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楚義和姜楚禮知道姜楚智現在比姜楚仁還瘋魔,所以也不敢開口,但是又把希望寄托在姜楚信的身上。
姜楚信有點摸不清脈絡:「四哥,不經常回來,但是家裡的事你也知道吧?我這回來看見爹娘這麼分居,兄弟幾個也這麼多矛盾,我心裡不舒服,四哥,咱們一起勸勸大哥和娘,這日子不能這麼過吧?」
姜楚智直接轉身出去了,他覺得跟他們說話都是浪費時間,沒必要。
他出去,站在姜晚歸的門前看了一會,然後回自己房間收拾東西,明天就回學堂去,跟他們沒什麼好說的。
那哥三莫名其妙地看著姜楚智這麼離開,也是又氣又惱又沒辦法,反正最後他們也沒策反回來一個,都興致缺缺地散開了。
姜晚珠回來之後,本想著五哥都把二哥給找回來了,能做出點什麼變化,結果一問,啥也沒改變。
她此時很慶幸,自己決定嫁給陳家,陳家也很著急迎娶她,要不然再在這個家待下去,可是不知道過什麼苦日子呢。
現在的姜晚珠就一心的等著陳家那邊快點娶她,之前她想多跟幾個哥哥要嫁妝的事,現在也不抱希望了,反正姜萬峰給她準備那些都帶走就行,別的她也不想爭取了。
第二天,姜晚歸去了趟鎮上,好幾天沒見到蔣婆子了,別讓蔣婆子以為她自己不用她了,還得繼續讓她盯著陳家呢,當然,也要聽聽他們這些下人的小道消息,畢竟下人的消息,有時候更有驚喜。
中午,在熟悉的胡同,姜晚歸等到了蔣婆子。
蔣婆子見到姜晚歸,滿臉開心:「姑娘,你可算是來了,這幾天我們陳家可是老多事了,你再不來,我這腦子都要記不住了。」她有很強的分享欲,就等著跟姜晚歸說呢。
姜晚歸和蔣婆子到了路邊一個沒人的地方站住,開始說話。
「說說看。」姜晚歸也沒特意問什麼,讓蔣婆子自己說。
蔣婆子微微的仰起頭看著天,思緒回籠仔細想著:「我得從前幾天陳老夫人再次見到那個大師的事說起,那日老夫人買香燭時候,又遇見了之前那個晨光大師,大師又給了老夫人一個生辰八字,後來老夫人找到了那個姑娘,不過那個姑娘有婚約,老夫人又去了那男方家,跟人談了交易,那家退婚,然後讓我們家二公子去娶那個姑娘。」
她說得多少有點亂,畢竟年紀大了,並且這幾天真的很多事,她不識字也不能寫,都在腦子裡,這一說的時候,也是憑主觀地對什麼感興趣先說什麼。
她想了想繼續道:「對了,那個姑娘手上有燙傷,老夫人不是很滿意,本來說是買那個慈安堂的祛疤膏,但是大夫說太久了,沒啥用,老夫人也就不買了,老夫人說反正就是個吉祥物放在家裡就行,本也不識字,不得體,不能上檯面,以後再給二公子物色個漂亮的就是了。」
姜晚歸聽著蔣婆子的話,還真的意外了,前世陳剛沒納妾,這一世難道這些也要變了?
不過這些應該發生不了,因為正經人家要面子的,不會剛娶了新媳婦就納妾,所以短時間這納妾的事情不會發生,而陳家老太太用不上多久會突發疾病去世,孫子還得守孝,這事一耽誤也就不知道還能不能發生了,並且要給陳剛納妾的是老太太,老太太死了,這事估計也就沒人提了。
見姜晚歸聽得入神,蔣婆子覺得自己這些消息得到主子認可了,高興地又道:「你不知道這親事,老夫人多著急,明天就要去納彩了,老夫人打算一個月就把這些禮節都走完,然後趕緊把人娶過來,我就沒見到過娶媳婦這麼著急的,不過那個姑娘就是個村姑,能嫁給陳家也是她有福氣,雖然陳二公子不能人道,但是有錢啊,那姑娘嫁過去之後十指不沾陽春水,也算是一種福氣不是?」
姜晚歸笑了點點頭:「還真是。」這個福氣真的給了姜晚珠,看看她受不受得起吧。
蔣婆子這喋喋不休的又說了不少,反正沒什麼太重要的,但是姜晚歸聽得樂呵,比聽書有意思。
她交代蔣婆子不要暴露,繼續聽下去,她會定時來拿消息,然後就離開了。
之後她又去了一趟韓笑那,她是把韓笑當朋友的,以後自己在鎮上開酒坊,她這個身份也是會暴露出來,之前沒跟她說這些,其實也是因為蔣婆子和陳家這些事,現在已經確定嫁過去的是姜晚珠,那麼跟韓笑說也沒關係了。
她希望交下韓笑這個好友,也希望自己的婚禮她能來,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,姜晚歸對這個契約婚姻,越來越重視,她自己都沒發現。
今日的姜晚歸是女裝來的賭坊,韓笑看見她笑了:「比我想的漂亮。」
姜晚歸也笑了:「謝謝笑姐誇獎。」
韓笑讓姜晚歸坐在她邊上,然後給她倒了茶:「這麼久不來,一定是很忙,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就開口。」
姜晚歸抿了口茶:「嗯,我不跟你客氣,這次來是邀請你參加我婚禮,不過請柬還沒寫好,等寫好了,我親自給你送來。」
因為景家那邊都是景澈安排,村里人也是景澈邀請,所以請柬的事情,姜晚歸之前沒參與,今天來了,才想起來這事,她打算晚上去找景澈,要一封請柬,補給韓笑,自己要正式的邀請。
韓笑驚訝地看著姜晚歸:「你這就要出嫁了?什麼人這麼幸運能娶到你?不是,你這太突然了?我還沒跟你秉燭夜談話天明呢,你就要嫁人了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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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韓笑的震驚連問,姜晚歸笑了:「確實突然,但是不是臨時起意,是個很好的人,成親也不會讓我在家不出門的,隨時我都可以跟你秉燭夜談的,放心吧。」
「真的?鎮上哪家公子?」韓笑對鎮上這些大戶人家都很了解,她也是想看看是誰家的公子,最主要別是個賭徒。
姜晚歸道:「是京城的,在我們村子養病,不賭,也不逛青樓,沒什麼不良愛好。」
「那病得嚴重不?不會拖累你吧?」韓笑問得很嚴肅,她是真的擔心自己的姐妹嫁得不好。
「嗯,算是挺嚴重,但是一直在治,這個暫時我也不能保證會不會治好,但是我有後路,所以你不用擔心。」姜晚歸不能說景澈的真實情況,但是也不想讓韓笑擔心。
韓笑想了一會,忽然小聲問:「你不會就是想找個能熬死的吧?」
這還真的是猜到了姜晚歸最初的目的,她撓撓頭笑了:「開始是,但是現在我希望他活著。」
韓笑捂嘴笑了:「妹妹你這是動了真心了。」
姜晚歸臉上有些熱:「不是,就是覺得他人好。」
「人好的多去了,但是你怎麼就選他了,不用解釋,姐姐明白,我也是愛過的人。」韓笑說到後邊眼中帶著一些遺憾,但是仍舊笑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