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8章 齊王后卸甲面見金蟬(爆更,6k)
不是屈服秦威,而是順應天時。
哼!
可笑。
金蟬坐在椅子上,朝背後靠去,微微的揚起腦袋,眯起眼睛望向眼前的孔儒。
「砍了。」
將手指在扶手上輕敲了幾下,金蟬淡淡的吐出兩個字。
瞬息之間,便毫無徵兆的決定了儒家當世至聖的生死。
而此言一出。
孔儒當場驚愕在原地,他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秦將,真敢下令殺了自己。
要知道,在中原至少有幾十萬儒生,並且他親傳的學生,有好些個都在中原六國中身居要職。
而自己更是為天下儒生們心中的敬仰。
「遵命!」
隨軍的一位將士,應聲回道後,便直接抽出腰間佩刀,從後方朝著孔儒的方向一步一步走去。
而這拔刀的刺啦聲和踏地的迴響,就像是索命的音符一般,一下,一下,咚咚咚的敲擊著孔儒的心臟。
「不,不,我乃孔老夫子第五十二代傳人,文宣公,當世儒家至聖,他秦國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就這麼殺了我,這小子一定是在嚇唬我,一定是嚇唬我。」
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,孔儒的內心翻騰洶湧。
而他身後的那些儒子們,則是個個義憤填膺的指責秦國人粗鄙,無禮、無德。
嘈雜的聲音,就好像生怕他們的老師死不了一樣。
寒意四射的長刀高高舉起,而就在準備揮下的一瞬間。
突然。
砰、砰、砰
只見孔儒雙膝跪地,把老而堅硬的腦袋,不停的磕在地上。
「將軍,是小人無禮了,儒家對於秦如太倉稊米,微不足道,方才是我沒了禮數昏了頭腦,竟然口出狂語,大言不慚,庶民孔儒,懇請將軍饒我一條老命,求將軍饒命」
長刀落下前的一秒,孔儒在金蟬的眼睛裡,看不出任何戲虐、玩弄的神色,那對冰冷的眸子裡根本就沒有自己這條老命的影子。
看到這一幕,金蟬微微一笑,伸出手擺了擺,示意執行官退下。
滿嘴的仁義禮智信,自己卻行著苟且、卑賤之事。
對於這幫儒子,金蟬早就看透了。
既然他們想要體面,那就偏不給,想要與王權對等,那就看脖子夠不夠硬。
生死之間的一刻,本性便暴露無疑。
若不是這些人還有點用,金蟬連這魯縣進都不會進來。
「砸了這座孔廟,將其所有人隨軍押送,滅齊之後帶回咸陽。」
金蟬下令道。
中原七國,三國獨尊儒術,三國讓儒生進入朝堂,只有秦國一國,雖不拒來,但也不用。
對於孔儒這個儒家當世至聖,能用的地方倒也不少。
單單在齊國,讓他隨孫臏去歸化平民百姓,也能省下不少時間。
「國相,有時候武力或許會讓事情變的簡單很多!」
金蟬朝著呂不為笑了笑,打趣的說了句後,便邀請其入屋就餐。
待這些儒生親手砸了孔廟後。
金蟬下令在魯縣休整一夜,直到第二天才繼續朝著臨淄出發。
兩天的時間眨眼便至。
金蟬也與李信、子岸眾人,在臨淄城外二十里外匯聚。
這一路走來,李信他們靠著孫臏的計策和勸說,讓臨、樂、梁三城已經有足足湧入了一百多萬百姓。
雖然這些人里,老幼婦女居多,但假以時日也會為秦國造出許多新鮮的血液。
「老大,臨淄如今已全部被毀,田建率兵和殘黨已經遷都去了東邊的膠澳城,如今這臨淄只剩下了齊國王后和嬪妃二百人,她們想代表田建與大秦求和。」
軍帳內,李信朝著金蟬一一匯報臨淄的情況。
至於齊國王后她們,李信並沒有動,只是派兵圍住了臨淄的四周,等金蟬來了決定如何處置。
「這田建也是好笑,居然留下王后和後宮嬪妃一眾婦人來和我談判。」
金蟬無語的笑了笑,雖然他能猜到,田建絕不敢與秦軍見面,但也沒想到居然能幹出這樣的荒唐事來。
而知曉了這事的孫臏,此刻都覺得臊得慌,齊國有此大王,真是齊人祖上數代損德換來的不幸啊!
「老大,齊王后說,等你來後她想單獨邀你入城一敘。」
「不用,任其自生自滅,明日大軍出髮膠澳城。」
金蟬可沒打算在這些女人身上浪費時間。
而且饑荒無政的國家,這些漂亮的女人們下場恐怕並不會好,不是煮進釜中,就是成為難民的洩慾工具。
「老大,這齊王后說她知道大王和您的秘密。」
李信突然移步向前,一隻手捂著金蟬的耳朵,用著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。
聞言。
金蟬瞬間皺起眉頭,雙目眯成一條線。
區區一個齊國的王后,難不成知道自己有兩個身體的事情?
「這女人前幾日曾說,若是老大你有疑問,只要一人去臨淄城內待上一夜,她便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。」
李信在說這話的時候,眼神瞟向了旁邊的小洛陽,確定對方的確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後,這才舒了一口氣。
「三軍原地整頓,沒有我的命令,誰都不許靠近臨淄一步。」
金蟬下完軍令後,便讓所有人出去,只留下了孫臏一人,打算先了解一下這位齊國的王后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「將軍,齊國王后名為鍾離姜,十二年前嫁給了齊王,十年前封為王后,父族夏氏為齊國建國初的貴族,只不過近年來因為得罪了齊王,導致家族逐漸沒落。」
「夏王后為人低調、正直,不張揚,不似田氏一族奢侈無度,平日裡極為節儉,而且飽讀書卷,常年待在後宮,雖然很少露面,但卻經常散財與周邊貧苦百姓。」
孫臏脫口便出,而且從語氣聽來,似乎對這個齊國王后評價頗高也極為尊敬。
「這人早年有沒有去過秦國,或者說她的家族近二十年內有沒有去過秦國。」
「請將軍恕我不知。」
眼看在孫臏這裡也獲不得有用的線索。
金蟬思來想去後,還是決定今晚去臨淄一趟。
半夜,剛過亥時。
金蟬獨自騎著白龍駒,在眨眼之後便到了臨淄城下。
而此時的臨淄早已成一片廢土,到處都是碎石爛瓦,而城中的房屋幾乎沒有完整的一戶。
「金將軍請你稍等片刻,王后和一眾嬪妃們正在梳洗打扮!」
田建留下的心腹,在看到威猛高大的白龍駒後,就連說話都變的結巴了起來。
「梳洗打扮?」
坐在馬背上的金蟬語氣淡漠,不過心中不解,只是面見談和而已,何必梳洗打扮。
這鐘離姜到底想要幹嗎?
「將軍,請你稍等,馬上,馬上就好。」
諂媚的小兵,本想為金蟬牽起韁繩,但卻被白龍駒的鼻息直接吹倒了在了地上。
此時的臨淄城內。
臨時搭建的梧宮中。
以鍾離姜為首的二百位漂亮、柔媚的齊國嬪妃們,全都赤裸著身體,將桶內用花瓣浸泡過的泉水,沖洗著潔白如玉、絲滑細嫩的嬌軀。
「各位娘娘,大王說了,只要你們伺候好秦軍主將,能夠讓秦、齊重修於好,那事後便放你們出宮,並送上黃金百兩,賜良田百畝,給予國姓成為齊國貴族。」
只見在一群脫光了的女人中間,一位三十多歲身穿布衣的領隊,手持著的皮鞭來回踱步,而且眼睛還色眯眯的望來望去,毫不避諱。
「娘娘們洗完記得把身體擦乾一些,今晚夜風大,各位等會光著身子過去時小心著涼,怠慢了秦將。」
話剛說完,領隊便突然停止了走動。
把身體貼在了一位嬪妃那柔滑濕潤的後背上,順便還伸出大手朝前掏了掏,感受著女人身上那股獨有的芬芳。
身為區區一個士兵,膽敢侵染齊王的後宮,這本是殺頭重罪。
但四周的女子們卻都只是把頭扭開,雖然害怕渾身哆嗦個不停,但卻沒人敢開口言不是。
哪怕被士兵玷污身子的這名妃子,也只能強忍著內心懼意,不敢開口制止。
「嘿嘿,等會你跟我走,反正二百人也足夠秦將玩了,少你一個也不會察覺。」
領隊將嘴巴貼身前這位嬪妃的耳朵上,輕咬著對方的耳垂,小聲說道。
齊王二百嬪妃,雖然鍾離姜最為貌美,但他可不敢指染,只能把歹心放在了這位年僅十四歲,三個月前才入宮的小女孩身上。
而就在領隊打算再進一步時,一道威嚴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。
「住手。」
只見一位皮膚白嫩、身材婀娜迷人,長相傾國傾城的女子開口喝道。
雖然濕潤的長髮,分為兩股垂在她的胸前,但卻遮不住那片偉岸的光景。
這女子與其她嬪妃不同,氣質端莊,猶如綻放的牡丹一樣高貴,但眉眼之間又不失一絲溫婉。
想必此人便是齊王后鍾離姜了。
「王后娘娘,你可別管閒事啊,如今已不是在朝堂之上,而且你們這些女人」
雖然都城被毀,齊國和覆滅也差不了多少,但領隊想了想,還是沒有將齊王不喜女人,反有孌(tong)之癖的事情當眾說出來。
不過這事說來也可笑,誰能想到堂堂的齊王,雖然後宮有二百零一人,但這些女子他卻一個都沒碰過。
「秦將已知大王嬪妃共有二百人,若是因為少了一個人,導致這次議和失敗,你覺得大王會怎麼處置你?」
鍾離姜心裡清楚,自己雖然看似貴為齊國王后,但眼下這情況,若是用身份施壓,恐怕討不得半點便宜,反而會適得其反。
「大王!」
聽聞,只見領隊咕嚕一聲吞了口口水。
齊王瘋癲愛用酷刑,這事齊國人人皆知。
甚至在民間還有流傳,與其被齊王親手處刑,不如三族一起車裂來的痛快。
「王后娘娘,剛才是小人魯莽了,請你不要怪罪。」
反正後宮有二百餘人,領隊還不信金蟬一晚上能把這些女人全玩一遍。
大不了自己再等幾天便是了。
「你先退下吧,我要交代一下大王的囑咐。」
鍾離姜擺了擺手。
「各位妹妹們,我只說一次,若想在這亂世日後安的全身,等會見了秦將,你們一定要做到耳不聞、目不視、舌不言,一切都交給我,千萬不要出聲。」
將二百個嬪妃聚攏在一圈後,鍾離姜站在中間,小聲細語的說道。
雖然年歲已有二十有八,但論嬌嫩絕不亞於那些十幾歲的少女們。
而且絕美的面容,後宮嬪妃二百人,無一人可以與其相比。
「姐姐,我們知道。」
平日裡,宮後冷清,齊王之所以年年招妃,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孌(tong)的癖好而已。
不過好在有鍾離姜護著,才讓這些不得勢的平民妃子們,沒有遭受惡人侵犯。
所以,這些人對鍾離姜的話,是絕對的言聽計從。
「那就麻煩各位妹妹了。」
鍾離姜摸了摸自己平坦光滑的小腹,悄悄嘆了口氣後,便帶著二百個女人朝著金蟬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如今已變成廢墟的臨淄,再無往日半點輝煌。
沿途的這段路上,已經鋪好了紅色的綢布。
月亮高懸與空。
二百零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,在鍾離姜的帶領下,排成兩隊,光滑白嫩的小腳踩在綢布上,邁著蓮步朝前走去。
銀色的亮光,鋪在橫列的玉體上,讓四周站著的五十位齊軍,紛紛覺得身體滾燙難忍。
咚、咚、咚
「將軍,我等奉齊王之命,來見將軍。」
鍾離姜站在臨時搭建的營帳前,扣響門口的木製牌匾。
「進來吧。」
帳內的金蟬,一開始還不解,不知為何這帳內要鋪上一層厚厚的絨毯。
但是當帳簾拉開,一個個裸體的女人依次進入後,金蟬這才恍然大悟。
在心裡直罵田建這個變態,居然能荒淫到如此程度。
「各位,先穿上衣服吧。」
有生以來第一次,金蟬不知該將眼睛望向哪裡。
直視。
是一一坨坨白花花的肉團。
側目。
依舊是一一坨坨白花花的肉團。
轉身。
此刻,總不能背對眾生吧。
「將軍,將軍。」
分神的片刻,只見鍾離姜邁著玉足,已經來到了自己的身前。
而這一次,不同方才洗浴,只見鍾離姜那如瀑的秀髮,已經全數放在了腦後。
修長無贅肉的雙腿,併攏在一起。
微微抬起下巴,從下往上望向金蟬。
而那一片偉岸的潔白,則是占據了金蟬七成以上的視野。
「齊國已敗,如今饑荒蔓延,赤地千里,百姓飢火燒腸,易子而食,望大秦恩澤,望將軍恩澤,答應我國的議和。」
每說一句,鍾離姜便朝前跨上一小步。
直到峰巒貼在了金蟬的身上。
「將軍,今夜良宵過後,還請將軍在秦王面前為齊國美言一番。」
說罷。
就當鍾離姜伸出纖細的雙手,打算更進一步時。
突然。
只見金蟬伸出兩指,抵在了對方腹下三寸之處。
「把鷓鴣天的毒藏於胞宮中,恐怕你的身體已經快要到極限了吧!」
金蟬面容平淡,只是指尖用力朝前一摁,便讓鍾離姜疼痛難忍,直接雙膝彎曲,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。
這些女人剛進入房間時,因為身上的花香遮掩,金蟬其實並沒有察覺。
而當鍾離姜朝著自己靠的越來越近。
金蟬才嗅到了一絲鷓鴣天的味道,雖然很淡,但依舊沒有逃過金蟬的鼻子。
「說吧,你都知道了什麼?」
金蟬有些好奇,到底是這個女人到底是如何知道的。
不過這種下三濫的手段,實在有點小看自己了。
此時的鐘離姜臉色煞白,豆大的汗粒一顆一顆接連朝著地上滴落。
嘴唇已經開始微微發紫,腹內更是如一萬根針扎入了一樣疼痛。
而在齊國大部隊離開前往膠澳城的前一日,田建便將自己喚入營帳。
強行催動鷓鴣天,讓小蛇鑽入了自己的金溝之內,留下了幾滴劇毒。
在交歡之時給金蟬染上。
若是議和最終失敗,便催動劇毒,讓金蟬這位秦軍大將化為一灘膿水。
只不過田建沒有料到,函谷關的瘟疫就是靠金蟬血肉化解的。
而且金蟬也察覺到了,鍾離姜體內的鷓鴣天。
「說,你都知道什麼?」
金蟬逐漸有些不耐煩。
「將軍,李信將軍轉達的話,只是我的胡亂猜測,您和秦王有沒有秘密,我根本就不知曉。」
強忍著劇痛,只見鍾離姜緩緩抬起腦袋,雖然語速很慢,但吐字清晰。
「我只是早些天曾聽國師提起過你,又提起過秦王,所以我才出此下策,嘗試邀您過來一敘。」
國師!
難道是趙歸真?
金蟬皺起眉頭,坐在了旁邊一把奇形怪狀的椅子上。
「將軍,這些天裡,我已經將鷓鴣天的毒從金溝處,逼入了胞宮內,就算是行一夜的男女之事,也絕不會染到您的身上,請將軍大可放心。」
鍾離姜雙手撐著膝蓋,已經顫顫巍巍的從地上站了起來。
而坐著的金蟬,聽聞此話後,心中猛然一跳。
倒不是因為懼怕鷓鴣天,只是他沒想到這田建居然能如此的喪心病狂,將鷓鴣天的毒藏在女人的金溝處。
金溝抹毒,若是自己真的和齊國王后行了房事,那十成會被染上。
這事若是傳出去,絕對會是天下一件奇聞。
長出一口氣,金蟬打量了一圈四周呼吸急促、心跳起伏紊亂的女人們後。
便在手心搓出一道雷光。
畢竟剛才鍾離姜的話,並不能確定真偽,而最好的做法,就是將其全部殺掉。
至於趙歸真,若是日後所見定要取了他性命。
「將軍,田建此時已退至膠澳城,而膠澳距離此處有一條長河阻攔,若是沒有船隻,秦軍絕對無法跨河而過。」
「我鍾家有座船務,可助將軍渡河。」
就在金蟬準備出手的時候,鍾離姜突然開口道。
「長河阻攔?」
金蟬聽聞後沉思了片刻,便將雷光散去,伸出右手挑起鍾離姜的下巴,望向對方的雙眼。
「你鍾氏為齊國貴族,你又是齊國王后,助我秦軍渡河而過,是想讓我日後保全你們鍾家一脈嗎?」
金蟬想從這女人的雙眼裡,看出她心中所圖。
但可惜,在這雙眼睛裡,金蟬看不到一絲苟且偷生的影子,反而是一種視死如歸,堅定如磐石的覺悟。
「我鍾家六十四口,鍾氏一族七百餘人,如今存活下來的只剩一半。」
「田建臨走膠澳城前,為了預防我私自投降你們秦國,便殺了鍾氏一半用來立威,帶走一半為質。」
說道這裡,鍾離姜垂下雙眸,變的似乎有些哀愁。
「那你所做一切為何意?」
金蟬有些不解,若是秦軍渡河成功,鍾氏一族剩下的那一半人,絕對會被田建處以極刑致死。
到時鐘氏滅族,她鍾離姜圖的到底是什麼?
「滅齊,將齊國的田氏宗族和貴族們,借你秦國之手連根全部除掉,還齊國百姓一個晴空萬里的未來。」
鍾離姜站直了身體,挺直了脊樑,雙目堅定似高聳的山峰迭巒。
雖是一介女流,但字字如雷霆一般堅定,充滿了力量和威嚴。
「田建,不,田氏一族歷代齊王昏庸無度,各個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,任由貴族為非作歹,魚肉百姓。朝堂貪污腐敗,大臣們各個中飽私囊,搜刮民脂民膏,橫徵暴斂。」
「齊國連年征戰,民不聊生,如今更是農田荒蕪,饑饉遍野,百姓早已苦齊久已。」
鍾離姜這憤愕的樣子,不似是裝出來的。
「你可知你現在求我之事,是滅齊,不是救齊,事成後存在了千年的齊國,將會從中原除名。」
金蟬仍舊有些不解,這鐘離姜應該知道,就算大秦滅了田氏和貴族們,也不可能再將齊國還於齊人之手。
她的這番作為,只會將齊國進一步推向滅國的結局。
「我當然知道,但這又怎樣?」
「齊國滅後,我大齊的百姓依舊還在這片土地上,我齊人愛國,愛的是這片土地,愛的是齊人千年流傳下來的文化,不是他田氏一族的齊國。」
「天子林夭一統中原初期,當初這片土地也不叫齊。」
「而在更早的中原之前,中荒時期,我齊人的祖先便就在這片土地上生活,難道他田氏沒了,這齊人的祖先也就沒了嗎?齊人的歷史也就不存在了嗎?」
「將軍,我鍾離姜願以鍾氏一脈八百餘人的性命,助秦軍渡河滅齊,只求將軍事後,能待齊國百姓如秦人一般,救我齊人度過這次饑荒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