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些病患中,身體最為虛弱的是老人和孩子。他們因為抵抗力較弱,往往病情更為嚴重,需要更多的關注和照顧。
蘇樂悠和岑玉安來到久安堂後,才意識到形勢嚴峻。
岑玉安在韓知硯的身邊替他打下手,而蘇樂悠卻主動承擔起幫忙熬藥的任務。
穿梭在藥爐之間,小心翼翼地控制著火候,確保每一鍋藥都能熬得恰到好處。
一忙起來,她就完全停不下來,仿佛忘記了時間的流逝。
與此同時,幾個大藥鋪的掌柜也慷慨解囊,將自家的藥品捐了出來。
韓知硯看著這些忙碌的身影和慷慨的捐贈,心中充滿了感激。他向各位大夫和掌柜深深鞠躬,道:「各位,你們醫者仁心,散盡家財,治病救人,造福百姓,韓某真的很是佩服。你們的善舉將永遠銘記在冀州城百姓的心中。」
一位掌柜聞言,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,道:「韓大夫,我們也是俗人,我們做這些也有私心。」
韓知硯微微一愣,道:「掌柜的,能否明說?」
掌柜的猶豫了一下,終於鼓起勇氣道:「能否還請韓大夫替醫聖老人家帶句話,我等也想拜入名下,學習醫術,為百姓造福。」
四診館的掌柜聽了這話,不禁微微蹙眉,道:「去去去,你們一個個老狐狸,關鍵時候送來藥材就知道你們沒安好心。原來在這裡等著呢。」
另一位掌柜卻反駁道:「你是醫聖弟子,這些年好事都被你占了,也該輪到我們了。」
韓知硯聞言,不禁啞然失笑。
他笑著道:「這次各位都是有功之人,回頭我見到師傅定會轉達你們的心意。」
「多謝韓大夫!多謝韓大夫!」
陸子衿來接蘇樂悠的時候,天色已近黃昏,夕陽的餘暉灑在久安堂忙碌的院子裡。
他遠遠地望見蘇樂悠那不停忙碌的身影,在藥香與病患間穿梭,心中既是心疼又是無奈。
蘇樂悠終於注意到了陸子衿的到來,她立刻放下手中的藥罐,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小跑著向他而來。
然而,當她靠近時,卻突然停下了腳步,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嚴厲:「出去!」
陸子衿被這突如其來的訓斥弄得一愣,他滿心的關切與思念仿佛被一盆冷水澆滅,只能悻悻地轉身,心中五味雜陳。
過了許久,蘇樂悠終於忙完了手中的活計,她換下了沾滿藥味的衣衫,仔細洗淨了雙手,這才緩緩走出九安堂,上了陸子衿馬車。
「子衿。」
車內的陸子衿的臉色依舊陰沉,他似乎在等待著蘇樂悠的解釋。
「生氣了?」蘇樂悠小心翼翼地問道,眼中閃爍著幾分不安。
「你凶我。」陸子衿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委屈。
蘇樂悠無奈地嘆了口氣,她拉起陸子衿的手,輕輕搖晃著,撒嬌道:「對不起嘛,我是怕你被病患傳染,過了病氣,所以我一時情急才那樣說的。你知道,我向來都是愛你、敬你的。」
陸子衿的眉頭微微舒展,但心中的結並未完全解開。
他沉默了片刻,終於開口:「我好幾天沒抱過你了,你讓我抱一抱可好?」
她湊在他耳邊低語:「晚上回去讓你抱個夠。」
陸子衿可沒依著她,這一路回將軍府的路上,他都是懷裡抱著嬌人的。他是真的捨不得放下人。他輕輕捏了捏蘇樂悠纖細的腰肢,心疼道:「你太瘦了。」
「你不喜歡嗎?」蘇樂悠眨著大眼睛問道。
「我喜歡肉一點的,女子還是要豐腴一些才好看。」
「那...等忙完這陣子,我多吃點。」
陸子衿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,「那還差不多。」
蘇樂悠卻似乎並不滿足於這個答案,繼續追問道:「你當真喜歡胖一點的女子嗎?」
「嗯。」
陸子衿心裡可心疼她了,見到她越來越瘦,這才說的這話。其實只要是她,她都喜歡。
他緊了緊手上的力道,將蘇樂悠抱得更緊了一些,總覺得怎麼也抱不夠,似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,永遠不分離。
「子衿,你這幾日可有尋得那寶藏的絲毫線索?」
「我在一處山脈的確是發現點異常。」
「哦?快與我說說,究竟有何異常?」蘇樂悠的雙臂自然而然地環上了他的脖子,撒嬌地問道。
陸子衿輕輕撫摸著她的髮絲,溫柔地說道:「我的羅盤在那片山脈的某個地方,突然變得異常活躍,指針瘋狂旋轉,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吸引。」
蘇樂悠聞言,眼中閃過一絲驚喜:「難道說,那寶藏竟是與鐵礦有關?」
陸子衿讚許地點了點頭,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:「我的悠悠果然聰慧過人,一語中的。」
蘇樂悠俏皮地看了他一眼,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唇瓣,嬌嗔道:「瞧你這張小甜嘴,真是會說話。」
陸子衿被她逗得開懷大笑,心情格外愉悅:「我也是這麼想的,所以已經派人繼續在那條山脈中深入調查。不過,我實在太過思念你了,便迫不及待地先趕了回來。」
蘇樂悠雖然被他哄得心裡甜滋滋的,但面上卻故作嚴肅,板起了臉:「子衿,你可不能因為兒女私情而誤了大事。」
陸子衿深情地望著她,眼中滿是柔情與不舍:「可是,悠悠,我真的已經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了。」
說著,他低下頭,輕輕吻上了她的唇,起初只是同蜻蜓點水般輕輕觸碰,逐漸纏綿。
若不是馬車被大石頭絆倒磕到了牙,就蘇樂悠這不堅定的意志,恐怕又要犯錯的。
就在剛才,馬車突然被一塊大石頭絆倒,發出一聲巨響,兩人的吻也因此被打斷。
果然,陸子衿的唇瓣被磕出了血,蘇樂悠心疼極了,立刻捧起他的臉,輕輕地替他吹著:「呼呼就不疼了。」
陸子衿感受著蘇樂悠輕柔的吹拂,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一句詩句:「春宵苦短日高起,從此君王不早朝。」
她果然是他的溫柔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