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珠雖然不認同姜楚信前邊說的,但是後邊的她同意。
她咬牙切齒的道:「我覺得也是,等著景澈死了,景家把一切收回去,姜晚歸被趕出來,沒個落腳地方,她就知道後悔了。」
「珠珠,你知道景澈都給姜晚歸什麼了麼?除了鋪子還有什麼?」
「首飾,布料,銀票,好像都有,只是不知道多少。」
「那個景澈是真的很喜歡小六么?」
說起這個,姜晚珠也嫉妒,因為景澈經常讓高大壯給姜晚歸送吃喝用度,這個關心程度,真的是很在意。
「嗯,五哥你是不知道,六姐對付男人可有手段了,那個景公子身體都什麼樣了?活不上兩年了,還能心思都在六姐身上,我真的小看她了。」姜晚珠雖然是想抹黑姜晚歸,但是這話也是發自內心的。
「別說你了,我跟她雙生都不了解她。」姜楚信也是有些不解的搖搖頭。
「你們確實不像,對了五哥,聽祖母說你和六姐是在去外祖家的路上受了驚嚇,才早產的,真的麼?」姜晚珠壓低聲音問。
因為這個事家裡人都不讓提起,說那天的事情很詭異,提起來馬氏就會做噩夢,所以家裡都不讓提起的。
姜楚信把姜晚珠拉到了院子角落,放低聲音:「嗯,娘懷我和小六九個月的時候,外祖父病重,爹不在家,祖母就陪著娘回娘家,路上遇見大雨,就在一個破廟休息,結果沒一會來了一輛馬車,後邊還有人追殺,兩伙人在那破廟門前打起來,死了十多個人,娘看見這些,嚇得早產了,而那馬車裡正好有穩婆,幫娘把兩個孩子都生出來,多虧有穩婆,要不然娘生小六時候難產,就可能不在了。等祖母他們出來的時候,雨停了,那些死人的痕跡和那個馬車都沒了,如果不是他們親身經歷的,可能都覺得是做夢。」
說完他又小心地看看周圍,確定沒人繼續道:「這我還是聽爹跟二叔喝多時候說起的,除了祖母和爹娘還有二叔,可能就咱們倆知道了,祖母和娘擔心跟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扯上關係,隔天半夜回來的,然後就說在家裡生的我和小六,你可別說出去了。」
姜晚珠也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的完整經過,驚得不行:「那娘和祖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麼?」
「不知道,但是你想,十幾個黑衣人保護,說殺人就殺人,那能是一般人麼?」
「那馬車上也是懷著孩子的吧?要不然怎麼帶著穩婆?」
「那咱們怎麼知道?人家那身份,誰敢問?並且那天雨大,雷聲更大,很多聲音也聽不見,反正能活著就不錯了。」
「也是,你們能活下來真的不容易,也難怪娘看不上小六,在那個環境下難產,真的是要人命了。」
「還不是因為小六長得大,又在我後邊出生。如果沒有人家給的藥,娘就死了。」
「不過說起來,如果沒遇見他們,娘也不能早產。」
「那倒也是,反正這事不要跟外人說,更別再祖母和娘面前提起。」
「知道了,放心吧,我嘴嚴著呢。」
那邊姜晚歸已經坐著馬車去了鎮上,先去給韓笑送了請柬,還有一個袖弩的圖紙,讓韓笑做一個,隨身帶著,也更安全。
今日姜晚歸沒在韓笑這多待,因為嫁衣要繡好了,還有些收尾的地方,今天弄好,也就安心了。
韓笑送走了姜晚歸,仔細地摸著請柬,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請柬,以前在山寨有兄弟成親,但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,也沒這些繁瑣的步驟,沒想到自己還能有收到這個的一天。
她認識的字不多,但是也看得出來,這請柬寫得很用心,姜晚歸這個姐妹是她現在心裡最重要的人,她不想讓姜晚歸跟自己受一點牽連,她希望姜晚歸能找到愛她的人,然後幸福的過一生,過一個她想要卻不能擁有的人生,自己不幸福了,但是她希望姜晚歸幸福。
姜晚歸回到鋪子把嫁衣收尾,然後裝好,放在了後院自己的房間裡。
她今天回村的不算晚,所以特意的去了趟陸家的鋪子外看看,打算把這個鋪子給直接弄破產了,然後再把掌柜地挖走,自己的新鋪子年底要開業,她已經想好了,就在景澈給她的那個鋪面。
可是當她到了陸家鋪子的外邊,嚇了一跳,這鋪子正在往外搬東西,好像已經要倒閉了,按說不應該的,他跟陳家的交易,應該得到不少錢,怎麼可能得了錢反而倒閉得這麼快?
掌柜的看見她,嘆息地走過來:「姑娘近來可好?」
姜晚歸點頭:「好著呢,掌柜的,這陸家是?」
「前幾日東家進貨,被人做了陰陽合同,欠了一大筆的錢,還不上了,用鋪子抵債了。」掌柜的說起來也是真的挺惆悵的,畢竟他也在這好幾年了。
「那你有什麼去處,想好了麼?」姜晚歸問。
掌柜的苦笑著搖搖頭:「還沒呢。」
「那你休息幾日,去朝陽繡莊找斷夢姑娘,她是我朋友,她要開新店,正好缺掌柜的,不過我只是推薦你去,人家用不用我可不敢保證。」姜晚歸不能表現出來對人家的鋪子有決策權。
掌柜的高興地看著姜晚歸:「真的麼?你這丫頭真的有情有義,說起來,這陸家的鋪子倒閉也是活該,以前他們家沒少騙你的繡活錢,後來姑娘看明白不給他們繡了,他們家這生意也就不行了。」
「掌柜的也是心善,你之前跟我說的話,我聽進去了,才能不繼續被騙,我也是看好掌柜的人品,所以才推薦的,希望你能成功。」
「我一定努力,成不成的都要謝謝你。」
「對了,那這陸家到底欠了多少錢?鋪子都抵出去了,那家裡住的房子呢?」
「好像也換房子了,下人都賣了。」
「真的挺慘的。」姜晚歸心裡感慨著,本來想著自己要搞垮他們的,沒想到他們多行不義必自斃,這就完了,也是活該。
前世靠著賣自己換的錢才翻身的,這次他們估計是沒翻身的可能了。
她跟掌柜的道了別,然後高興的回村,跟景澈去分享這個消息。
不過回去的路上,她總覺得這個事有點太突然。
回到村里,她進了景家。
景澈在院子裡,見到她邀功的上前:「陸家破產了,鋪子的房契現在是你的了。」說著,他把一個房契遞給了姜晚歸。
姜晚歸接過房契,看著上邊自己的名字和陸家鋪子的地址,看向景澈:「這給我不合適吧?」
景澈笑了:「怎麼不合適,他們那麼欺負你,這不是應該的?」
當然,這個時候的姜晚歸也知道哪裡不對,原來是景澈出手了,怪不得陸家這麼快就破產了,原本算著有陳家給的錢,至少還能撐上一年半載的,自己還想著怎麼去折騰他們家呢,沒想到景澈已經幫自己報仇了,並且還把鋪子的房契給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