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,你就被自/殺了!」
「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說,或許還顧念所謂的養恩,但他們做的是人事嗎?」
「從你被他們陳家收養的那一天開始到現在,你為陳家付出了多少?早就把這個該死的養恩還清了!」
「陳絮,你不欠他們!」
最後那句話,南向晚幾乎是恨鐵不成鋼的喊出來。
她實在不忍心看到自己的好姐妹,被這個所謂的養恩給束縛住,表面看著好像什麼事都沒有,實際已經遍體鱗傷。
她不知道陳絮還能撐多久,還能不能撐下去。
她更怕陳絮撐不住的時候,而她沒有在陳絮的身邊,幫不了陳絮。
「陳威來找我,想讓我把手裡百分之五的陳氏股份還回去,我當然不同意,這是陳老爺子生前留給我的東西。」
「當時陳威沒說什麼,但他帶了雞湯過來,說是六嬸煲的。」
「所以我就喝了,但應該是湯里被下東西。」
南向晚聽陳絮提了很多次六嬸,儘管六嬸只是陳家的傭人,但六嬸對陳絮一直都很好,就像親生母親那般。
所以陳絮才會中招。
「我們報警,這件事就交給警察去處理吧。」南向晚一錘定音。
陳絮還想說什麼,但都被南向晚的眼神給勸退回去,她現在還很累,稍微跟南向晚聊了會,就累的睡著過去。
南向晚是看著陳絮睡著的。
她這才到外面去找盛懷郁,怎麼打個電話要這麼久?
不遠處,盛懷郁確實還在打電話,但他是正對著陳絮的病房,所以第一時間看到南向晚出來。
南向晚也注意到盛懷郁臉上的凝重,她不由得放慢腳步,不想打擾到盛懷郁。
知道南向晚的想法,盛懷郁對電話那邊的秘書交代幾句,便掛了電話,他邁開長腿過去。
「陳絮醒了,她怎麼樣?」
南向晚覺得剛剛的那番話,應該已經讓陳絮稍微從陳家的泥沼當中掙扎出來,便把事情的大概說了一遍。
盛懷郁玩味挑眉:「陳家最近確實出事了。」
「主要還是不成器的富二代陳威惹出來的禍,如果陳絮手裡頭有陳氏半分之五的股份,就讓她賣了吧,別留著了。」
南向晚瞭然點頭,她知道盛懷郁這麼說,肯定有道理。
看樣子,陳家氣數已盡。
「對了,我要在醫院陪陳絮,你幫我拿些換洗的衣服過來吧。」
現在陳絮能依靠的,也就只有南向晚,盛懷郁即便心裡不情願,也只能答應下來,但他卻另有計劃。
比如,讓陳絮脫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