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6章 189，190.四凶之地破甲品，殘兵，觀想（求訂閱）
小墨像個瓷娃娃，仰面朝天，呆呆躺在榻上，不哭不鬧，若非那無暇白玉般的眸子會時而睜開，若非會在母親餵奶時張開小嘴，旁人甚至會以為這是一個死嬰。
「這孩子身上陰氣極重」蘇夢真看著小墨，然後又怪怪地掃了眼宋成，因為她知道小玉兒是正常的，那麼不正常的只能是宋成。
宋成也無法解釋。
只不過，在小墨誕生的那一刻，他已經完完全全地確認了自己的猜測，同時也知道若是自己再誕生一個孩子，無論是男是女，應該都是正常的孩子。
小墨頭頂飄著「0~0」，色澤為黑，並不古怪。
宋成抱過小墨。
小墨睜眼看著他。
那玉色的眼白沒有一點渾濁，明明沒有瞳孔的聚焦，卻又給人一種她在直勾勾盯著你的感覺。
宋成心疼地貼了貼小傢伙的臉頰，柔聲道：「無論陰氣怎麼重，那也是我們宋王府的小千金。」
縱然古怪，然而小墨過得並不差。
整個宋王府都把她寵上了天。
宋成那九個兒媳更是時常來看望這位「小姑」，同時會帶來大量的禮物，又有時會帶著兒女前來叫這位才剛出生、但輩分不小的「小姑姑」。
那些小孩活潑的很，宋墨卻呆如岩，冷如冰。
轉眼半年過去。
阿庭那邊的消息也在飛速傳來。
「爹，還記得上次那個古代遺蹟嗎？別提了，裡面什麼都沒有，早就空了。」
「爹，路乙從家裡的古籍里找到了一個神秘的遺蹟，那個遺蹟藏在死仙山中，死仙山是一片荒蕪的地域，極少有人。這次的遺蹟，肯定會有大收穫。」
「爹，沒想到死仙山居然是一處藏污納垢之地，有人牙子抓了許多小孩女人在這裡做交易，有賣青樓，有賣權貴，買家還不少我們可能剛好是來對時候了。」
「爹，我們大鬧一場，把那些人牙子都殺光了，小孩女人也給了盤纏和信物。她們會先去到路乙家的那個小國家去，然後再各回各家。」
「爹，我們入遺蹟了。」
「爹，真的有收穫，這裡有一具看起來非常非常古老的屍體，我取了一小撮屍骸粉末。」
「爹，成功啦，成功啦！我做了一隻恐怖無比的小鳥，比我之前所有的小動物都厲害。」
阿庭的消息，只會涉及「行俠仗義」和「探索遺蹟」兩個方面，不過期間也讓宋成知道了不少西方的風土人情。
宋成提醒了阿庭幾句，說宋安也已經到了，讓她可以早日去匯合。
阿庭應了。
孩子們的精彩冒險，讓宋成感慨不已。
更讓他感慨的則是阿庭的能力。
阿庭明明只是個普通人，卻能夠「沒有限制」地發揮其能力，製造出越來越恐怖的小動物。
要知道，「限制」始終是存在的。
黃級的武者，只能服用玄級的藥人秘藥。
蟠桃這般的「高級貨」，則只能偽玄服用。
玄丁的世家子，只能做出黃乙的藥人。
玄丙，則是黃甲。
但阿庭，卻能以區區普通人的身體造出實力堪比玄級乙品的「聖天佛兔」，而這一次的「遺蹟鳥」則更是證明了這一點。
若阿庭的能力沒有限制，那理論上.她是能誕生無限強大的存在的。
也正是這個原因，宋成總覺得自家長女是能夠跳出「普通人」的壽元束縛的，只是他還不知道如何跳出而已。
另一邊，運河河畔突兀出現的鬼潮，也讓沿海的百姓們十分茫然
玄武觀聖童們，玄女宮童子則是頻頻出現在前線。
宋成更是忙的焦頭爛額，隔三差五地降臨。
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
運河河畔的鬼潮，其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北方的.
這些鬼潮里，幾乎最弱的都是氣境鬼仆。
相比人類自己修上去的氣境，氣境鬼仆固然弱了許多，其甚至還能被形境武者給拖住，但架不住氣境多。
除了氣境，偽玄級，甚至是玄級的鬼仆也在大量出現。
每次出現，都是人仰馬翻。
聖童們四處奔波，玄武帝君，玄女娘娘到處降臨。
所以這半年以來，宋成也是極忙的。
他雖然沒有去往遠方，但卻實實在在地鎮住了大商。
若是沒有他，只此一波，運河周邊死者怕不是至少以百萬計了。
恐怖的鬼潮在持續了半年後，總算消停了。
然而，鬼潮雖停，可運河周邊的異常卻不斷。
縱然當初沒有被鬼潮波及的村落，城鎮也開始怪事頻頻。
譬如「有人半夜看到死去多年的老母親踏著月光，站在門外敲門」，「又有人看到一群中了刀槍、滿身是血的盜匪在月光下奔逃」，「還有人走夜路時看到老樹下有白紗美人跳舞，其背影極美，但湊近後，那美人霍然回首，卻見烏黑密發前的乃是個骷髏」.
而若是深入原本的鬼潮波及處，那就不只是怪事了，而是各種「凶事」。
無端暴斃，精神異常，突然痴愚瘋癲，都變成了常態.
朝廷撤回了原本運河的苦力，並沿河設置了「禁區」。
可不知哪兒開始傳出「運河周邊雖兇險，卻多有寶物」的消息，不少人開始冒險進入禁區，若是運氣好能挖到點兒小寶石，那就真的發達了.
「五行晶，太陽九紋金，太陰煙紋玉，這些都開始現世了」蘇夢真穿著夏日的雪白長裙，周身不露半點多餘的部分，顯著端莊無比。
「這也太快了」
蘇凝玉在餵奶，可卻下意識地接過姐姐的話，「我記得青雀大陸出現這些晶石時，一切都開始變糟了」
「很糟很糟。」
她如陷入了回憶，那些回憶充斥著死亡，毀滅和邪惡。
蘇夢真也沒說什麼。
為什麼快，兩姐妹其實都知道。
作為宋成的枕邊人，「運河」的真實功能，她們都是清楚的。
如今，只不過是加速了原本的進程。
而宋成常說的「四凶之地」，也許就要或者說已經徹底形成了。
兩女說說笑笑，繼續交談，但是無論是誰語氣間都遠沒有太多的驚惶。
縱然是蘇凝玉回想起了毀滅的青雀大陸，縱然是蘇夢真想起了混沌旅途那十死無生的逃亡之路，但她們都已不再驚惶。
因為那個男人給人的安全感實在太充足了。
他就像一張巨大的保護傘，遮蔽在她們頭頂，也遮蔽在這方疆域之上。
只要有他在，天就塌不了。
那幽靜的門扉，正敞著，門外陽光並不熱烈，今年的蟬鳴也還未起，忽見一道玄袍身影從外匆匆而至
宋成思索著運河處傳來的各種消息，待到了小玉兒床榻邊時，他已下定了主意，一切宜早不宜晚，世間有多少事常常是因為拖一拖而拖出大問題來的。
「小玉兒，蘇姐，我想去運河那邊看看，也許四凶之地已經形成了，也許我突破的契機已經到了。」
其實，無論是江南蕭家《日相佛陀經》中描述的「佛陀」境界，還是羽州昭家《離火鯤鵬功》，東海齊家的《蒼蛟化龍決》，豐州崔家功法的《妙筆書》，都不曾準確記載「玄級甲品」的功法。
縱然是聖天佛，姬天子，顏慕衣，降魔真人等從青雀大陸奪舍轉生而來的強者，前世所達到的最高層次也不過是「玄級乙品」而已。
可是，絕對沒有人能如宋成這般，有著如此堅實的基礎，有數門功法同時推到大圓滿，並且身藏數魂。
他相信，「四凶之地」會給他答案。
更何況，這個「四凶之地」還是以「淹死鬼」為首的，那就更安全了。
「那你去吧。」蘇凝玉道，「孩子不必擔心。」
宋成沉默了會兒。
其實，他已經有過許多次這種沉默。
他先去了童娘子處，再去了安姐處，那兩處也是一般的沉默。
蘇夢真道：「重現劫都能一度一年，這四凶之地還不知多少年了。」
「那你去吧。」蘇凝玉又說了聲，她看向懷裡的女嬰，帶著一位母親的笑。
孩子，真的能讓少女迅速成長。
此時她容顏未改，心已改變。
宋成看向小墨兒，湊過去，輕輕貼了下她的臉頰，然後垂眸稍靜，抿了抿唇，又笑道：「若那蟠桃確是強者誕出的，終有一日，我也能誕出.到時候，我要伱們都能壽與天齊。」
蘇家姐妹都掩唇笑了起來。
蘇凝玉道：「那我和小墨兒都等著你。」
宋成點點頭，然後轉身踏步離去。
他不得不走，不得不變強。
數日後，東海州.
運河河畔。
宋成大踏步而至，他能感到空氣里的扭曲，能感到一切的混亂。
鬼仆遍地，憑著本能行走，殺戮。
宋成隨手解決了靠近他的鬼仆，喃喃著道了聲：「身凶。」
再走幾步，他又感到一陣陣風吹過，那些風充斥著光怪反常的力量，表面上只是吹拂著頭髮，玄袍，可實際卻已吹在了神魂上。
這也就是宋成無事，若是換個普通人，哪怕是氣境武者，也會被這風一下子吹得神魂晃搖，輕則大病一場，重則神魂被吹出身體，一命嗚呼。
「魂凶。」
白晝逝去，夜晚到了。
空氣里古怪的氣息越發濃郁。
宋成眼前時而略過一些彷如煙雲的幻景，有白骨舞女裹霓裳，有成堆萬屍陡睜眼，有火焰燎燎，有人聲嘈雜，有惡毒咒罵
如此種種。
一縷淡淡的瞌睡感襲來。
宋成只是揉了揉額頭，就將這一切散去了。
可換做旁人，此時早就睡著了，然後慘死夢中，或是痴愚發瘋.
「夢凶。」
宋成確認了這種環境。
也明白「八鬼融合」帶來的「恐怖後果」已然開始成型。
然而，他等了一晚，卻沒有感到那「域凶」.
顯然，「四凶之地」正在形成中，卻還未徹底定型。
宋成試圖觀想，然而在這片區域，他在登臨九重幽塔頂端後，卻只見到外面一片茫茫混亂.
「魂凶」之地，已經封絕了「觀想」。
宋成定下心來，盤膝入坐，時而參悟《玄武吞月決》，時而運轉《日相佛陀經》，再時而則是《離火鯤鵬功》，《蒼蛟化龍決》，《妙筆書》，甚至是《九尾靈狐經》中的猜想部分.
他在嘗試一切可能去讓自己和這「四凶之地」觸碰。
這是一片徹底失去了時間概念的土地。
所幸，至少在宋成感知中，沒多久「域凶」便抵達了。
許是靜坐的時間長了。
某一日，他睜眼，入目的卻不再是灰濛濛的河畔，也不是那彷如幽靈迷霧般掠過的幻夢而是真實的變化。
他又回到了塘河村。
村子依然是暮色時分，血淋淋的蒼雲是遠處騰起的火焰.
他在屋中，感受到了門外的咒罵，以及急速敲門聲。
他被村人放入豬籠，又丟向河水。
才入河中，一切幻變，他又躺在了深坑的柴火堆里。
火焰點燃，再度幻變，他已死亡，成了腐朽百年的枯骨，深埋死亡的墓冢
「淹死鬼，鬼發，燒死鬼，鬼手，白骨鬼，鬼墳，劍鬼，吊死鬼」這八鬼的重現劫徹底混在了一起，彷如一個人在「八部劇情」里不斷切換，不斷改變。
再強大的人，精神也會因此崩潰。
宋成全力抵抗著。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的面板上終於冒出了個「《日相佛陀經》（玄級甲品）佛陀（未入門（0/256））」。
再一掃點數，竟足有32019點，比之進入此處是多了兩萬五千多點。
宋成心下黯然，他只是粗粗一算，就知道外面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年左右。
『加滿。』
毫無猶豫。
點數瘋狂下落，而《日相佛陀經》的修煉進度則飛快提升。
在扣除了「7680點」後，《日相佛陀經》的功法和戰法都直接圓滿。
許是這功法的提升起到了某種促進作用，之前對於其餘功法的不知之處此時全然通曉，諸般疑惑皆得解答。
沒多久，《離火鯤鵬功》，《蒼蛟化龍決》，《妙筆書》這四部功法的「玄級甲品」也紛紛達到圓滿。
而宋成的點數也「32019」變成了「1299」。
面板上，他的境界也變成了「玄級甲品」，實力數據則從原本的「2809~6143」提升到了「3869~8263」。
這已經超過了當初看到的積雷山上的最強數據————3810~6170（7620）。
宋成迅速起身。
此處的「四凶之域」對他來說已經什麼都不算了。
當鬼仆出現，他只是隨意哈了口氣，入目的鬼仆都會被這口氣吹殺，直接化作粉末.
當夜晚到來，那煙雲般的幻景如是被某種可怕的力量鎮壓，再也無法出現。
至於混亂的「重現」，如今只要他不願意，就再也無法將他拉入其中了。
宋成顧不得測試，匆忙趕路，返回皇都。
半路。
稍稍一問時間，果是過了十年有餘。
「十年」，讓宋成心中有幾分莫名的疼痛。
這十年，他將妻女拋下，上次見時，小墨兒還是女嬰，如今也不知如何了阿庭，小安在異國他鄉，也不知怎樣了。
正想著，他忽的感受到了觀想。
事實上，自他外出，他就感受到了許許多多觀想。
但這一個觀想卻讓他格外親切，格外熟悉，略作傾聽，他竟然聽到了宋安的聲音。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宋安不停地重複著，聲音虛弱，帶著某種憤恨。
但憤恨並不是對玄武帝君的，顯然他遇到了某種不得不召喚玄武帝君的死局。
宋成毫不猶豫，隨意尋了處地，盤膝而坐，立刻神魂出竅，順著觀想通道，往不知身在何處的宋安而去
其實，聽到宋安的聲音，他是稍稍舒了口氣。
畢竟他剛出那四凶之地時，他還有些擔心在異域的兒子不會已經戰死了吧？
現在，宋安的祈禱，對他而言，無異是報了個平安。
宋成就覺得無論是什麼危險，他都得幫兒子解決，因為他就是兒子最大的背景。
熟悉的感覺再度傳來：雖然我不知道我即將去往何處，但我知道.我要大殺特殺了.
話說宋安和阿庭這邊。
十年前，阿庭一路挖遺蹟，一路製作著小動物，隨著時間流逝，那是滾出了一支強大的軍隊。
而宋安在那鶴白國之外，本是成功建交，但隨著深入，卻是遭遇了蠻橫無理的國主，雙方矛盾積深，大戰開場.然而，宋安卻勇猛無比，百戰百勝。
趙華也不是省油的燈，一支支援兵從後方派來。
然而，這西方諸國，卻是你方唱罷我登場，根源極深，趙華最終對上了萬靈帝國。
在本土作戰的萬靈帝國極度強大，因為祈靈師們能發揮出各種神奇的力量，那些力量使得宋安有一種「拳頭打棉花」的感覺，無論走到何處都會被攻擊，被騷擾
而祈靈師中的一些強大存在，更是在蟬食著大商的軍隊。
所幸，阿庭出現了。
姐弟倆聯手，硬生生把戰場打了個平。
之後，兩國簽訂了和平協議，甚至進行聯姻。
萬靈帝國在知道阿庭身份後，要讓帝國皇子迎娶阿庭，卻被果斷拒絕，隨後則只能讓帝國皇女和宋安聯姻。
如此的和平持續了數年。
然而，當萬靈帝國將熔火帝國擊退後，卻背信棄義，直接撕毀了和大商的一切合約，並派遣了國中最強的一批祈靈師去劫掠阿庭。
還在西方的宋安看到大姐有難，急忙領兵去支援，雙方一戰再戰，如今在一處叫「寒亭谷」的地方進行了決戰。
決戰結果是慘勝。
萬靈帝國的大祈靈師死了二十三個，這些大祈靈師在外作戰或許還不如普通武者，但在本土卻是個個兒都是「世家家主」級別的力量。
而大商這邊，原本西去的五萬大軍如今只剩下兩千，阿庭的動物軍團也死了一半兒，剩下的散落各地
本是塵埃落定，可偏偏就在這時，又一股極度可怕的氣息從大地上升起，那是充滿敵意的氣息
氣息籠罩了兩千殘兵，還有浴血的宋安，以及被夥伴包圍在中間、面色虛弱的阿庭。
萬靈帝國顯然志在必得，作為巔峰力量的大祈靈師竟然還只是第一層，在這一層被擊敗後，更強的存在則從陰影里走了出來。
宋安實在無可奈何，只能取出「玄武帝君」的畫像開始拼命觀想。
父親當時告訴過他，危機時可如此做。
但天下皆知，「玄武帝君」乃至「玄女娘娘」全都去了不知何處，縱是「玄武觀聖童」、「玄女官童子」也無法得到兩位大能的回應。
但他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。
看著面如金紙的阿庭，看著前方殘兵，宋安用顫抖的手抓緊畫卷，一句又一句地祈拜著：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「殺！」
宋安親兵爆發出怒吼，統帥一隻僅有百人的騎兵，向前發起衝鋒。
這百人衝擊的對象只是一個男子。
那男子年齡並不大，著不知名的玄花甲，身形挺拔，以一種矯健的姿勢，往前邁動步伐.他口中念念有詞，仿是在向著某位偉大存在祈禱，藉助神力。而在見到那衝來的騎兵時，他卻是絲毫沒有慌張。
「小心！」
宋安親兵雖在衝刺，卻叮囑著身側戰友。
這支軍隊雖是殘兵，但確實百勝之師的殘兵，經歷了不知多少磨練，再加此時那股子「哀兵必勝、困獸猶鬥」的氣息。
縱是百人，竟也是締結成陣，化作了一道鋒利的長矛，狠狠像那玄花甲男子扎去。
待到臨近，那親兵再度爆發出一聲怒吼。
「殺」
但怒吼只是吼了一聲，就戛然而止了。
一股風從遠吹來，這支衝鋒的騎兵卻感到了刺骨的寒冷，那是魂兒被從軀體剝離出去的寒冷。
熱血之軀縱然再滾燙，也留不下原本的魂魄。
嘭！！
嘭嘭嘭！！
騎兵，馬匹還未至那玄花甲男子面前，便全然崩潰了，人仰馬翻，個個兒詭異死去。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「請玄武帝君降臨！」
宋安眼睛發紅。
阿庭虛弱地抬手招了招，然而.卻已經沒有一個還活著的動物在此了。
對面那玄花甲男人太過無敵，那是她們從未遇到過的敵人。
無論力量，速度，都已超過了她們這個層次。
玄花甲男人則是饒有興趣地看著宋安，頗有幾分貓捉老鼠的悠閒感，同時用有些蹩腳的大商話笑著道：「你所拜的那種神，我在熔火戰場上殺了很多。」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