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所謂關心則亂,這一刻的顧汐看到兒子滑滑嫩嫩的小臉上的巴掌印,還有那紅腫的雙眼,那顆心都要碎了!
明明顧家和上官家都是全球數一數二的大家族,可自己的兒子生在這樣優渥的大家族裡,怎麼就要承受這麼多的磨難。
一想到這,她又開始偏執了起來。
「根本就不用問,我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這裡裝道攝像頭,可我相信小智不會騙我!喬苒,你還有什麼好說的?」
看在母親和侄子疼愛這個女人的份上,她可以不追究白家的責任,可她定要這個女人嘗嘗自己兒子受過的滋味!
「哎呀,你急什麼啊,你這個性子就是太急了!」老太太忍不住跟著著急,而且責備的還是自己的女兒。
「你們吵的挺熱鬧的,我不過就是出去接了一個電話的時間,一個個的都在責備我家苒苒?」
這個時候,那個最難纏最護短的人來了。
白清歌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會幫喬苒說話,而他確實是最能護住這賤人的。
但是她相信以顧汐這麼護犢子的性格,哪怕這個男人再護著她,也絕不可能輕易就這麼算了。
「顧夜霆,這次事態嚴重,你的侄子被打被欺負,這是大家都能有目共睹的事情,如果你這樣都偏幫肇事者,是不是太說不過去?」
顧汐的意思很明顯,就是哪怕你是顧家掌權者,哪怕你是我的侄子,我也不會輕易妥協。
白清歌看到這個老女人不依不饒,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陣勢後,總算是能繼續安心繼續看好戲了。
她知道這一次喬苒絕對是跑不掉,夠她喝一壺的。
可誰知道……
出人意料的是,顧夜霆不但不生氣不在意,還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。
「小智被打被欺負,我當然不會放過她,不但不會放過肇事者,顧家還得狠狠的收拾她才是。」
「你確定你真的能做到狠心收拾喬苒?」顧汐有點不太相信。
以他這麼喜歡和在意喬苒的性子,怎麼可能做到狠心收拾她?
「我糾正一下你的口誤,我說的是收拾欺負小智的人,而不是收拾苒苒,懂?」
他的話讓顧汐有點沒反應過來。
傷害小智的人不正是喬苒嗎?怎麼說的另有其人還這麼肯定的樣子?
不但是顧汐,甚至是老太太都聽得稀里糊塗的,沒有太明白什麼意思。
只有內心有鬼最是心虛的白清歌,突然內心深處有股不太好的預感。
雖然這樣的不祥預兆有點太過莫名其妙,她覺得肯定是因為自己有點心虛才會這樣的。
顧夜霆沒有立馬回答顧汐的話,而是比了比手勢,讓她稍安勿躁的意思。
隨後,他看向了喬苒,溫柔的摸了摸她的發頂,「你說要我出手幫你解決還是你想自己來?」
他知道這個小女人對於拉手催茶花,還有這種糟心局面的時候,都是喜歡自己親親自來。
只是他並不知道,小女人這次有沒有把握?
他實在是不想看到她被自己家裡的人誤會。
「我要自己來。」喬苒終於說話了。
她最討厭的就是有人無緣無故的污衊她,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她。
尤其是如今這事兒還牽扯到這么小的一個孩子。
雖然她還沒有當母親,不能自信的說自己能和這位顧阿姨的心情感同身受。
但是和小捲毛相處的這段短短的時間裡,她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小夥伴。
尤其是剛才看見他看著自己的那種傷心和絕望,被迫做出那麼難的選擇。
她是真的很想知道,這個姓白的女人到底用了什麼手段,讓一個孩子這麼害怕並且又不得不聽她的指令?
「你已經有辦法了。」顧夜霆說的是肯定句,並不是疑問句。
「嗯,不確定能不能行。」
喬苒說完後看向顧汐,臉色冰冷並忍著心中的怒火,語氣平靜的對她說:
「你給我一個鐘的時間,我定會揪出幕後真兇,讓小捲毛真正脫離某人的魔爪。」
「一個鍾?你要怎麼做?」顧汐有點愣住了。
她雖然不覺得喬苒一個鍾內能證明些什麼,可是這一個鍾而已,也並不耽擱什麼。
「就是啊,苒苒你不要再死死掙扎了,我知道你是擔心被我爸爸和爺爺知道這件事,
但事情已經這樣了,只要你乖乖認錯,我相信汐姨看在我的面子份上,肯定不會告訴爺爺他們的。」
此時的白清歌心裡莫名的有點慌亂,她擔心夜長夢多或者真被這個賤人幸運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來。
她想趕緊定這個賤人的罪,讓顧家的人狠狠收拾她一頓,最好報警判她一個虐待兒童的罪。
再不濟,也得讓顧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,她喬苒是個黑心的毒婦,不會再讓她進顧家了。
這樣的話,哪怕顧夜霆再喜歡她又如何,那也不可能輕易能嫁進顧家了。
她對自己說過的,自己得不到的男人,休想讓這個賤人得到!
「人家還會看在你的臉面不告訴爺爺?呵,你的臉真大!」喬苒嗤之以鼻。
她只想知道,要是讓大家知道她白清歌私底下是個多狠的毒婦,看她還有什麼臉讓人家給的。
「你!」白清歌瞬間被氣到。
喬苒懶得搭理她,而是看向顧汐和老太太,語氣態度十分真誠的道:
「你們可以出去等我,我只需要在這間房呆一會,如果一個鍾後我還拿不出任何證據自證清白,你們再定我的罪都不遲。」
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如果這都無法答應的話,確實有點說不過去。
所以顧汐和老太太並沒有拒絕,她們倒是希望這件虐童事件真的和喬苒無關。
談妥之後,顧家的人便開始清場,大家打算在客廳安靜的等待,那些傭人和管家更不允許進去。
白清歌想要阻止,可實在是沒有理由阻止,只能被動的跟著出去。
不過她相信,這個自負的女人不過就是在嚇唬她,想要她自亂陣腳露出端倪。
所以她才不會這麼容易被激將,這麼輕易被她抓住把柄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