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主人,他們是不是搞錯了呀,沒什麼連我也要打?嗚嗚……主人,清清是無辜的呀。」
白清歌強忍著被打的疼痛,故意掐著嗓音嗲嗲的帶著哭腔的哭訴,一副我見猶憐讓人心痛的模樣。
不愧是偽裝界的天花板了!
喬苒差點沒被她這副死樣給噁心得要吐了,還清清……嘔!
能不能別這麼噁心!
可惜人家傅荊舟根本不受這一套,還皺著眉頭面無表情的訓斥負責鞭打的屬下,問:
「為什麼棍子的顏色不一樣?我說過要統一款式和顏色還有長度。」
「啊,對不起少爺,因為另外兩條棍子被老夫人的人借走了,不過下周一八點整會準時還回來。」
管家叔叔趕緊解釋。
「嗯。」聽了是老夫人要拿走,並且保證周一八點整準時歸還,他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。
喬苒:「……」
面對這種有嚴重強迫症的人,她真的會謝!
現在是棍子顏色的問題嗎?
現在是棍子長度和款式的問題嗎?
喬苒憐憫的看了一眼被打的這幾人,可憐她們兩個一條棍子都不如啊。
那幾人包括白清歌在內,都要絕望到想要哭了!
她們還不如一條棍子!
主人壓根就一點兒不在意她們會如何!
尤其是白清歌,她前不久在白家才被白斯年家法伺候,那個背部都花得沒法看了。
如今再次後背和腰部受傷,他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都怪喬苒這個賤人!
要不是她在這裡煽風點火,她根本就不會被主人如此對待!
自從喬苒那時候叛變逃離之後,她在這裡一直都能呼風喚雨似的,還特意製造假象讓人家覺得她是主人的最愛,最受重視的一個。
如今她被當眾狼狽的懲罰,哪怕是再咬緊牙關讓自己不發出聲音來,可是大家對她的態度和印象肯定是不一樣了。
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營造出主人很愛自己的假象,就這麼輕輕鬆鬆被這個賤人打碎,她的心就在滴血!
尤其是在場這幾個女人,她們看到白清歌竟然和她們一樣當眾被打,壓根就沒有平時她表現出來的那麼受重視!
她們真的是後悔得想死,早知道這個行白的女人不過爾爾,她們又怎麼可能會拼了命的去欺負落單的大小姐。
實在是失策啊!
「你,跟我過來。」
傅荊舟看也沒看那班鬼哭狼嚎的人,直接把喬苒叫走。
正好喬苒也沒有興趣繼續在這裡,簡直要被這班鬼哭狼嚎的聲音給吵得腦袋哄哄的。
只有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,白清歌正憤恨的死死盯著那個離開的倩影,眼神中滿滿的全是恨意!
下一次,她一定要將自己身上的傷痛雙倍還回去!
並不知道她這個想法,也不在意他是什麼想法的喬苒,跟著男人來到了他的書房。
以前……他的書房都是沒人能輕易進出,就連她也是必須得到他的點頭才能進入。
可這一次過來,她都已經不知道第幾次進入他的書房了。
看來這個強迫症極強的偏執男,也是會改變的一天?
「這套試試。」
他指了指放在不遠處沙發上,一套散發著美輪美奐光彩的禮服,一看就是精挑細選獨一無二的存在。
「這是要幹嘛?」喬苒警惕的問。
「要是陪你去參加宴會,我可一點興趣都沒有。」她再次表明態度。
她一點兒也不想讓外界的人知道,她和眼前這個男人有任何關係。
更加不想讓顧夜霆誤會,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有點兒什麼。
「下周是傅家正式對外宣布,將大本營搬回來的日子,到時候會有很多家族和政界官員出現。」
「那又如何?哪怕是皇上駕到我也沒興趣參加。」
「我會把你介紹給那些有權勢的人,我曾經和你說過,在這個現實的社會離不開人脈,人脈越廣越強大才是最好的。」
傅荊舟看著眼前的女孩,表情淡淡,可熟悉他的人才會知道,像他這種性格的人,能神色淡淡的說著這樣的事,已經是天大的恩賜。
如果不是他重視的人,他不但不會開口說,簡直就不可能會出現。
「謝謝了,我有我自己的人脈網,不需要你引薦。」她還是毫不猶豫的直接拒絕。
「是因為害怕看到顧夜霆?」他危險的眯起雙眼,「放心,他不會出現的。」
如今這個男人正在到處查探關於他一切的底細,哪裡有時間參加宴會。
況且這種場合的宴會,沒有他的點頭,那個男人也沒資格來。
「哪怕不是因為他,我也不會去。」
雖然她內心深處是真的擔心會在宴會上碰到他,生怕自己如今隱忍的一切,會因為遇見他而前功盡廢。
可是就算不是因為他,她也不想去。
如今被他拿捏在手中已經十分憋屈,實在不想繼續讓他插手安排自己的人生。
傅荊舟見她如此決裂和毫不妥協的模樣,不但沒有暴怒,反而微微勾了勾唇,好整以暇的靠在了椅子上,輕飄飄的說了一句:
「難道有關於你母親的事情,你也不想知道?」
本來還一臉決絕的喬苒,聽到他冷不定提起自己的母親後,瞬間變了變臉色。
「你知道我媽媽的下落?」
這句話一出口,喬苒覺得自己問得挺白痴的。
既然這個男人會這麼提起,那絕對就是知道一些內幕的。
「到時候除了傅家,上官家族的人都會來,正好他們家族也班師回朝了,可以一起去見見。」
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,反而說了一句模稜兩可,耐人尋味的話。
「上官家族來,關我母親什麼事?」
難道她的媽媽還和上官家族的人有關係嗎?
如果真的是……
「沒什麼,不過就是傅家和上官家一向交好,他們也會一起來,還有不少政界官員,那都是每個領悟里的大佬。」
他還是在說著無關緊要的話,說著喬苒不感興趣的話。
「那到底和我媽媽有什麼關係?」
她實在是面對他一點兒耐心都沒有,也十分討厭他話裡有話,或者模稜兩可,牛頭不對馬嘴的話!
她對政府官員和上官家一點兒興趣都沒有,她只想知道自己母親的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