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參戰,自然沒有什麼懸念,雲墨親自押著俘虜上前,笑嘻嘻地朝著晉王開口道。
「王爺,這些人交給屬下審問吧,屬下絕對將他們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出來。」
晉王沉著臉沒說話,瞪了他一眼,幽幽開口道,「回去之後,抄寫名字1000遍,是草原名字啊,不許耍賴,不許讓別人代寫,否則全部作廢。」
雲墨苦著臉,想求情卻不敢,他以前求情,罰寫數量翻倍,讓他曾經的心腹寫吧,偏偏晉王能一眼認出來,明明都寫得差不多,晉王到底怎麼認出來的?
鬥智鬥勇這麼多天,他學乖了,在不能確定戰勝晉王之前,他只能苟著,對方說什麼是什麼。
晉王不理會一旁鬧彆扭的小孩,而是看向跪在地上的屍體,這群人的面容很普通,長相和宋國人沒什麼不同,屬於放在人群里都不會引起人注意的樣子。
這樣的奸細,不知在國內還有多少。
晉王微微眯眼,「雲墨,這群人交給你了,想辦法讓他們開口,確認對方的身份。」
雲墨猛的瞪大眼睛,精光四射,興奮的道,「是,王爺。」
這件事他最在行,讓人把所有人的下巴卸掉,將嘴巴中的毒藥摳出來。
奸細們沒想到晉王連問都沒問,直接讓人開始審問他們。
奸細驚恐的模樣愉悅道了雲墨,心情很好的,帶著人去了隱蔽的角落。
很快便傳出來嗚咽的慘叫聲。
身邊的將士們聽得眼皮一跳,雲墨在他們心中的危險程度更重了幾分。
晉王沒管,命人去收斂敵人的屍體,主要是敵人的腦袋,命畫師將敵人的模樣畫出來。
奸細潛伏這麼久,說不定發展了其他勢力,必須將這群奸細連根拔起。
不知過了多久,雲墨手上拿著一大摞紙,面上樂呵呵地走了回來,手上甚至還有不少鮮血。
這是該高興的事嗎?
凡是路過的軍士無不默默後退。
「王爺,問出來了,您請看。」
說著將紙張遞給了晉王。
上邊問得很詳細,戶籍在哪裡,家有幾口人,自己做什麼工作,家裡是否有什麼買賣,上家是哪裡,平日裡怎麼聯繫......
晉王的閱讀速度很快,嘴角緩緩勾起,「做得不錯,但是......」
他從中拿出兩張紙,「這兩個人說的是假的,未免其他人說的也是假的,所以全都重新審訊一遍。」
雲墨目瞪口呆地將所有紙全都拿過來,震驚的看著晉王,「你怎麼知道的?」
難道晉王有什麼辦法知道人的心聲不成?想到這裡,他立馬警惕地看著晉王。
自己的秘密怎麼辦?不會對方已經知道了吧?
晉王直接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,「別胡鬧,我不會什麼讀心之術,對你的秘密沒興趣,趕緊去繼續審問。」
雲墨恍恍惚惚地往回走,顯然小破孩嚇到了。
陳一忍不住湊過來,笑嘻嘻地朝著雲墨一努嘴,「王爺,用不用咱們的人帶帶他?」
雲墨還是太年輕,不知道世間的險惡。
陳一能肯定,雲墨是個可造之材,只是以前的經歷讓他太極端了。
畢竟才十幾歲,怎麼只能想著殺戮呢?
晉王搖搖頭,「算了,你們降不住他,別到時候被他賣了。」
那小子聰明著呢。
王爺這是想親自帶?倒也是,將雲墨的性子掰正之後,還真是當戰神的最佳人選。
雲墨還是帶著懷疑的,所以又讓人開始接著審問,手段比剛剛的還殘忍。
終於有人扛不住,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出來。
往回走的時候,雲墨還是一臉玄幻,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晉王。
晉王翻看著那些紙張,嗯,這次不錯,不過,還不夠。
他又抽出兩張紙,「老樣子,這些人再審第三遍。」
雲墨思慮良久,很想詢問一句,晉王到底怎麼看出來的,但到底還是沉默地繼續審問。
其實很簡單,第一次那些供詞實在是太規整了,看起來無懈可擊。
第二次不過是詐一詐那群奸細。
見雲墨似乎被打擊到了,晉王朝著陳一點頭,陳一朝著雲墨審訊的地方走去。
看到地上那些慘不忍睹的人形生物,要不是胸口在微微起伏,還以為死了呢。
就算陳一見慣了生死,也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,雲墨和王爺的師父有一拼啊,心裡都有點變態。
見雲墨正要繼續,陳一將人攔下來,而是走到那些奸細面前,蹲在一人面前,將旁邊的白鹽拿過來,在傷口上狠狠擦了擦,地上的奸細發出一聲慘叫。
見對方清醒了,其他人也恐懼地看過來,這才慢悠悠的開口,「剛剛的供詞,還有人說謊,你們想清楚,只要還有一人說話,你們所有人繼續受一遍苦。」
說完,陳一站起身,緩緩朝著外邊走去。
就在這時,有一個奸細的神經崩了,「殺了我吧,我都說了,真的沒有撒謊,啊啊啊......你們是誰在說謊?我要殺了你們。」
「殺了我吧,能說的我都說了。」
此時沒有人求放過,全都一心求死。
陳一沒有說話,而是朝著雲墨點點頭。
見人走開之後,雲墨坐在一顆石頭上,目光像毒蛇一般看著眼前的一群奸細。
「你們還真是一群漢子,我佩服你們,我倒要看看你們能堅持到第幾輪。」
說著對屬下的人點點頭,一群人緩緩朝著奸細走去。
所有奸細全都驚恐地看著人們手中的匕首,終於有人陡然變了副神色。
「不要,我說,我撒謊了,求你給我一次機會,我這次絕對將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們。」
「對,對,還有我,我也撒謊了。」
雲墨聞言愣住了,低頭看了手上的紙張一眼,最上邊的兩個名字居然對上了。
晉王到底怎麼做到的?
雲墨凝眉沉思了一會,晉王他不會是怪物吧?或者是神仙?
當一個奸細被拖到晉王面前,所有人發現,雲墨看著晉王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敬畏。
晉王看到被拖過來的人,一愣,他憑直接感覺那兩人有東西隱瞞,沒想到居然是真的。
雲墨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神情,恭敬地一行禮,「王爺,這人是奸細里的小頭目,管著一個地方的奸細。」
眸子裡滿是嚴肅認真。
晉王笑了一下,「幹得不錯。」
誇獎了雲墨一句,目光看向了那名奸細。
「你叫什麼名字?做什麼工作?家裡都有什麼人?什麼時候從海外過來的?在宋國潛藏了多久?與你平級的人還有多少?京中可有你們的人?」
奸細睜開眼睛,眼睛周圍全都血肉模糊,要不是兩邊的軍士支撐著,他能直接趴在地上。
他一一回答道,「我宋國的名字叫王宇,在宋國是一名商人,來海外已經7年了,我只負責一個地區的十個人,我上邊的頭目已經被打死了,平級的人我們沒有資格聯繫,所以我不知道其他的人都有誰,至於京城的人,我曾經無意得到消息,一個是京城的官員,對方的職位很高,潛藏很深,比我們來的都早。」
「除了京城的官員之外,在軍中也有一名我們的人,好像是一位將軍。」
這一番話,晉王清楚已經是他知道的全部了。
他沉默了一句,忍不住問道,「你們為什麼要盯上宋國?」
幾年前的船隻不大,可以漂洋過海,廢了好幾年潛伏,他們的目的是什麼?
對方沉默了半晌才慢悠悠的說道,「我們盯上的不是宋國,而是內陸,我的國家是一個巨大的海島,船隻的製作技術很高,所以經常在世界上遊歷,我們國家也很大,但和內陸相比,還是差遠了,所以我們的皇想要占領內陸。」
「那你們的火筒呢?也是自己製作的?」
晉王再次問道。
男人搖搖頭,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,「不是,這些火筒也是我們和海外其他勢力購買的。」
見對方的眼神閃躲,晉王幾乎忍不住臉上的笑意,「你在撒謊,只怕火筒也是其他勢力攻打你們國家,才留下來的吧?」
奸細低下頭,對方說得很對。
自從自己國家被攻占,就成了其他勢力的附庸,因為他們和宋國的人長得像,這才派他們來當奸細,畢竟宋國除了武器落後一點外,其他的技術很多都高於海外勢力。
「你們最後一次和自己國家聯繫是什麼時候?」
「大概是兩年前,那個時候還很混亂,上邊的意思是要消滅你們的有生力量,做好被入侵的準備。」
只是內陸太大了,他們這一點人根本無法掀起大波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