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此時的姜晚歸的身份跟以前也不一樣了,有跟墨白這層關係之後,雖然很多人不認識她,但是都清楚,她是能搭上墨白神醫的最快的捷徑,所以都來巴結她,對她很是客氣。
就連當官的見了姜晚歸,也要禮貌地拱手叫一聲姜姑娘,她這身份一下子就拔高了不少。
店裡各種酒都賣得很好,雖然他們最初可能是為了結識墨白神醫來買的,但是相信他們喝了之後,會因為口感再來。
「六妹,我和你五哥知道你這開業,特意來幫忙的。」姜楚義說著,跟姜楚信一起上前,要幫著姜晚歸挪一個酒罈子。
他們兩不是一起來的,而是在門口遇見的,但是既然都遇見了,也就一起進來的。
姜晚歸趕緊把酒罈子放下:「不需要,我與你們沒這麼熟悉,你們趕緊離開吧。」
姜楚信道:「六妹,我們只是來幫你,都是自己家人,就算是你跟家裡鬧矛盾,耍點小脾氣,總不能六親不認吧?」
這話成功地讓周圍人都看向了姜晚歸。
姜晚歸真的氣了,這明擺著的要藉助不明真相的外人,煽動群眾,然後逼著自己就範。
可是她姜晚歸死過一次,怎麼可能被他們這麼就扳倒。
她笑看著兩人:「我今天開業,你們這麼來抹黑我,是對我好還是要害我,明眼人能不出來?你們幫著養妹打罵我的時候,也是說我脾氣不好,我也不懂了,我這好好的人,怎麼就天天的脾氣不好呢?我要是脾氣那麼不好,墨白神醫也不會跟我合作吧?還有,二位哥哥這衣服鞋襪都是我做的吧?說我六親不認,你們的良心不疼麼?」
這話一出,剛才對姜晚歸有些異樣的眼神,現在都變成了同情,確實,誰家真正對你好的親人,會在人家開業時候,當眾說什麼耍小脾氣,六親不認?這不是坑人的麼?
當然,更有要結識墨白神醫的人,這時候開始站在姜晚歸這邊懟那對兄弟了:「你們這哪有當兄長的樣子?當眾給親妹妹難看,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仇人呢。」
也有人附和:「可不是,墨白神醫能認可的人,還真的輪不到你們兩個毛頭小子來質疑。」
這越來越多人過來幫著姜晚歸說話,因為他們清楚一點,那就是姜晚歸是墨白神醫的朋友,剛才剪彩時候,墨白神醫對姜晚歸很尊重,也很重視,所有他們要讓姜晚歸對他們留下好印象,這很重要。
本來姜晚歸想說的不少,但是現在都用不上了,因為輪不到她說,擋在她前邊的人越來越多。
姜晚歸不禁感嘆,身靠大樹好乘涼啊,靠上墨白神醫這棵大樹,真的是萬事不愁,連打架都不用自己衝鋒陷陣。
當然,歸根到底是景澈的功勞,這個搭檔找得真的很好。
此時的姜楚義和姜楚信兄弟兩個都蒙了。
老二姜楚義是來求和的,本想著有姜晚歸這個關係,能認識墨白神醫,哪怕沒認識,但是只要讓別人看見他和姜晚歸的兄妹關係,那麼對自己也只有好處沒壞處。
老五姜楚信跟老二姜楚義的想法不一樣,他是習慣了用這樣的話來威脅,打壓姜晚歸,所以他以為當著這些人的面,這麼說她,她就會害怕,所以就會妥協。
可是兩人現在都傻眼了,因為他們現在好像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,所有人都在諷刺指責,他們倆在家裡再橫,出來也不行了,這時候都不敢回懟別人,嚇得直接跑了。
等他們走了,姜晚歸對著大堂里的人道:「打擾大家的興致了,真的很抱歉,今日在開業的折扣上,再送每人一份酒糖,算是我的歉意。」
這個酒糖是姜晚歸自己琢磨出來的,本來想放在店裡試著賣賣,但是現在她想到這樣送出去,也是一種宣傳的手段。
大家聽到有禮物,還是挺開心的,不管錢多錢少,是人家東家的心意。
當然,很多人開心的是自己幫了姜晚歸說話,那是不是也可能有機會認識到墨白神醫?
總之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,但是也都很開心,開業這邊非常的順利。
馮四鵬剛才去庫房點貨,回來才聽說這事,氣得夠嗆,知道義妹沒受欺負,才放心。
現在馮四鵬跟著鄭軒學了很多經商之道,他現在也是鄭軒得力的助手。
姜晚歸很為他高興,他自己也上進,這點鄭軒這個嚴苛的人,都要承認的。
那邊跑出去的姜楚義和姜楚信兩兄弟這時候可不開心了,兩人在一個胡同里,喘著氣。
好不容易順了口氣,姜楚義指著姜楚信氣呼呼的開口:「老五,你是不是有病?姜晚歸現在什麼身份?你還說那種話?早知道我就不該跟你一起去。」
他不敢打姜楚信,因為姜楚信會拳腳,他打不過,長期被姜晚歸武力壓制的他,有記性了,不跟比自己強的人動粗,要不然受傷的是自己。
姜楚信雖然生氣,但是理虧:「我怎麼知道現在的姜晚歸這樣不近人情?再說我也沒說什麼,她怎麼變成這樣了?怎麼這麼難對付?」
「你現在知道也晚了,又得罪她一次,以後真的是更難了。」
「不用她咱們還能死了麼?再說珠珠以後嫁給陳家,也不比景家差太多吧,珠珠一定是幫咱們的。」
「靠誰也不如靠自己的道理你不懂麼?咱們只有利用好他們,才能……」
「二哥,你怎麼能這麼說,珠珠是咱們疼愛到大的。」
姜楚義跟他們這些兄弟想的都不一樣,他雖然也寵著姜晚珠,但是他更愛自己,現在他的處境越來越差,那麼他也就越來越自私,他現在只是想著怎麼能讓自己出頭,別人他顧不得了。
他也清楚,跟姜楚信說不通:「哎,隨便你吧,但是再有得罪姜晚歸的事,別拉上我。」
說實話,他是真的不敢得罪姜晚歸,今天那些權貴面前,他真的怕了,他不想給自己逼上絕路,如果要是暗中給姜晚歸磕頭能換來個好的前途,他也願意,別的都是假的,自己得到的好處才是真的,他這個觀點在最近越來越強。
姜楚信還是不能理解二哥的話:「二哥,你到底什麼意思?」
「字面意思,我還有事先走了。」說完,姜楚義離開了。
他現在真的愁死了,本來想著利用今天跟姜晚歸把面上關係維護好,自己不說難聽的,那麼姜晚歸總不至於無緣無故的懟自己吧?那別人看見的,就是兄妹和諧的畫面。
哪想到這個姜楚信是個腦子不夠用的,他後悔死跟姜楚信一起去了,以後這樣的機會只會越來越少。
其實說起來,他沒有跟姜楚信太發火,也是因為,如果只是自己去,自己也備不住會說出姜楚信那種話,因為姜楚信說的時候,他甚至沒覺得不對,所以他的心更亂了,好像這一切都是自己不能控制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