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!」
葉瑩直直的往下摔去,隨後直接「咚咚咚」的滾下了台階,直接就滾到了一樓的台階地面上。
這樣垂直一摔又連續的滾下樓梯,就已經是頭破血流的事情。
誰知道好死不死的竟然在一樓的樓梯樓地面上,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塊鋒利的鐵塊。
那猝不及防摔下來的衝擊力,又剛好被那塊鐵片的鋒利之處直接刺入了葉瑩的左腰側。
瞬間,鮮血如噴涌一般流了一地。
一直從小到大身嬌肉貴的葉瑩,哪裡受過這樣的痛處,立馬就疼得直接暈了過去。
「啊啊啊!媽咪!媽咪!媽咪你怎麼樣了!」
就在這時候,白清歌就像是早就預謀好的一般,歇斯底里的大聲尖叫一番,隨後飛速走下樓梯往那個倒在血泊中的媽咪身上飛奔而去。
這一切的意外來得太過迅速,就連喬苒一下子也沒能立馬反應過來,這一切來龍去脈是怎麼回事。
她剛才因為在爭執當中,也沒有特別留意到她這個舅母是怎麼摔下去的。
她似乎感覺到有隻手推了葉瑩一把,可她並沒有看的很清楚。
按理來說她這個舅母一向不愛穿高跟的鞋子,而且平時走路挺穩挺小心的。
平時住的都是大別墅,雖然別墅也有電梯,但她都是喜歡走樓梯的,這麼多年也沒聽說她試過摔倒。
怎麼會這麼巧這一次就摔了,還摔得這麼慘!
那塊突然冒出來的鐵塊又是從哪裡來的?
她剛才上樓的時候根本沒有看到這麼礙眼的東西。
上官家這麼多的傭人管家,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危險的東西,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。
還有那隻手……
如果她沒看錯的話,那當時就只有她和白清歌在場,那毫無疑問就是……
此時的白清歌又是尖叫又是哭哭啼啼的,完全不像她以往的性格。
喬苒不覺得這是因為這個女人是太過擔心自己的母親,才發自本能的這樣尖叫,反而像是……
果然,她這樣歇斯底里一尖叫,沒過多久在屋外院子處的上官博文和白錦寒等人,就匆匆沖了進來。
他們看到血泊里的人,還有白清歌哭哭啼啼哭腫了眼睛的模樣,他們全都嚇壞了!
「怎麼會這樣,這到底是怎麼回事?!」
那可是他的老婆,所以白錦年是首先第一個衝過來的,他想碰葉瑩卻又擔心弄巧反拙,一下子想碰不敢碰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「天啊,這到底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啊,為何她,她會變成這樣?」
顧汐捂著嘴巴,也是一副不敢置信和害怕的樣子。
雖然平時她很不待見這對母女,可如今這個女人就這樣滿身是血的倒在這裡,是個人都應該會害怕的呢。
上官博文更是什麼都不說,立馬打電話叫救護車來。
現場立馬亂做了一團。
此時的喬苒也顧不上滿腦子的猜測和各種不對勁,立馬走到葉瑩的身邊。
「大家先別碰她,剛才她從樓梯上摔下來,應該多處有骨折,還有被鐵片刺傷的傷口,不能隨意搬動。」
她說完之後,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自製的止血藥粉,往還在流血的傷口撒去。
大家都知道喬苒是懂醫術的,還將顧家的老太太和白老爺子都治好了,那可是個深藏不露的神醫。
所以大家都很聽話沒有亂動,都在緊張的看著她。
只是讓喬苒錯愕的是,她的止血藥粉竟然一點兒效果都沒頭,那傷口處的血還在不停的流!
這絕對是從未遇過的情況。
她特製的止血粉可是在市面上百萬難求,都是輕輕灑一點就會立馬見效,不至於像如今她撒了大半瓶了,一點效果都沒有!
除非只有一個原因!
喬苒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了站在人群中最後面,似乎完全置身於事外的男人。
傅荊舟。
絕對是這個男人,只有這個男人有手段,在利器上加了特殊的成分,才會讓她的止血粉沒有半點作用。
正常情況下,這種東西不會這麼容易出現在常人的生活中,是一種特製的材料。
這很明顯不用再猜測,這一環接一環的布局,絕對就是這個男人幹的!
只有這個男人才會這麼滴水不漏,環環緊湊!
這時候,傅荊舟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,對前三露出了一個意義不明的微笑。
喬苒的心瞬間就沉了幾分。
「嗚嗚嗚,喬苒你不要再在這裡裝模作樣了,明明就是你將我媽咪推下樓才會讓她受這麼重的傷,你少在這裡又是壞人又裝好人的!」
白清歌眼中還掛著淚痕,一副憤恨得想要直接衝過來殺了喬苒的模樣。
「什麼,你說是苒苒將你媽咪推下樓的?」白錦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。
「白清歌,這樣的事你可別隨便在這胡亂隨口的說啊!」
顧汐可是見識過這個女人的狠厲和無情,可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單純善良的。
她對這個毒婦說的話可是保留著大大的質疑的。
「我可沒有隨口亂說,你可以問問她剛才是不是親口說過『要不是因為我爹地和哥哥的話,早就讓媽咪消失沒機會站在她面前』這樣的話?」
白清歌非常有底氣的抓著喬苒剛才說過的話,再次重新提起並且還故意扭曲了她原話的意思。
不但如此,她還非常有底氣的再次看著她質問:
「喬苒,這話你說過吧?而且大家都可以查監控的,另外明明一樓就有廁所,可她為什麼不去?
反而不嫌麻煩的特意跑到了二樓來,然後又故意叫我們過來說是有事情找我們談?
要不是她這樣故意引我們過來,我們怎麼會無端端跑到人家二樓來啊?她就是有預謀想要害死我媽咪的!」
白清歌有血有淚似的大聲控訴,每一句話都有條有理有根有據,非常的有邏輯性。
喬苒聽後,那雙純淨的美眸中瞬間染上了寒意。
難怪了,難怪怎麼一樓的廁所會一直關著進不去,如今卻又開著像是隨時都能進去的樣子。
原來一切都是早有準備,早有預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