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哥,我留下再找找。」那名男子舔了舔嘴唇,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。
「我看你小子是色心不改。你不知道今天是貴人讓我們抓那女人的嗎?你就不能先辦正事再說?等會我請你去狎妓。」為首的大漢不滿地瞪了他一眼。
「可是老大,我就喜歡這娘們……」他咽了咽口水,目光在蘇樂悠身上肆無忌憚地掃視,「我很快的。」
「你這小子真沒骨氣。」為首的大漢嘆了口氣,無奈地揮了揮手,「那快點,我們先去抓人了,給你一刻鐘,自己快來。」
蘇樂悠心中驚恐萬分,她看著那些黑衣人漸行漸遠,只留下了那個色膽包天的男子。
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但她強忍著不讓它們流下來。
「小娘子,今天小爺我好好疼疼你,讓你體會體會做女人的快活。」
男子淫笑著走向蘇樂悠,眼中充滿了邪惡的欲望。
蘇樂悠掙扎著想要逃跑,但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,將她狠狠地按在牆上。
她拼盡全力反抗著男人的觸碰,但她的力量在男人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。
男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,蘇樂悠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,半邊臉瞬間失去了知覺。
她掙扎著、呼喊著、求救著,但回應她的只有男人淫邪的笑聲。
男人撕破了她的袖子,露出了她白皙的玉臂。
他看得更是慾火焚身,迫不及待地開始解自己的腰帶。
「滾開,滾開。」蘇樂悠拼命反抗。
這昏暗的屋內,氣氛驟然緊張。
歹人猛地抓住蘇樂悠纖細的胳膊,他的手指像鐵鉗一般緊緊鉗住,幾乎要捏碎她嬌嫩的肌膚。蘇樂悠掙扎著掙脫那雙惡毒的手。但她的抵抗只是讓她的白皙肌膚上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印。
「救命!」聲音顫抖而驚恐,撕裂了夜晚的寧靜。
「啊——!」
空氣中傳來一聲刺耳的慘叫。
男人身形踉蹌,如斷線的風箏般猛然墜地。他的身體撞擊在地面上,發出沉悶的迴響。
溫熱的液體瞬間噴濺而出,濺落在蘇樂悠的臉上、身上。
她瞪大了雙眼,瞳孔中倒映出那男人驚恐而扭曲的面孔,男人的雙眼還未來得及閉上。
砰——!
一把刀也掉在了地上。
岑玉安顫抖著站在男人的身後,是她從背後殺了那人。
此刻,她的臉色蒼白如紙,雙眼空洞無神,整個人如同被抽乾了靈魂一般。
見男人不動了,她的身子才軟了下來,癱坐在了地上。
蘇樂悠躲在床角,她的身體不住地顫抖著,牙齒也因為害怕而打顫。她的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,耳邊迴蕩著男人臨死前的慘叫和刀落地的聲音。她的腦海中一片混亂,無法思考任何東西。
屋內一片死寂,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在迴蕩。
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房間的寂靜,有人正迅速接近這裡。
來者是穆驍,他推開門,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愣在原地,目瞪口呆。
「蘇...蘇姑娘...」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震驚和關切。
蘇樂悠瑟縮在床角,身體還在微微顫抖,她的衣袖被撕得破爛不堪,臉上和衣裳還殘留著男人的血跡,她的頭髮也散亂地垂在臉頰兩側,顯得格外狼狽。
穆驍見狀,毫不猶豫地脫下自己身上的袍子,輕輕披在她的身上,試圖為她遮擋住那些不堪的傷痕。
他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,衣帶雖然腰帶散開,但身體衣衫依然保持完整,這使他鬆了一口氣。
「蘇姑娘,沒事了,沒事了。」他輕聲安慰道,聲音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,「那人已經死了。」
聽到這句話,蘇樂悠才從極度的恐懼中回過神來,她抬起頭,看著眼前的穆驍,眼中滿是疑惑和驚訝。
蘇樂悠這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,「殿下?怎麼是你?」
「子衿已經回侯府去了,有個小丫頭跑來求救,說你們遇險,我得知消息後立刻帶了人趕來。」穆驍解釋道,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蘇樂悠那張蒼白的臉龐。
「那群人呢?他們大概有六七個人。殿下可有發現他們?」蘇樂悠急切地問道。
「你別怕,都已經被我的手下抓住了。」穆驍回答道,「我沒瞧見你人,這才進來尋你。」
此時,穆驍才注意到蘇樂悠那半邊被打得發紅的臉頰,微微腫起,看起來十分可憐。他心中一陣刺痛,很是心疼,不自覺地伸出手去撫上她的臉頰。
「你的臉...」他的聲音有些沙啞,仿佛在強忍著什麼情緒。
蘇樂悠感受到穆驍的觸碰,身體猛地一僵,她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:「請殿下自重。」
穆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,他連忙收回手,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懊悔。
「我...我只是看看你臉上的傷。」他解釋道,但聲音卻越來越低,似乎連自己也覺得這個解釋太過蒼白無力。
蘇樂悠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默默地低下了頭。
而穆驍也陷入了沉默之中,房間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和尷尬。
過了一會兒,穆驍才再次開口打破了沉默:「我...我會讓府里的大夫來給你看看傷。」
「民女已經安然無恙了。」蘇樂悠掙扎著站了起來,她快步走向岑玉安,緊緊地將她擁入懷中,輕聲安慰道:「玉安,別怕,我們都安全了。」
岑玉安在蘇樂悠的懷抱中終於回過神來,淚水不受控制地滑落,「悠悠,我...我殺人了。我真的殺人了。」她的聲音顫抖,充滿了恐懼和無助。
蘇樂悠輕拍著她的背,溫柔地安撫道:「玉安,不要害怕。在那個情況下,你若不殺了他,死的就會是我。你是為了保護我,才這麼做的。」
兩人緊緊相擁,淚水交織在一起,既是恐懼的釋放,也是劫後餘生的慶幸。
穆驍在一旁看著,心中也頗為感慨,蘇樂悠險些被侵犯,一個女子遇上這樣的事情定是要時間去平復的。可現在,她還在安慰別人。
穆驍對她是越來越感興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