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發生了事情必須要解決,他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「我明白你的意思,我會小心的。」賀嶼說道,然後他向江雨蘅和賀蘭臨打了招呼,出門開著他那輛跑車就匆匆離開了。
江雨蘅看著賀嶼離去的背影,心中有些感慨。
她知道,無論結果如何,這都是必須要經歷的事情,不然的話,她都看不起賀嶼。
「但願他們能夠好好說話。」江雨蘅輕聲說道,她擔心的還是萬一周璟雯心情不好,給賀嶼打進醫院。
賀蘭臨站在她身邊,輕輕握住了她的手。
「他們都已經不再是幼童了,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的。」賀蘭臨安慰道。
江雨蘅倒是有些驚起:「你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?」
賀蘭臨都不知道要怎麼告訴面前這個腦袋瓜時而精明,時而迷糊的傻瓜。
「雨蘅,我自幼習文讀章就快,學習了解你的時代不是難事。」
好吧,還是她自己太過於天真了。
人家可是歷史上久負盛名的夏朝天縱之才,來來回回都這麼多次了,接收現代快知識的能力不容忽視。
「那這件事情你如何看?」
兩人坐在沙發上,賀蘭臨一根一根地摸著江雨蘅的手指,面似隨意,語氣中卻滿是認真。
「賀嶼昨日之事實在混帳,道歉理所應當,就算人家做什麼都應該受著,至於負責也是應該的,但一切也應當遵從女子意願。」
江雨蘅剛開始沒反應過來,細細想過之後不厚道地笑出了聲。
人家這是拐彎抹角罵賀嶼,說周璟雯還不一定能看得上他。
「賀蘭臨,你這話說得倒是挺有道理的。」江雨蘅忍住笑意,調侃道,「不過,你這麼一本正經地談論這些,我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呢?」
那種感覺類似於看見了古代人玩愛瘋十六的不適配感。
賀蘭臨手攬上江雨蘅的肩膀,輕輕按進懷裡:「怎麼,難道你覺得我應該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古人嗎?」
「那倒不是,」至少來說現在不這麼覺得了,「只是覺得你有時候太過於嚴肅了。」
江雨蘅輕輕搖了搖頭,然後又認真起來,「不過,你說得對,賀嶼確實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至於周璟雯,她是個獨立自主的女性,我相信她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。」
她現在倒是挺好奇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,不是賀嶼喝了酒嗎,周璟雯怎麼還醉了,兩個人怎麼就倒床上去了。
賀蘭臨點頭表示贊同,神色一正又補充道:「不過,如果賀嶼真的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,我不會坐視不管。」
天哪,賀蘭臨的小表情怎麼能這麼可愛。
現在江雨蘅能夠理解那些情人眼裡出西施的人了,在外人眼中的賀蘭臨面冷,心也冷,可只有深處其中的江雨蘅才知道他是如此可愛。
「哦對了,我等會兒不出門了,就在家裡做設計稿。」
賀蘭臨雖然學了很多,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,劍眉一挑。
「設計稿是何物?」
「設計稿就相當於是你們古代的繡圖,只不過更加細緻,色彩表現更好一些。」
賀蘭臨似懂非懂的樣子,江雨蘅看著眼前高出自己一大截的男人,突然就有了一個想法。
「賀蘭臨,不如我給你設計一套服飾吧。」
江雨蘅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太妙了,如果能把自己學到的藝術,還有自己的靈感用到喜歡的人身上,想想都覺得期待。
見她眼裡就像是在炸煙花一樣,一雙眸子撲閃撲閃地看著他,賀蘭臨當然是願意的。
「可這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,你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。」
江雨蘅馬上就回答說:「當然不耽誤,給親愛的王爺大人設計衣服,那是我的榮幸。」
連習慣了冷著臉的賀蘭臨也被江雨蘅逗笑了:「好,都依你。」
說干就干,江雨蘅拿出了自己所有量體還有畫畫的傢伙事,對著賀蘭臨就是一陣上下其手。
早知道給賀蘭臨設計衣服還能光明正大揩油,她早就這麼幹了。
等賀蘭臨轉過身來,面色卻不是那麼好看了。
「怎麼了?」難不成是被揩油揩多了還生氣了,不會這么小氣吧。
賀蘭臨看了一眼江雨蘅,嘆了一口氣:「雨蘅,你給別的男子量體裁衣也會這般嗎?」
「這般什麼?」剛問出來江雨蘅一拍腦袋,這哪是生氣了,這是吃醋了。
還是剛剛量他身形的時候多摸了一下,他以為都要這樣。
「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一股怪味。」
江雨蘅半眯著眼,認真地在空氣中嗅了嗅。
賀蘭臨皺著眉,仔細聞了聞,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:「並未。」
然而,江雨蘅只是食指左右動動:「不,某些人醋罈子打翻了,酸死了。」
「我是吃醋了,所以雨蘅你平時會跟別的男子這般接觸嗎?」
賀蘭臨早就不是剛和江雨蘅認識的那個賀蘭臨了,直接應了江雨蘅的話,眼中帶著笑意一步步靠近。
他每進一步,江雨蘅就後撤一步,咽了咽口水。
這下好了,玩脫了,一直退到背抵上了牆,她甚至能感受到賀蘭臨的鼻息。
賀蘭臨低下頭,慢慢靠近,結果懷中的女人跟泥鰍似的從空檔鑽了出去。
江雨蘅一解脫出來臉都是紅熱的,用手給自己扇風。
誒不對,她跑什麼呀,昨天晚上她不是還主動撩撥來著。
但是剛剛賀蘭臨一步步靠近的時候壓迫感還是挺強的,讓她下意識後退。
「好了,量完了我就要開始設計了,你這樣會干擾我。」
笑話,她總不能說賀蘭臨在這裡會勾引她吧。
賀蘭臨對於她的小心思看破不說破,昨日夜裡他想了許多,也想明白了。
雨蘅對他的親近,他也是喜歡的,可總是退卻。
無非是因為夏朝的一些觀念深刻地印在記憶里,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不能逾矩。
忽略所愛之人的感受,也強制掩蓋了自己的感受。
就像江雨蘅說的那樣,既然他們彼此相愛,那便已經是最好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