圍觀的宋詞等人目瞪口呆。
他們盛哥被家暴了?
盛懷郁沒想到這個死女人會梅開二度,沉著臉把她打橫抱起。
見宋詞等人還在看,他語氣不善:「看什麼,沒被老婆打過?」
陳絮喝得不多,見他這個反應,嗤笑了聲,倒也沒阻止他帶走南向晚。
上了車,南向晚乖巧地靠在車椅上睡了過去。
盛懷郁見她作完妖就安睡,氣笑了。
他點了根煙,又想到女人不喜歡煙味,乾脆掐了。
他掃了她一眼,嘖了聲:「膽大包天,你還家暴上了。」
隔天。
南向晚從宿醉中醒過來,頭疼欲裂,她皺了皺眉,卻恰好撞入男人的目光里。
「捨得醒了?」
盛懷郁漫不經心瞥了她一眼,淡淡道:「盛太太挺能耐,買醉、家暴、罵人。下一步是什麼,一哭二鬧三上吊?」
南向晚心裡咯噔了下。
她對昨晚的事只隱隱約約有些印象,可具體做了什麼,她心裡並不清楚。
「昨天,我家暴?」
她擰了擰眉,似乎覺得有點荒誕。
見她把被幾個男人險些圍著的事忘得一乾二淨,盛懷郁臉色更不好看,冷聲道:「南向晚,不管你私底下玩得有多花,別忘了,你是盛太太!你不要臉面,盛家還要。」
說完,他啪的一聲關上門,轉身離開。
南向晚氣笑了。
臉面?
盛懷郁在外面養著一堆鶯鶯燕燕,替溫靜怡費盡心思的時候,怎麼沒想過她的臉面。
然而,盛懷郁已經離開。
架終歸沒吵成。
南向晚洗漱了番,才從宿醉中緩過來。
但兩人鬧彆扭,引來了盛家人的注意。
平日裡,雖說盛懷郁冷淡,但南向晚卻還是盡了盛太太的本分。
這回,盛母和盛老爺子看出來,南向晚也跟著擺爛。
幾天下來,一條消息都不肯發。
更別提,和盛懷郁一起回家吃飯。
直到盛老爺子借著商業晚宴的名義,逼著盛懷郁帶著南向晚出席晚宴。
敷衍完媒體,南向晚冷著臉,毫不留戀地甩了盛懷郁離開。
「你真不打算和他和好了?」
陳絮看得一愣一愣的。
南向晚嘗了口小蛋糕,慵懶道:「不然呢,低三下四請他這位盛總原諒嗎?我還沒賤到這個地步。」
不就是個孩子?
逼急了,她乾脆綁了盛懷郁強上算了。
陳絮還要說些什麼,一個面色匆匆的男人滿頭薄汗,慌亂地掃向人群。
陳絮皺皺眉:「向晚,那個人是來赴宴的嗎?」
南向晚望過去,男人目光環視了一圈,眼底透著幾分陰寒,觸目驚心。
袖口反射的刀光凜凜。
見南向晚察覺,男人忽地朝她撲去:「去死吧……」
南向晚正要躲開,一隻有力的手卻突然出現,猛地將她拽到身後。
很快,保安將男人控制住。
盛懷郁冷冷吐出兩個字:「報警。「
警察很快調查出結果。
男人是這次招標失敗,狗急跳牆才想在晚宴上殺人的,原本動手的對象並不是南向晚。
但南向晚太過敏銳,反倒逼急了男人。
才有了這場無妄之災。
好在,有驚無險。
場內安保做得不錯,並沒有出現人員傷亡。
錄完口供,南向晚跟著盛懷郁離開。
她下意識看向盛懷郁,有些猶豫地開口:「你沒事吧?」
「原來你沒啞巴。」
盛懷郁掃了她一眼,慢條斯理:「我還以為盛太太被嚇傻了呢。」
南向晚沒忍住,乾脆回懟:「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陰陽怪氣的,這樣說話煩不煩?」
她明明不耐煩,可聲音嬌軟,反倒多了幾分嗔意。
盛懷郁的惱火散了大半,只沉著臉吐出兩個字:「上車。」
兩人回了家。
盛懷郁沒什麼大事,但刀尖掠過手臂,有一道血痕。
南向晚回到家,拿了藥酒給他塗上。
她的動作輕柔,微涼的藥酒拂過傷口,髮絲垂落在她的臉頰旁。
雙重的癢。
盛懷郁喉結滾動,眉頭皺了皺:「還沒好?」
「可以了。」
南向晚收起藥酒,正要起身離開,忽地被盛懷郁扣住手腕。
他俯下身,語氣玩味:「我記得,盛太太說過自己某方面的需求挺大的?」
南向晚瞬間想到自己在醫院的口嗨,臉上一熱。
她莫名覺得有些渴。
「你什麼意思?」
盛懷郁的目光掠過她漂亮的眉眼,瀲灩的眸,紅潤的唇。
像是一道盛宴,令人心馳神往。
他掐著她的下巴,不緊不慢道:「我的意思是,挺巧,我也有這方面的需求。而這屬於夫妻義務。」
夫妻義務?
南向晚冷笑一聲。
他做什麼夢呢?
想做就做,不想做就不做?
「真不巧,我現在不想了。」
這狗男人措施做得那麼足,她又鑽不了空子,憑什麼就這麼由著他。
南向晚剛要推開他,卻被男人抵在床上,盛懷郁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。
「脾氣挺大。」
南向晚正要說什麼,手機鈴聲忽然響起。
盛懷郁皺了下眉,鬆開她。
他摁下接聽鍵,隔了一會,盛懷郁掛了電話,瞬間變了臉色。
他目光冰冷地看向南向晚。
「是你透露給媒體,溫靜怡定做情侶套裝的消息?就因為她威脅了你盛太太的位置?你知不知道,靜怡很有可能會因此一無所有,身敗名裂。」
南向晚皺了皺眉。
情侶套裝?
媒體怎麼知道的?
「和我沒關係。」南向晚淡淡道,「她的確來過店裡,說要定做過情侶套裝,但我沒那個心情讓她身敗名裂。盛總為情亂智也帶點腦子,讓她身敗名裂,對我有什麼好處?」
「最好不是你。」盛懷郁冷冷道,「你記住,盛太太這個位置本就不該是你的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