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是哪個家族的?家主是伯爵還是侯爵?」
夏卿卿連真言符都沒用,史蒂芬妮很配合地回答了所有的問題。
她們來自意國海邊的小家族,這次是有特殊任務,家主便帶著他們來了美麗國。
只可惜,這兩個人都只是最低等的男爵,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任何有用的消息。
甚至連什麼時候行動,她們都不知道。
說白了,就是家主心情好,把兩個人帶出來玩玩。
「予曦,帶上兩個小傢伙,咱們去找他們的家長評理去!」
夏卿卿這話放在平時,多少好笑,她自己還是個崽呢!
可在靠實力說話的玄學界,她的話沒人敢說不對。
史蒂芬妮甚至在心中猜測,家主會不會也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對手呢?
夏卿卿已經是史蒂芬妮這輩子遇到的最強的人了,至少在她心中就是這麼認為的。
在家鄉,雖然不得已成為了吸血鬼,而且他們已經都不知道是幾代了,能力很弱。
還要防止被人類發現,只能住在孤島上,喝劣質的血。
小家族的生活,遠遠沒有大家想像中那麼好。
所以沒比自己大多少的黛米,無法通過吸血讓自己回到少女狀態後,心態就崩了,看到年輕的小女孩就想喝人家的血。
這才招惹到了夏卿卿。
史蒂芬妮沒想過,可能正是因為黛米感受到了夏卿卿那澎湃的生命力,所以才被吸引。
蘭道夫家族,就住在夏卿卿總統套房的下面五層。
雖然不是總統套房,但也是套房了。
不過因為他們家族太小了,根本不需要有人站在門口把手。
夏卿卿到了這一層,有恃無恐的走到了史蒂芬妮的家主的房間門口,她甚至都沒有敲門,直接走了進去。
對,就是穿牆而過。
史蒂芬妮抱著黛米,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。
就算是他們偉大的血族,也不可能做到,至少她的家主就做不到。
夏卿卿等人的出現,讓屋內的七八個吸血鬼嚇壞了。
手裡的牌都掉到了桌上。
一個年輕的金髮男人皺著好看的眉頭,站起來冷漠地說道:「你們是什麼人?誰允許你們進來的,人類,滾出去!」
但當他看到史蒂芬妮時,男人明顯怒了,「怎麼回事?你抱的是黛米嗎?她怎麼傷這麼重?」
史蒂芬妮不敢說話,只能用眼神告訴男人,不要惹怒眼前的小女孩。
雖然兩人心靈無法溝通,但男人明顯要比黛米聰明許多,他馬上不說話了,對旁邊褐色頭髮,高挺鼻樑的中年美男低下頭。
「來自東方的孩子,請坐!」他站起來走到了夏卿卿對面坐下,自我介紹道:「我是鉑爾蘭道夫,他們的家主,請問你是?」
「夏卿卿,玄師!」小丫頭坐的板正,從表情看並不是特別的友好。
當鉑爾蘭道夫聽到夏卿卿是玄師的時候,眼皮不自覺地抖了抖。
「這隻蝙蝠翅膀是我扯的!至於原因,讓你的人自己說吧!」夏卿卿說完,往後一靠,一副我聽你們說,說得不對我再來說。
史蒂芬妮像只瘟雞似的縮成一團,她是真的膽子很小,原原本本將從遇到夏卿卿一直到現在的事情告訴了家主後,她才哭著坐到了地上。
鉑爾攤攤手,「抱歉,這孩子從小就膽子小,我以為她成為吸血鬼之後會好一點,結果並沒有。」
「真的很抱歉,我沒有教導好自己的族人,給您添麻煩了!」
鉑爾語氣誠懇,夏卿卿相信他說的是真的。
「只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,我就不追究了。」反正打也打了。
鉑爾答應得超級快,他沒什麼不能說的。
一個小時後,鉑爾激動地親自將夏卿卿送出門,送進電梯,送到了總統套房的門口。
目送夏卿卿關門後,才搓著手一臉得意地沖回了房間。
夏卿卿和眾鬼面面相覷,似乎都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收集到的情報,「你們覺得,我應該……怎麼做?」
予曦和南陸的表情有點苦大仇深,教廷和血族,總好像感覺離他們有點遠了,到底關他們什麼事?
成綺則一臉無所謂,「你好奇就去看看,想玩我們就陪你一起。」
她見顧貞琴用責怪的眼神看過來,攤攤手道:「我說錯什麼了,她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時候,為什麼不可以去看看世界上發生的事情?」
「書上看千遍,不如親眼看一遍。」成綺的性格就是這樣,她覺得很多事情就是重在參與。
將孩子困在家裡,要保護她的安全,聽起來無可厚非。
但這個孩子每次都在保護他們,這樣一想,就有問題了。
他們在禁錮這個孩子。
想通了這點,予曦也道:「成綺說得對,你去玩,我們陪你!」
多見見世面,對他們的修煉也有好處。
如今雖然看似每天都有進步,但予曦明顯感覺自己再次進入了瓶頸期,為了夏卿卿這次不能再眠了,那就只有看看是否有什麼契機。
也許,這正是一個契機呢?
夏卿卿有人支持,笑得也燦爛了。
樓下,鉑爾激動地在房間裡走來走去,「把黛米送回去,我需要想想,要想想。」
「家主,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那個小孩,靠譜嗎?」
「奧利弗,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尊重東方人?」鉑爾端起酒杯,眼神看向遠方,似乎在回憶著什麼,「我猜,你們一定認為我是怕他們,而不是什麼所謂的尊重。」
奧利弗就是那個金髮美男,他有點尷尬,大家確實都是這麼想的,「家主,我們沒有。」
鉑爾呵呵笑了起來,做了個手勢,「我小時候,還是這麼高的時候,一個東方的修士來到我的家鄉,他似乎是在追殺什麼人,有一段時間腥風血雨,每個人都不敢出門。」
「我母親出門買菜,回來的時候,帶著那個東方修士,因為太久了,他們現在被叫做玄師。」
那個玄師受傷了,鉑爾的母親見他可憐,偷偷將人帶了回來,為他包紮傷口。
「那個人長得修長挺拔,很好看,就像華國的水墨畫。」鉑爾對那個人的印象非常深刻,似乎閉上眼睛就可以看到那人的臉,「他住了一晚就離開了。」
「但是離開之前,他把我父母都叫了過去,告訴他們應該去哪裡生活,可能在某一年會遇到什麼事情,應該如何做。」
鉑爾笑了,「這些全都應驗了。」
只是他的父母並沒有聽,丟失的不僅僅是機會,還是生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