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顧少霆,我和師哥只是偶遇,你不用說得這麼難聽。」
她談不上緊張。
只是覺得很難堪。
她知道顧少霆誤會了。
她真不知道今天會這麼巧。
「少霆,我和念初根本就是……」
費良錚的話還未說完,顧少霆陰戾的眸子就掃了向他,「根本就是什麼?費良錚,你確定這牆角非要撬?」
他直起身來,高傲地抬起下巴,睥睨著眼前的二人,伸手攥住了莫念初的手腕。
輕輕一帶,她便踉蹌著起了身。
「顧少霆……」
費良錚急忙站起,扣住了顧少霆的胳膊,「就算是有錯也是我的錯,你何必動不動就把氣出在她身上呢?今天她生日。」
「我太太的生日,自然有我陪著。」他把女人帶到身前,緊緊地扣住她的肩,附到她的耳邊,「是不是,顧太太?」
莫念初能說什麼。
顧少霆在氣頭上。
她多說一句換來的就是最惡毒的報復。
人帶走後。
宋清子回來了。
看到費良錚坐在那兒怔忡出神,「費醫生?」
「清子。」
「念初呢?」她四下掃了一圈餐廳。
「被顧少霆帶走了。」費良錚不安地搓著手指,「清子,真的很抱歉,我只是……」
費良錚想解釋。
但也不知道該如何。
宋清子明白他那講不出的半句,「費醫生,這事不怪你,就算換成任何一個男人,顧少霆都會發瘋的,他就是一個瘋子。」
「可是他,不應該那麼對念初地。」
什麼是應該,什麼是不應該?
顧少霆做的不應該的事情多了去了,他認為那是應該的,就是應該的。
從來,主動權不在她們手中。
顧宅。
費良錚送的八音盒,放在莫念初的面前。
古箏曲調高山流水,像涓涓小溪,沁人心脾。
彈古箏的小女孩,隨著音樂,緩緩地轉著圈圈。
「喜歡嗎?」顧少霆拿起八音盒,把玩在掌中,「你別說,我這個發小,還挺會送禮物,討女孩歡心的,我一個大男人,也喜歡。」
莫念初厭惡又無可奈何地咽下所有到嘴邊的解釋。
她一句話也不想說。
他伸手握住她尖美的下巴,目光在精緻的五官上逡巡,「我的顧太太,還真會勾引男人。」
「顧少霆,你有完沒完了?」他又不愛她,何必裝爭風吃醋的模樣,「我再最後說一遍,我和費良錚沒有你想的那些齷齪事,今天我和清子約在了餐廳,費良錚是後來遇到的,就像你突然出現一般。」
她本不想解釋的。
但是不解釋,他又覺得她理虧。
「你覺得我會信嗎?」
莫念初輕笑,眼底透著絕望的神色,「你不相信,不是再正常不過了?你怎麼會信我呢?如果你信我,你就不會覺得林宅的火是我放的了,顧少霆,我們誰也不信誰,這樣其實挺好的。」
她笑著,唇角卻艱澀無比。
他純粹就是為了折磨她而折磨她。
其實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,他想來便來就好了。
但他偏偏挑了生日這天。
她已經好多年沒過過生日了。
本以為……
算了。
「不開心了?」他譏誚勾唇,帶著玩味,「如果我不出現,是不是現在的顧太太正在和費醫生玩餵蛋糕的甜蜜戲碼?」
「這樣計較有意思嗎?」她眼尾紅透了。
男人微聳眉梢,「計較?這不是事實嗎?」
「事實?」莫念初笑了,「事實就是顧先生你,曾經包過一個別墅為林小婉慶生,我應該怎麼去跟你計較呢?」
那天,她淋了兩個小時的雨,他才勉強收下她送的餐。
他以為她都忘了嗎?
要計較起來,恐怕他的事情,比高過她幾千上萬倍。
「顧先生,是不是在生日宴會結束後,也順便跟林小婉上了個床呢?」
「顧先生,不是也曾送過林小婉昂貴的珠寶,定情的信物,不比這個八音盒珍貴多了。」
「顧先生不也是在自己太太生日這天,去陪別的女人去了嗎?」
結婚兩年。
每次林小婉的生日,他都會失蹤。
是明目張胆的離開。
他可曾想過,她和林小婉是同一天的生日。
後來,她不在那一天過生日了。
陽曆生日改成了自己的陰曆生日。
因為這天,沒人跟她爭,沒人跟她搶。
顧少霆許久沒有說話。
這兩分鐘裡,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
正當她準備收起自己的禮物,上樓去睡覺時。
只覺得身子一個騰空,她被男人扛在了肩上。
「顧少霆,你放我下來。」
「既然顧太太有這麼多的怨言,那我豈不得好好的弄你一下,免得你身體和心靈都饑渴,搞出病來。」
她幾乎是被扔到了大床上。
莫念初起身想反抗,反被他推倒。
「被你的師哥溫柔對待慣了,是不是不習慣我的力氣了?」他抬手扣住她的衣領,輕輕一扯,就讓人羞恥。
莫念初慌忙抬手去擋,眼眶氳滿了水氣,「顧少霆,你能不能做個人?」
「莫念初,對不起我的是你,我能不能做人,全看你接下來如何取悅我。」他扯下她的衣服,大手輕輕的覆上她的腰肢。
很奇怪。
他不愛她,卻愛極了這副軀殼。
他甚至嫉妒別人來搶這副軀殼。
她的長髮鋪了一枕。
他特意開了最亮的燈,就這麼仔細地眈盯視著她。
他的目光大膽直白到,讓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。
她顫著睫毛,伸手去扯被子,被他全部扔到了床下。
「告訴我,費良錚碰你哪兒了?」他的大手肆無忌憚地在她的敏感處撫過,「這兒,還是這兒?」
「顧少霆,你要來就來,我都沒問過你,你哪兒被林小婉用過了。」
她的身子輕微地顫抖著。
尤其是被男人輕撫過的地方,她抖得更厲害。
「來感覺了?」他大手握著她的腰,人就翻了個身,胸膛緊貼在她膩白的背上,咬著耳後的軟肉,「莫念初,你說我該怎麼對付費良錚好呢?嗯?」
她的身子顫得越發的厲害。
她根本沒有感覺,她只是怕,很怕他的變態。
死死地咬著嘴唇,「我和他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,是你不信而已。」
「你讓我怎麼信?他在陪你過生日啊,他好溫柔的,我認識的費良錚從來沒有,用如此溫柔的目光注視過,任何一個女人,你說我怎麼信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