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是說他是和初戀分手後受了刺激才轉變喜好的?
容聆難以形容此時的心情。
是好奇更多,還是一言難盡更多。
不過顧靜瑤的目的太過明顯,不過是自己得不到,也不想讓她好過罷了。
容聆看了一眼就把照片還給她,「我不覺得自己和她像,就算像,可能也只是碰巧吧。」
她笑意盈盈,「而且我不在意他過往,你也說了我是二婚,我也有過往,只要他現在喜歡的是我就行。」
她這副態度讓顧靜瑤覺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。
她竟然無動於衷!
果然這種女人太過輕賤。
顧靜瑤心裡嫉妒如火燒,「你怎麼知道他現在不愛了?當初他們在大學裡可是人人羨慕的一對,後來不過是因為誤會才分開,談生為了她這麼多年都孤身一人,如果不是因為你長的和她有幾分像,輪得到你進談家門?」
容聆靜靜聽完,繼而失笑,「顧小姐現在找我來說這些有什麼用呢?難道我會因為這些陳年舊事和津墨離婚嗎?」
顧靜瑤氣得差點沒忍住,恨不得撕爛她臉上淡然的笑。
她怎麼還笑得出來?
但也明白容聆說的沒錯。
如果她野心勃勃,怎麼可能因為一張照片就放棄?
這種低等下賤又離過婚的女人,遇到談津墨是她這輩子最大的幸運了,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,她可不得牢牢抓住?
顧靜瑤心裡鄙夷,可又不甘。
為什麼談津墨情願娶這種低級女人,也不願意娶她?
顧靜瑤自己得不到,也絕不讓她好過,故意刺激,「是嗎?那你也不在意他心裡念著別的女人嗎?他當初為了她做了多少瘋狂事你知道嗎?如果她現在回來,你以為還有你的位置嗎?我勸你有點自知之明。」
顧靜瑤說的激昂,可這番話絲毫激不起容聆心中半分漣漪。
容聆心裡嘆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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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說談津墨有初戀,就算現在他現在外面還有個情人,她也沒資格生氣啊。
報恩的人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。
他們的婚姻只是協議,互不干涉是原則,容聆拎得清。
不過被人欺上門,不還擊也不是她處事原則。
容聆走上前,一雙清冷眼睛似乎要看進對方內心深處,語氣又極其溫柔,甚至帶著一絲可惜,「顧小姐,你又為什麼如此生氣呢?即便她回來,也輪不到你呀?」
「至少我現在還是談家三少奶奶,而顧小姐,你什麼都不是。」
「你!」
心裡最介意的被她挑明,顧靜瑤惱羞成怒,一巴掌就要打下去。
容聆扣住她手腕,清清淡淡提醒,「顧小姐,你是豪門千金,別和我一般見識,保持儀態走出去,不然我辦公室門口有監控,拍下就不好看了。」
顧靜瑤到底抹不開面,有所忌憚,她甩開容聆的手,「你別得意,我看著你被談津墨拋棄。」
氣急敗壞留下一句,扭頭走了。
容聆看著她揚著下巴離開的身影,臉上笑意漸漸隱去,無奈搖了搖頭。
想到談津墨取向,不由撫額,真相到底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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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邊,宋子妤在幼兒園門口堵住談津墨——她現在沒事已經不能自由出入老宅。
昨天是聚餐,她才被特許。
如果她不主動,永遠不可能單獨和談津墨說話了。
所以她從母親口中得知談津墨今天要來接龍鳳胎,才提前守在這裡。
「三哥。」她拉著談津墨的手臂,撒嬌,「你還生我的氣啊?」
談津墨從她手中掙脫開,淡淡睨她,「有事說事。」
遭他冷待,宋子妤心裡氣,可理智還在,撇嘴道,「我是來通風報信的。」
談津墨沒接話。
宋子妤見他不主動問,跺跺腳,只能自己交代,「靜瑤姐可能去找她了?」
「她?」
「就是三嫂啦。」宋子妤很不願意說這個稱呼,但在談津墨面前,她現在不敢放肆,只能討好,「靜瑤姐知道你們結婚了,氣不過,說要去找三嫂算帳。」
「是麼?」談津墨沒什麼反應。
宋子妤窺探不了他的想法,但目的已經達到,她心中得意。
兩個情敵拼個你死我活,她才能坐收漁翁之利,也不知道兩人有沒有打起來。
顧靜瑤沒戲了,但是憑她的嫉妒心,一定會出手對付容聆。
至於容聆,她一定會找三哥對峙。
如此,三哥還不會很快厭煩她嗎?
她心中得意,表面又佯裝仗義,「我攔不住她,可你別怪靜瑤姐啊,她只是太傷心了。」
談津墨輕笑一聲,依然沒發表任何意見。
宋子妤再遲鈍,也能感覺到談津墨對她的不屑。
她氣憤,不甘,可也沒有辦法。
她的父母說好聽點一個是園長,一個是談老爺子心腹,其實只是個依靠談家生存的下人罷了。
顧靜瑤不同,她的身份可以做很多事。
就讓她們去斗,最好是兩敗俱傷。
宋子妤冷冷看著從學校跑出來的龍鳳胎,轉身開車離開。
只只老遠就看到談津墨,小短腿跑得飛快,飛奔進他的懷裡,「daddy,怎麼是你來接我們?」
「和你們一起去接媽媽。」
嘉辰小碎步跑過來,扯了扯談津墨的褲腿。
他低頭,看到嘉辰送到面前的邀請函,「這是什麼?」
他接過,還沒看,只只已經解釋,「下周學校有活動,媽媽,daddy要參加。」
談津墨看了一眼,原來是親子活動,他垂眸摸了摸頭嘉辰腦袋,「好,我會參加。走吧,我們去接媽媽下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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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津墨的車依然停在vip位置。
他正準備給容聆打電話的時候看到她的身影出現,唇角不自覺浮現笑意,正要下車,卻看到薄硯在門口攔住了她。
想到邵庭的話,他眼眸漸漸眯起。
兩小隻也看到媽媽,想要下車。
談津墨攔住他們,「媽媽有事要談,我們等一會兒。」
「好吧。」只只趴在窗口,眼巴巴看著容聆。
容聆沒想到薄硯會來醫院找她,她自認為該說的不該說的都和他說了。
但礙於以往的交情,她還是對他多三分耐心,「薄硯,你還有事嗎?」
薄硯被她臉上的冷淡刺了一下。
他不甘地問,「是不是我比不上我小舅有錢,所以你才會選他?」
容聆愣了下。
謝飛揚也就算了,竟連薄硯都這麼想她。
她神色不由冷淡下來,「你要這麼想,我也沒辦法。」
謝之揚也好,他也好,有了偏見,憑她一句兩句他們也不會改觀。
容聆不想多說,饒過他就走。
薄硯跨一步擋住,咬牙,「為什麼不解釋?」
容聆氣笑,「對於誤解我的人,我為什麼要浪費唇舌解釋?」
「你喜歡小舅?」
容聆反問,「不喜歡會嫁給他?」
薄硯臉上頓失血色,「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
容聆簡直無語。
她深吸一口氣,索性豁出去懟他,「我是不是還需要向你交代什麼時候和他接吻,什麼時候上床?」
「薄硯,你家住太平洋嗎,管這麼寬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