縣令不敢再辯解,因為現在說多少都是錯的,他只是想怎麼補救。
景澈又看向鄭欣瑤:「看來鄭姑娘這些年沒少用這種手段做生意,我低估你了。」這話滿滿的諷刺意味。
說實話,現在的景澈真的懷疑鄭軒跟他說的關於鄭欣瑤的話了,這跟鄭軒說的心善懂事的姑娘,一點不挨邊,並且他也要提醒鄭軒了,這個女人的心口不一,不是一母同生的,還是要小心點,並且鄭欣瑤的生母還在,這裡或許沒那麼簡單。
鄭欣瑤被景澈質問得有些難堪,但是她一直都不是柔弱的形象,這時候仍舊錶現出個性的一面:「景公子,我既然要經商,那就得有商人的覺悟,生意場上就是如此,沒有什麼情面可講,今日是我輸給了斷夢姑娘,但是我錯的只是低估了對手,不知道她的靠山比我強。」
景澈冷笑了一聲:「你的觀點真的是讓我不恥,以後咱們還是不要再有交集,我確實看不起你。」
這話就像是一把刀子戳在了鄭欣瑤的心中:「景公子,你這樣看我,我真的很委屈,我只是想用自己的能力把事情做得更好,我有什麼錯?而斷夢姑娘不也是在你的羽翼下做生意?如果沒有你,那她就是我的手下敗將,為什麼你只能看見這種金絲雀,看不見我這個能跟你並肩的人。」
景澈的眉頭皺起:「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到你自己什麼樣子嗎?到底是什麼讓你認為你自己很強很優秀?你的自信哪來的呢?」
鄭欣瑤被景澈的質問,問得更委屈了,眼淚也終於控制不住了,一時的沒有說出話。
姜晚歸看著她:「你先別哭,貶低我之後,你還哭是什麼意思?首先,我如果沒有景公子這個朋友依靠,也會早早就找好靠山,做生意,咱們都清楚需要什麼,我有飛針繡的手藝,想要找個比你背景強的人合作不難,我可不是你說的金絲雀,相反,你一直用家世強取豪奪,你才是在羽翼下成長的才對吧?」
鄭欣瑤被姜晚歸問地愣住了,這樣的話從來沒人跟她說過,她也是不接受的:「你,你說的是什麼意思?我,我的生意都是靠著我自己的。」
「有背景是你的優勢,沒什麼不可以用的,只是用的時候就別裝清高。還有就是經商雖然有競爭,但是和你這種下作手段不是一回事,我也跟人競爭,但是是實打實的生意場上見真章,不像你,只會這些骯髒事。」姜晚歸從沒有覺得別人有背景是什麼不公平,那是別人的先天優勢,自己沒有,那麼就去創造。
雖然誰都希望公平,但是這世上又哪來的真正的公平,所以背景這個事,只是讓自己在受到不公平時候,能幫著自己撐腰,而不是用來壓迫別人的武器。
景澈讚賞的看著姜晚歸:「你說得很對,恃強凌弱本身就是小人行徑,那樣的人做什麼都走不遠。」
鄭欣瑤的手緊緊的握成拳,她看著景澈:「景公子,你不喜歡我,我接受,但是沒必要這麼侮辱我。」
景澈笑了:「侮辱你?我只是說事實。」說完他又問:「這件事,你想怎麼解決?」
鄭欣瑤根本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,所以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她根本沒想過:「這不是什麼都沒發生,有什麼好解決的?」
「沒發生?你把斷夢姑娘逼到衙門,這算沒發生什麼?如果斷夢沒有金葉子,是不是這個時候都下大牢了?」景澈現在就是要給姜晚歸出頭。
姜晚歸也沒什麼聖母心,自然不會裝好人的阻止。
鄭欣瑤擦了一把眼淚:「那你要怎麼樣?」
這時候,鄭軒急匆匆地進來,他的呼吸帶著喘息,證明他趕得很急。
他進來就對著景澈鞠了一躬:「都是我妹妹的錯,我也有錯,管教無方,景公子,就當是給我一次機會一個面子,放過欣瑤一次。」
姜晚歸不想讓景澈為難,所以她開口對著景澈道:「以後不要讓鄭欣瑤再來咱們鎮上,這事我便不追究了。」
當然,她的內心也有了跟景澈一樣的猜測,這個鄭欣瑤跟鄭軒不一樣,完全的不一樣,還有她的親娘還活著,只是在代發修行,挺奇怪的,不如先把鄭欣瑤趕出鎮上,背後查一查鄭欣瑤的親娘現在的情況。
景澈看出姜晚歸還有別的心思,所以對著鄭軒道:「把她送回京城,我不想再看見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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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軒應下,扯著鄭欣瑤的胳膊帶她出去了。
縣令這時候怕了,一下子跪在地上:「景公子,求你給我一條生路吧。」
景澈沒說話,對著姜晚歸道:「咱們走吧。」
縣令看著他們離開,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他知道自己完了。
姜晚歸跟著景澈出了縣衙,坐上馬車,要先回店裡,要不然店裡的人都不得安心。
路上,姜晚歸對著景澈道:「以後繡莊的收益我會給你一成,你先不用拒絕,我不管是找誰做靠山,都是需要這樣的,如果你不要,我也不好什麼事都麻煩你,那我只能再去找別人。」
景澈這回沒猶豫:「好,我聽你的,所以你的店鋪以後有事,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。」
「今天不就是麼?你放心,給你錢的話,我會更沒負擔地用你。」
「好。對了,你對鄭欣瑤還有別的想法吧?」
「嗯,她做事陰狠手辣,跟鄭軒完全不一樣,一個母親養出的孩子雖然可能有差別,但是不會這麼大,所以我懷疑鄭欣瑤還有別的秘密,我不想讓你信任的鄭軒一直在危險里,所以我覺得你應該讓人去查查鄭欣瑤和她生母。」姜晚歸說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景澈點點頭:「我也有這個想法,我回去就讓人暗中去查。」
說著話,就到了鋪子,景澈沒進去,而是在馬車裡等著姜晚歸。
姜晚歸去店裡跟掌柜的說了,一切都解決了,讓他放心,之後也就出來了,然後跟景澈一起回村了。
天氣一天比一天的冷,晚上說話的時候,空氣中都帶著寒氣了。
很快到了假的晨光大師,也就是忘塵母親忌日,姜晚歸和景澈到了他們家的墳地附近等著。
他們也是做了兩手準備的,如果沒蹲到他,那就再用金錢誘惑。
不過運氣比較好,一早就看見一個男子,帶著帽子,鬼頭鬼腦的上了山,到了他母親的墓碑前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