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本來,我只想讓顧家人死的!」顧本忠手裡出現一張黑色的符紙,「不過現在,你也去死吧!」
他用靈力將符紙拍了出去。
夏卿卿能感覺到自己被那張符紙鎖定,到此刻她才明白南陸是怎麼回事。
如果失去靈力,顧本忠隨便出手,就算是再厲害的玄學大師來,也無計可施。
不過,只能說顧本忠對於玄學大師了解的不夠深刻。
只見她腳底點地,小小的身體便滑了出去。
堪堪躲開了那張符。
可既然是被鎖定的,一次能躲開,卻不可能一直躲開。
畢竟失去靈力的玄學大師,也不過就比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好上那麼一點。
顧本忠早就算到這些,見夏卿卿躲開,也不驚訝,繼續控制著符紙折回來飛向那嘴賤的小丫頭。
夏卿卿似乎知道他為什麼這麼生氣,身體在躲,小嘴卻開始叭叭。
「我知道你身世的時候,其實沒怎麼同情你,你知道我當時在想什麼?」
她跳的很高,小臉上還掛著一抹『邪惡』的笑,「我在想,你把顧三爺喊爸爸,還是喊叔叔。」
顧本忠拳頭捏的嘎嘣響,「你去死吧!」
「你看看,著急了不是?你要允許世界上有不同的聲音呀!畢竟當你突破一個瓶頸之後,你就會發現,還有瓶蓋!」
夏卿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,顧本忠手都在抖,他恨不得馬上掐死她,「這是不同聲音嗎?你這叫揭短!叫人身攻擊!」
「小小年紀,嘴這麼毒,怪不得沒人要你,要把你丟進山里。」
夏卿卿不甚在意的嘻嘻一笑,「要我說你就是太瘦了!真的,你這麼想,只要你把自己吃的夠圓,就沒人能把你看扁!」
兩人你一言,我一語,主打一個互相傷害。
直到夏卿卿耳朵動了一下,嘴角掀起一個淺到不能再淺的笑,「好了,不和你玩了!」
說著,她原本一直在閃躲的身體站住了。
那黑色的符紙直直朝她面上飛去,夏卿卿伸手便去抓。
顧本忠聽到她的話先是一驚,但見她的動作後,露出一個得逞的笑,「桀桀,不知天高地厚的……」
他話都沒說完,夏卿卿便已經將那張符抓在手中,緊接著她手中冒出一團金光,黑色的符紙瞬間化為灰燼。
「你……怎麼可能!」顧本忠不可置信的喊了起來,他一直都很謹慎,和夏卿卿保持著距離,看到這一幕後他都忘記了要保持距離。
「我這個陣法可是會讓你的靈力流失的,你怎麼可能還會有,你到底是誰?」
顧本忠跺著腳喊了起來。
夏卿卿「嘁」了一聲,鄙視的打量他幾眼,「沒見識!」
她故意不告訴他,急的顧本忠抓耳撓腮,「你如何才能告訴我?」
「我有一個鬼仆……」
「我還給你!」
顧本忠執行力很強,說還就直接動手,下一秒南陸便已經站在她面前了。
「你說,我馬上解開他的禁制,如何?」可以看出,顧本忠是真的很想知道。
「不用,我自己可以!」夏卿卿笑嘻嘻的揮手,一道金光之後,南陸便飄回了她跟前。
她這一手讓顧本忠哈喇子都流出來,羨慕和不解並存在他臉上,莫名有幾分搞笑。
「要麼,我給你跪一個?」顧本忠真的噗通一下跪了下來。
南陸嘴角抽了幾下,很不解自己怎麼就被這麼個傻X給抓住了。
「跪什麼跪,跪我也沒用!」夏卿卿冷哼一聲,「我沒有道德,你道德綁架不了我的!」
顧本忠尷尬站了起來,這小孩真難搞。
要是一般的玄學大師被人一跪,面子上還真有點過意不去。
可夏卿卿真的就是那種不會被道德綁架的人,油鹽不進了解一下。
「你要鬼仆,我也還你了!反正這陣法也傷不了你,我跪著送你出去也行,你看怎麼能告訴呢?」
他還真的將陣法給隱了,這個大廳終於露出了原本的樣子,高大的頂上還有描金的花樣。
室內裝修擺設全部都是歐式,牆上還掛著文藝復興時期的名貴真跡。
壁爐上的燭台插著燃燒的蠟燭,樣子奇怪的雕塑被晃動的燭光照的陰森可怖。
窗戶外掛著爬山虎,綠茵茵的,遮住了一半的光。
這宅子說一句高大上絕對不為過,那種被歲月沉澱的氣息是暴發戶貼金都無法彌補的。
要說有什麼地方不好,大概就是地上躺了很多生死不明的人,破壞了一切。
顧本忠見夏卿卿環視一圈後,將目光放在那些人身上,很痛快的說道:「他們還活著,我馬上就讓他們離開,還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。」
南陸詫異的在心中問道:「他來真的啊?能搞出這樣的陣法,他用不著這麼低三下四吧!」
夏卿卿倒是明白顧本忠為什麼會這樣,他應該是很有玄學天賦的人。
只可惜沒遇到一個好師父,不僅學的是旁門左道,更沒好好教過什麼東西。
所以,他才連這麼基礎的東西都不知道。
夏卿卿略微思忖一瞬,提了一個讓顧本忠非常驚訝的要求,「你把你要對顧家做什麼,原原本本的告訴顧星染,冤有頭債有主,你不能拉著那麼多人陪葬。」
顧本忠嘴角抽了好幾下,不解的看著夏卿卿,「難道,你是顧家人?」
顧家什麼德行他很清楚,要說這孩子是顧家丟了的,也極有可能。
夏卿卿翻了個白眼,「我能肯定,我不是顧家血脈,你就說行不行吧!」
這可為難死他了,夏卿卿提出的要求等於是讓他放棄這麼多年以來的目標。
他活著,就是為了復仇。
所以能和顧家人共歸於盡,他覺得死得其所。
如今要放棄這個目標,他活著的意義便沒有了。
可同樣,當他開始接觸到玄學,便深深的被吸引。
只不過玄學分為世家和玄學院,世家注重血脈,他沒有一絲機會。
沒有任何基礎和人脈,玄學院他同樣進不去。
輾轉到了南洋,認了一個師父,可對方卻只教了基礎打坐和幾個陣法。
因為天賦和勤奮,他將幾個陣法學的很好,可以說,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。
但也僅限於此。
他想真正學習玄學,只有一個可能,就是重新拜師。
可遇到有本事的大師的機會實在是可遇不可求,而眼看著他就可以復仇成功。
這要他如何選擇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