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老夫人很久沒試過家裡這麼人齊了,人越是到了年紀越是希望兒孫滿堂,並且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享受天倫之樂的。
所以今天就數老夫人是最開心,笑得眼睛都咪成了一條直線。
要知道老太太可是個大眼美人兒,能把眼睛笑成一條縫,可想而知是有多開心了。
「哎呀,今天難得人齊啊,要是博文沒有出車禍,也能過來一起團聚了。」
這算是唯一的美中不足的地方,雖說那不過就是女婿,可也是一家人呢。
本來正在吃著雞翅的上官智,聽到爹地出了車禍後,整個人嚇得小臉兒都白了。
雖然沒有說話或者哭泣,可那本來拿著的雞翅都掉到了地上。
「哎呀媽,你看你說話也沒說完整,小智都被你嚇壞了!」
顧汐就是因為擔心寶貝兒子知道這事,會又擔心又害怕的,所以才沒在他面前提。
「小智別擔心,爹地就是出了個小車禍被人追尾,車子撞壞而已,但他人沒事還好好的呢。」
雖然也碰傷了腳,但只是稍微扭到腫了不太方便走路,休息幾天就沒事了,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。
所以她不想讓兒子擔心引起焦慮和不安,所以並沒有特意提直接忽略掉。
「對對對,是外婆嘴笨沒說明白。」老太太懊惱自己太隨意就脫口而出了,趕緊幫忙解釋:
「你看你媽媽都在這兒坐著呢,肯定就是沒什麼大事,不然你媽媽早就趕回去了對不對?」
「是呀小智,不用擔心,如果有事的話,大家肯定不會這麼安逸的坐在這了。」
白清歌就是個不甘心被遺忘的,見縫插針似的插了一句嘴。
可上官智壓根不鳥她,反而看向了喬苒。
「嗯,肯定沒事的。」喬苒安撫了一句。
聽到她這麼肯定的回答,上官智這才定下心裡,安心的繼續吃雞翅和肉丸子。
「哎喲,你看這小祖宗連你媽和外婆的話都不信呢,就只信苒苒的。」
「就是啊,我這個當娘的都覺得要嫉妒了呢。」
老太太和顧汐開玩笑的話,再次深深的刺激到了白清歌。
她的眼神深處晦暗一片,心中有熊熊烈火在翻騰。
這個不知好歹的死小鬼,等會她一定要讓他嘗嘗後悔和痛苦的滋味!
……
今天的燒烤主打的就是一個悠閒和放鬆。
不但可以讓主人家團聚和放鬆,也可以讓顧家回不了家團聚的傭人們可以放鬆和熱鬧一下,吃一頓豐盛的。
顧家的傭人極少有主動辭職的,並不是單純因為顧家的薪水高,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人情味。
只有讓人有歸屬感,才能留得住人。
喬苒被顧夜霆投餵了不少,吃飽喝足並且陪長輩們聊得差不多後,她便自個兒在院子裡溜達消消食。
顧家老宅的院子就像一個大大的公園似的,所以隨意走走的話也能走挺遠的路。
難得小捲毛在房間裡開心的畫畫想要將今天開心的場景畫下來,沒有全程黏著喬苒,所以她才有空逛逛。
說真的,來了顧家這麼多回了,都沒試過真正全程逛完這裡的大院子。
嗯,所以她今天趁著天氣正好,想要試試看。
她剛走到了一個清淨沒人的地方時,停下了腳步沒有回頭,卻淡淡的說了一句:
「偷偷跟了我這麼久,就是想等我落單沒人的時候做點什麼吧?」
這個女人這麼喜歡裝,又那麼的謹慎小心,肯定不會在有人的地方亂說一句話的。
她就是故意來到這無人的地方,想要看看她到底要做什麼。
「你還挺會做人的。」白清歌從暗處走了出來,「但無論你做什麼,我都不可能對你有什麼好感。」
「我也不需要你有什麼好感。」喬苒直接坐在了旁邊的鞦韆上,目光散漫的看著她。
「說吧,你到底有什麼事要說?」
「呵,我有什麼事你不是最清楚嗎?你是不是故意要接近上官智那個臭小鬼,你就是想利用他討好顧汐,想要上官家為你撐腰吧?
你這個女人真的是貪心不足蛇吞象,這麼大的顧家還不夠,不但要回來白家和我搶東西,如今還盯上上官家了?」
白清歌終於完全露出了真面目,內心的扭曲導致臉部也變得醜陋無比,讓人看了心寒。
喬苒看著她這個樣子,有點覺得可惜。
其實要不是她自己想不開非得和自己作對,要不是她和剎羅門和那個人是一夥,她絕對會把她當做一家人看待。
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雙向奔赴的。
何必用熱臉貼人家冷屁股。
喬苒自認為自己不是聖母心泛濫的人,無法做到對一個千方百計想害自己的女人單方面付出。
「怎麼,不敢說話了?默認了?」白清歌見她不吭聲,更加肯定她就是這個意思!
「上官智是你害的吧?本來他就是個身心很健康的孩子,要不是因為你做那麼卑鄙無恥的事,他又如何會變成這樣。」
為了利益為了自己,連一個幾歲的小孩都不放過就算了,還用的這麼殘忍的招數。
她覺得這個毒婦簡直連喬心柔或者是宋倩穎她們更噁心!
之前那幾個女人最多就是嫉妒她和顧夜霆在一起,嫉妒她壓了她們一頭,可不至於虐待利用一個孩子。
「是又怎樣,你又能把我怎麼樣?你是不可能找到證據的。」白清歌很淡定的承認了。
先不說那個死小鬼有沒有膽子說出來,就算說出來又如何,沒有實質性的證據,又有什麼用?
況且她能肯定,那小鬼是絕對不會把她供出來的。
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。」喬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站了起來打算離開。
話不投機半句多,和自己三觀不合的人說話,實在是糟心。
她總會找到證據讓大家好好看看,這位所謂的溫柔善良的白家大小姐,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「你走這麼快做什麼?我這次過來找你,還沒有將最重要的事告訴你呢。」
白清歌的聲音在她背後涼涼的飄了過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