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千瑤被嚇得輕聲喚道:「老爺?」
沈聿銘目光冰冷,「想嫁別人?休想,一切都會是我的。」
說完,他甩袖離去。
葉千瑤顫抖不已,剛才的沈聿銘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。
整晚,沈聿銘輾轉反側,眼中布滿血絲,心情煩躁。
若早些得知這些信息,也許不會落得今日這般田地。
他對葉紜姿滿是怨恨,畢竟夫妻一場,她怎會這樣對他。
「葉紜姿!」沈聿銘心中暗罵。
現在他還無力對抗蘇府,必須先找到一個強大的靠山。考慮到未來的走向,雖然對四皇子熟悉,但最終四皇子並未有個好結局;相比之下,投靠七皇子或許更為明智。
沈聿銘決定好了方向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。
沈聿銘心中藏著一個堅定的念頭:有朝一日,他定要重獲權勢,讓葉紜姿跪在他的腳下痛哭流涕。
為了實現這個目標,他在書房裡閉關了整整兩天,將腦海中的計劃一一梳理出來,並記錄在紙上。
第三天清晨,當沈聿銘走出書房時,雖然面容憔悴、頭髮凌亂,但他看著桌上的文稿卻露出了冷笑。
「這一回,我絕不會失敗,我要東山再起,贏回失去的一切。」說罷,他點燃油燈,將所有的紙張化為灰燼。
隨後,沈聿銘沐浴更衣,換上一身青色長袍,顯得格外精神。
今日戲曲班進京演出,他知道七皇子必定會到場觀賞。
如果能與之偶遇並交談,沈聿銘自信能夠贏得對方的認可。
與此同時,葉千瑤聽聞丈夫出門的消息後,不禁憂心忡忡。自從那晚沈聿銘突然造訪以來,她便覺得丈夫似乎變得有些不同。
這三天來,除了送飯的小廝外,任何人都不准進入書房,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?
「夫人不必擔心,老爺看起來神采飛揚呢!」一旁的丫鬟安慰道。
確實,今天的沈聿銘穿著打扮與往日大不相同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。
來到戲樓前,沈聿銘打算預訂一間視野最佳的雅座。
據他所知,七皇子無論到哪裡都喜歡享受頂級待遇。
然而,當他對小二提出要求時,卻被婉拒了,「這位客官,您想要的位置已經被別人預定了。」
沈聿銘明白這是在討價還價,於是遞上了十兩銀子作為額外報酬。
但小二顯然不滿意,直到又增加了十兩後才點頭同意,「哎呀,看來是我記錯了,這間雅座正好空著呢!」
儘管成功訂到了房間,但花費如此多的錢讓沈聿銘感到肉疼不已。
他曾是揮金如土之人,如今卻連這點錢都捨不得。
那些本應屬於他的財富,現在卻成了別人的囊中物!
就在同一時刻,身處四皇子府邸的葉紜姿突然打了個寒顫,她意識到可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。
儘管處境艱難,但她仍然保持著樂觀態度:「再糟糕也不過如此吧?」葉紜姿深知自己必須儘快找到逃脫的方法,同時還得想辦法給沈司晏傳遞消息。
而另一邊,沈聿銘正滿懷希望地走向預定的雅座,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機會。
沈聿銘本想投靠七皇子,卻在對話中意外觸了霉頭。當他坦白自己對葉府小姐葉紜姿的怨恨時,七皇子突然臉色一變,把他趕出了門。沈聿銘一頭霧水,不明白哪裡得罪了這位脾氣古怪的皇子。
既然七皇子這條路走不通,沈聿銘只好把目光轉向四皇子。
但他清楚,四皇子不是未來的皇帝之選,跟隨他可能不會有好下場。
然而,在回府的路上,沈聿銘靈光一閃:如果能利用他對未來的了解來阻止叛亂,或許就能扭轉乾坤。
「我再也不是過去的那個我了。」沈聿銘心中暗自決定,要全力以赴輔佐四皇子平息潛在的叛亂,從而贏得他的信任與支持。
為了接近四皇子,沈聿銘不得不賣掉祖產換取見面的機會,這讓他更加憎恨葉紜姿,要是當初有她的財力支持,何至於此。
得知丈夫如此揮霍,葉千瑤震驚不已。她發現沈家已入不敷出,自己的嫁妝成了唯一支柱。面對沈聿銘無節制的開銷,葉千瑤終於忍無可忍地爆發了。
可對於妻子的抱怨,沈聿銘完全不予理會,一心只想著如何討好四皇子。
葉千瑤哭訴著自己的不幸,後悔嫁給了這樣一個無情的男人。
而沈聿銘繼續他的計劃,堅信只要證明了自己的價值,四皇子就會成為他強大的後盾。
每當想到即將恢復昔日權勢的日子,沈聿銘便滿是自信,嘴角上揚,「我是沈聿銘,未來的當朝首輔!」
他誓言要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付出代價。
茶樓內,百里燁目光冷峻,手指輕輕划過茶杯邊緣。他問身邊的廣禮:「你覺得那傢伙說的話有幾分可信?」
廣禮臉色沉重,「大人,預測未來的事太離奇了,那人恐怕只是為了博取您的信任而胡編亂造的。我們還需要進一步調查。」
百里燁抿了一口茶,眼神穿過窗戶望向街上的熙熙攘攘,他輕聲自語:「夢中的事……」
沈聿銘這個人費盡心思地出現在他的面前,說些奇怪的話。
起初,百里燁認為沈聿銘不過是個為求上位而不擇手段的人。但當聽到沈聿銘提及夢境時,他不禁留心起來。
因為之前葉紜姿也曾提到過類似的經歷,隨著沈聿銘的話被一一應驗,這一切變得越發耐人尋味。
「你說,他究竟想要什麼?」百里燁問道。
「這小子野心勃勃,無非是衝著權勢來的。」廣禮答道,他對人心有著敏銳的洞察力。
「權勢啊?」百里燁輕笑。
相比那些有明確目的的人,更讓他感到棘手的是像葉紜姿這樣難以捉摸的女人。
回到府邸後,百里燁整晚都在思索,驗證了沈聿銘預言的一些細節。
隨後,廣禮開始深入調查沈聿銘背景。
「大人,沈聿銘過去並未做出任何引人注目的舉動,雖然有些才華卻過於驕傲,因此未被重用。後來因一系列醜聞導致家族衰敗,在京城中幾乎銷聲匿跡。」廣禮報告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