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飯時,夏雲婉像一隻花蝴蝶般,穿梭在每個人面前。
給大家看夏卿卿歪歪扭扭的字。
「四哥,你看,這是我教卿卿寫的,你看她寫得多好啊!」
夏云然掃了一眼,不屑地道:「嗤,搞笑呢?歪七扭八的,這麼丑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!」
夏雲婉輕輕拍了他的手,「不要這樣說,她第一次寫,已經很好了!」
夏云然還想說什麼,不過看妹妹一臉不贊同的樣子,才閉上了嘴巴。
夏卿卿認真吃飯,頭都沒抬,好像他們說的不是自己。
難得回來吃晚飯的夏雲皓疑惑地看了夏卿卿一眼,她不會寫字?
上次看她畫符,那字寫得特別好啊!
夏雲婉湊到夏雲皓的跟前,想去抱他的胳膊,被夏雲皓不動聲色地躲開了。
直到這時,夏卿卿才抬頭掃了兩人一眼。
不過也就只一眼。
「大哥,你都沒夸卿卿的,難道覺得她寫得不好嗎?我可是教了一下午呢!」
夏雲皓淡淡道:「尚可!」
夏雲婉噘著嘴,推了夏雲皓一下,「大哥真沒勁。」
「爸爸,卿卿都沒上過學,到時候你可以要跟校長講一下,不要給她出太難的題啊!」夏雲婉走過去坐在夏華安身邊,摟住他的胳膊,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夏華安看向正在認真吃飯的小丫頭,「卿卿想去學校啦?本來還想讓你熟悉一段時間,下個學期再去呢。」
夏卿卿抬頭,露出一個乖巧的笑。
這邊剛說要去學校,夏和已經給夏卿卿準備好了學習用具。
本來夏雲婉非要夏卿卿第二天就和他們一起去學校,可夏卿卿的頭髮還根根豎起,只能作罷。
「婉婉很喜歡你呢!到了學校有她照顧你,我也就放心了。」白舒給夏卿卿打理衣服,「給你做的衣服都已經送來了。」
「不過到了學校就不能穿道袍了,學校有校服的。」
沒想到夏卿卿一聽,直接道:「那我不上學了。」
白舒愣了一下,「一定要穿這個?」
夏卿卿點頭。
「沒關係,我讓你叔叔去跟校長說一下,都是小事情。」
這個學校是海市乃至全國都有名的貴族學校,裡面分為小學部,中學部,大學部。
是被美麗國所有常春藤大學認可的學校。
每個學期都會有學生作為交換生被派遣出國,夏雲皓、夏雲天都曾作為交換生出國深造。
夏家,大概只有夏云然算是最不學無術的那個。
昨晚看到夏卿卿的字,夏云然暗自開心,將來夏家最差的就不是他了。
雖然不認可夏卿卿,但要比這個,那夏卿卿就是夏家人。
「夫人,您的電話。」
白舒看到電話上的名字,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。
說了幾句便掛了。
「卿卿,舒白說一會就到。」白舒雖然做了心理建設,但想到這個人,還是非常的生氣。
自己交了那麼多年的好友,竟然是個白眼狼。
「那剛好,阿姨身體好了許多,今天就把這事處理了!」夏卿卿說完,就跑去屋裡拿自己的布兜。
很快,一個女人出現在夏家客廳。
「白舒,你最近都沒有聯繫我,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!」舒白嬌滴滴白了白舒一眼。
說是朋友,可她的話卻像是在詛咒,一點都沒有關心的成分。
突然她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驚呼起來,「白舒,你的氣色……怎麼這麼好!」
白舒雖然依舊削瘦,可臉色卻面若桃花。
不再是青白的顏色。
舒白像是沒注意到白舒無一絲笑意的臉,隨意坐在沙發上,對著家裡的下人頤氣指使,「張媽,我喝的茶不要加糖,蛋糕不要草莓的!」
見張媽沒有反應,她才覺有點不對,「白舒,你家裡的下人怎麼這麼不服管教了?我就說你應該換一批人,上次我給你介紹的人你怎麼不用呢?」
「一定是他們看你殘廢了,才這樣目中無人的!」
舒白說完,看到白舒旁邊坐著一個穿著藍色道袍的女孩,她將夏卿卿上下打量了一番,「你是誰?怎麼在這裡?」
「我是卿卿,你又是誰?」夏卿卿冷眼看著舒白進屋之後的一番操作,又見她身上帶著白舒的氣運,語氣難得不善。
「白舒,不是我說你,你看看你家裡這都是什麼人,下人沒有禮貌,這小孩也沒有禮貌!」舒白翻了個白眼。
白舒捏了捏夏卿卿的小手,示意她不要生氣,這才轉頭看向舒白,「我問你,那次你讓我陪你做和合,你當時做的真的是和合嗎?」
舒白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個,心中微微慌了一下,隨即想到都已經過了這麼久,早都無法查證了,這才微微放下心。
臉上露出不解和委屈,「當然,你怎麼提起這個?」
「你沒有做過和合,你做的是轉厄符吧!」夏卿卿突然開口。
「轉厄符?」白舒不解。
沒見到舒白的時候,她以為白舒是被偷了氣運,見到她本人之後,夏卿卿才確定了,舒白那次是請了轉厄符。
聽到轉厄符三個字,舒白的眼皮猛跳幾下,人也哐得站了起來,「什麼亂七八糟的,我根本就沒有聽過,既然你不歡迎我來,那我走了。」
夏卿卿剛才就已經交代過保鏢,此刻她一個眼神,保鏢便將門給關上了。
「既然來了,那就解了轉厄符再走吧!」夏卿卿站了起來,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出現了一柄木劍。
深紅色的小木劍,被夏卿卿的小手握住,看起來就像個玩具。
木劍一端刻著繁複的花紋,一端刻著符咒。
「你要幹什麼?白舒,你就看著這個小鬼欺負我?」舒白看到門關了,心慌不已。
她跑到門口去拉把手,卻紋絲不動。
「舒白,如果你沒對我做什麼事,你就當卿卿是小孩子胡鬧,為什麼要怕呢?」白舒就算之前還不是完全相信夏卿卿的話。
可看到舒白的反應,也明白她真的是做了什麼,否則也不會慌成這樣。
「對,對!就是小孩子胡鬧,我為什麼要怕!」舒白重複了一遍她的話,轉過身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,抬高下巴坐回沙發上。
「你借了阿姨十年的氣運,製作了轉厄符,你必須每個月見她一次,而且還要將轉厄符帶在身上。」
夏卿卿每個字,都讓舒白的臉色難看一分。
「你不過就是在網絡上看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,在這裡胡說,我不知道你是誰,但只要我出了這個門,一定會要你好看的!」
誰知這時一直關閉的大門突然打開,夏華安和夏雲皓走了進來。
兩人均是黑沉著臉。
「你恐怕沒有這個機會了!」夏華安走到白舒跟前,將她攬進懷裡。
白舒一臉詫異,「你們倆怎麼回來了?」
「媽,卿卿剛才打電話通知我們的。」夏雲皓看向夏卿卿的眼神中帶著暖意。
舒白被白舒當做朋友,可以在夏家作威作福,但也僅限於夏家幾個男人不在的時候。
夏華安很早以前就提醒過白舒,她這個朋友不怎麼樣。
但那時候白舒並沒有聽他的,畢竟她和舒白認識的時間,比和夏華安都早。
白舒是重情義的人,若不是知道了這些事情,她一直都覺得舒白是朋友,就算是個沒腦子的戀愛腦,也是她認可的朋友。
可誰能想到,她以為人家戀愛腦,結果反手被坑得這麼慘。
「老婆,我就說她不是個好東西!」夏華安剛才在電話里聽到夏卿卿說的那些話時,冷汗直流。
他差點就失去至愛了。
「不是!我沒有,你們怎麼都聽一個小丫頭亂說!」舒白到這個時候,還在狡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