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嬤嬤正端著香氣撲鼻的梅花酥往屋裡走,剛到門口,就聽到宮女的呼喊。她手中的盤子「啪」的一聲掉在地上,碎成幾片,急忙衝進屋內,見到嫻妃渾身是血,幾乎要暈過去。
「娘娘……娘娘!」
宮女們亂作一團,不知所措,其中一位宮女突然想到,這一定是她剛才煮的茶有問題,她肯定難逃其咎。心中一緊,她想要逃跑,但又害怕無處可逃。
她想到了武貴妃,多年來為貴妃辦事,或許貴妃會出手相救。
她悄悄移動腳步,準備逃離現場。然而,老嬤嬤雖也驚慌,但她宮中經驗豐富,立刻察覺到了異樣。
「來人啊!抓住她!」
門外的幾個僕婦應聲而動,迅速將企圖逃跑的宮女控制住。
……
嫻妃吐血的消息很快傳遍了福安宮,皇帝聞訊趕來,太醫也隨後到達。
老太醫神情嚴肅,為嫻妃把脈檢查。片刻之後,他的臉色更加沉重。
「娘娘中了毒,且毒已深入骨髓,情況非常不妙……」
「中毒?」皇帝難以置信,「這怎麼可能!」
「娘娘……」
老嬤嬤身體搖搖欲墜,中毒?好不容易才解除了上次的毒素,為何又會如此?
嫻妃虛弱地再次咳出血來,面容更加憔悴。
皇帝緊緊抓住太醫的衣領,怒聲道:「還愣著幹什麼!趕快解毒!」
「陛下,這……」太醫滿頭冷汗,面露難色,「娘娘體內之毒非一日形成,如今已無力回天了!」
「咳咳……」
嫻妃輕咳了幾聲,她那雙纖細的手輕輕拉住了皇帝的袍角。「陛下,我是不是快不行了?我感覺很難受!」
「不,嫻兒,你不會有事的!」皇帝急忙坐在床邊,將她擁入懷中。
「皇上!」嫻妃閉上了眼睛,心中卻異常平靜。這一切都是她精心設計的,剛才她自己服下了毒藥。
「嫻兒!嫻兒!」皇帝焦急地呼喚,立刻下令太醫前來救治。太醫們忙得滿頭大汗,一邊放血,一邊針灸,還忙著煎藥。
終於,嫻妃的情況穩定了下來,至少不再嘔血了。
皇帝從最初的慌亂中恢復過來,臉色變得陰沉。他召來了蘇煥,命令他徹查此事。
「居然有人敢在朕面前下毒,讓嫻兒受此折磨,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,給嫻兒一個公道!」
「是,臣馬上去辦!」蘇煥領命而去。
嫻妃中毒的消息很快在宮中傳開了,每個人的心裡各不相同,心裡也各有打算。
武貴妃聽到消息時一臉驚愕。「中毒?」她心想,這麼多年風平浪靜,怎麼突然就中毒了呢?而且還是性命垂危。
雖然嫻妃的離世對她來說本應是個好消息,但她卻感到莫名的不安,似乎預感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。
葉子如也得知了這個消息。她因為長得像已故的容妃而備受寵愛,在宮中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。她並不熱衷於爭寵,對於後宮的紛爭也總是置身事外。
面對嫻妃中毒的事,她面上依舊淡然,沒有太多波瀾。
蘇煥開始了他的調查工作。一位老嬤嬤悲痛欲絕地跪倒在地,隨後勉強鎮定下來,說出了關鍵信息:
「娘娘是因為喝了宮女送來的茶才開始吐血的,當時那個宮女就在旁邊!」
「那人現在在哪裡?」蘇煥追問。
「已經讓人把她關在柴房了,以防她逃跑。」
老嬤嬤心中滿是痛苦,不明白為何一向健康的娘娘會突然中毒,一定是那杯茶的問題!
蘇煥將宮女帶到審訊室。宮女嚇得渾身發抖,臉色蒼白如紙。
「奴婢真的沒有下毒,真的沒有……」
「你還敢狡辯!如果不是你下的毒,為什么娘娘喝了你的茶就吐血了?」老嬤嬤憤怒地質問道,她早就懷疑這個宮女與武貴妃有勾結,這次事件肯定與她有關。
蘇煥檢查了嫻妃喝過的茶,果然在杯子上發現了少量的毒素,證據確鑿無疑。
「奴婢沒有下毒,奴婢真的不敢啊!」宮女哭訴道。
宮女淚流滿面,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自己的冤屈。
「把她帶回宮裡,嚴加審問!」皇帝下令。
原本是為了祈福,結果嫻妃突然中毒,福安宮的儀式只得匆匆收場。一眾人等急忙返回皇宮。
太醫院的所有醫生都趕來救治嫻妃,可無論他們如何努力,嫻妃的狀況依然沒有好轉。她的身體太過虛弱,毒素已經侵入五臟六腑,難以治癒。
「廢物!你們全都是廢物!」皇帝憤怒地吼道,這麼多的御醫竟然解不了一個簡單的毒。
「陛下,老臣無能,娘娘的毒已入骨,實難救治。」老太醫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「究竟是誰?誰敢對嫻兒下手?」皇帝心痛又憤怒,他沒想到在自己的皇宮裡,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。這一次是嫻妃,下一次難保不會輪到自己。
嫻妃躺在病床上,臉色蒼白如紙,雖然暫時控制住了毒素,但隨時可能惡化。
蘇煥負責審問宮女,但她堅決否認自己下毒。
「大人,奴婢冤枉啊!我真的沒下毒!」宮女心裡害怕極了,她只是按照武貴妃的命令去搜集情報,從未想過要下毒,為何嫻妃喝了她泡的茶後就中毒了?
蘇煥面色沉靜,嚴厲地說:「搜查!」
侍衛們迅速行動,開始搜索宮女們的住處。宮女的臉色變得慘白,身體不住地顫抖。
另一邊,武貴妃焦慮不安,聽到宮女被捕的消息後,猛地一拍桌子。
宮女是她派出去的,但並沒有讓她下毒,現在嫻妃中毒了,如果追查下去,她恐怕難逃一劫。
「娘娘,這可怎麼辦才好?」武貴妃身邊的嬤嬤顯得十分焦急。
「必須切斷這條線。」武貴妃抬起頭來,眼中透出冰冷的光芒。
嬤嬤領會了她的意思,點頭應允,暗中安排人處理此事。
「找到了!」一名侍衛急匆匆地跑來,手裡提著一個包裹,「大人,這是從宮女住處找到的。」
蘇煥接過包裹,裡面裝滿了金銀珠寶。很明顯,這些珍貴的物品不是普通宮女所能擁有的,必定是有人贈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