費良錚詳細介紹了這個項目後。
又說:「這個項目,我會全程監督,如果你放心的話,伯母就交給我。」
撇開費良錚和顧少霆的關係。
他算是一個有良心的醫生。
他很專業,莫念初思忖過後,答應了下來,「那接下來,就麻煩師哥你了。」
「談不上麻煩,希望能有一個好的結果。」
莫念初又繳了部分費用後,費良錚跟她一起走出來。
「其實,這是個成熟的項目,你無需過多的擔心。」
「師哥,我不擔心。」她臉上是愉悅和感激的光澤,「你有什麼事情,就給我打電話。」
「嗯。」
他和她並排走著,快到停車場時,他突然問了句,「聽說,你搬回去了?」
「是。」
「少霆就是性子急了一些,他人不壞,你們好好過日子,有時間就去醫院,把身體系統的治療一下,我相信,應該還是有奇蹟的。」
所謂奇蹟,不過就是生個孩子。
她以前是挺想生個顧少霆的孩子。
現在,早就沒這種想法了。
「我們就那麼回事。」顧少霆的朋友應該都知道,林小婉的存在,「他和林小婉住在一起,不跟我睡。」
費良錚愣住。
顧少霆最近是有些犯混。
但不至於做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「你是說,林小婉現在在你們家住著?」
莫念初哂然一笑,「是啊。」
「少霆瘋了,他怎麼會做這麼糊塗的事情。」費良錚氣得吐息了一口。
顧少霆做什麼過分的事情,都不意外。
他是天之驕子般的存在,也是蠻橫不講理的存在。
只有他想不想做,沒有合理不合理。
「我不在意。」她淺淺垂眸。
費良錚眸底流露出一絲晦暗不明的心疼,又迅速斂回,「有機會,我會再說說他的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她抬腕看了眼時間,「師哥,我得去餐廳打工了,咱們改天有時間再聊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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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好,路上慢一點。」
他一直目送著莫念初消失在他的視線中,這才回過頭來。
抬眸,就看到了那高大熟悉的身影。
費良錚微愣了一下,便衝著他走了過去,「過來,怎麼不說一聲。」
「我要是說了,哪能看到你正在跟我老婆約會?」他指尖的香菸輕抖了兩下,菸蒂掉落到腳邊,「費良錚,你還不承認嗎?」
面對顧少霆的無稽之談。
費良錚都懶得跟他解釋。
「你要是非把我和莫念初安排上一頓不光彩的故事,我能怎麼辦?」
「你也知道不光彩?」他唇角噙起狠戾,攥住了費良錚的領口,「你把她睡了?」
「你是不相信我,還是不相信莫念初,還是不相信你自己?」他平靜地望著面前這位,他已經相交二十幾年的朋友,「少霆,你最近真的變得很不可理喻。」
費良錚很想跟他心平氣和地聊聊。
但,顧少霆從不給他這個機會。
多年至交,每次都不歡而散。
費良錚心裡的苦,不比顧少霆少。
「少霆,如果你真想跟莫念初過好日子,就把那個林小婉送走,你把她留在身邊,你和念初的關係能好到哪裡去?」
顧少霆低頭哂笑了一口,「她跟你講的?」
「這還用別人跟我講嗎?連廣場的大屏上都在直播,你和林小婉的事跡,真的,我不是非要摻和你們家的事情,難道你就沒覺得,這對她不公平嗎?」
費良錚苦口婆心。
顧少霆並不領情,譏誚道,「看來,你是心疼了。」
費良錚深呼吸了一口。
看來,他說再多,顧少霆也不會聽進去的。
「隨便你怎麼想吧。」
費良錚離開後。
顧少霆又點了顆煙。
他就站在被陽光照射不到的地方,一口又一口地吸著。
好像萬物覆下,都解不了他眉間的憂愁。
莫念初晚上回到家,已經差不多十點。
顧少霆正坐在客廳當中的沙發里,看到他,她腳步微頓了一下。
「這麼晚?」他危襟正坐,「約會去了?」
「正常的工作時間。」
「跟費良錚見面了?」他音調微涼。
莫念初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,「確實是遇到師哥了。」
「看來你跟他,沒少干苟且之事。」他扔出一句冷哼。
莫念初早已經習慣他的陰陽怪氣,並沒有解釋。
在門口站了一會兒。
顧少霆也沒有再說話,她很不自在的換下鞋子,「我上樓去了。」
林小婉由家裡下人,從電梯裡推出來,她微笑著迎上顧少霆的冷臉,「少霆,推我出去走走吧。」
「你讓王媽推你出去,我累了。」
熱臉,貼個了冷屁股。
林小婉雖然心裡不高興,但面上依然是大方得體的笑,「那你早點休息,睡前喝杯牛奶,安神。」
管家接過下人手中的輪椅,「林小姐,我推你出去走走。」
「走個屁。」她臉色一冷,沒好氣地罵了句,「推我回房間。」
下人和管家對視一眼,無語搖頭。
顧少霆回房時,莫念初還在洗澡。
他站在浴室外,幾次想敲門,手都抬起來了,又無望地放下。
『咔嗒』
門從裡面打開。
看到站在門外的顧少霆,莫念初心緊了一下,「你站在這兒幹什麼?」
「我……有事要跟你講。」他稍微有點尷尬。
她輕輕的哦了一聲,「你說吧。」
「明天生意場上,有個宴會,你陪我參加一下。」
莫念初聽的詫然。
結婚兩年來,顧少霆從來不帶她到公眾場合露面。
在他的心裡,她向來上不了台面,也並未把她當成真正的顧太太。
像生意場這種重要的宴會,要麼就帶林小婉,要麼就帶他的秘書。
這怎麼突然就輪到自己了。
「我沒參加過那麼重要的場合,禮儀,話術,我都不懂,你還是帶林小婉去吧,她身份尊貴,八面玲瓏,大家對她也熟知,不至於給你丟了面子。」
他聽得生氣,忍不住冷呵,「你還真是爛泥扶不上牆。」
她認了。
隨便他怎麼說。
她不想以後離婚了,還頂著前顧太太的名號,在江城寸步難行。
她黯然垂眸,離婚,她一定要離婚的。
忍一忍,再忍一忍就好。
她感受到他冷如冰碴兒的眼神,別過小臉,不去看他。
吹乾頭髮後,她剛躺下,顧少霆就壓了上來。
她沒有反抗,她知道反抗也沒有用。
她閉上眼,隨便他想怎麼來就怎麼來。
「跟我做,就這麼難受?」他捏著她的下巴,在上面咬了一口,「莫念初,你給我睜開眼睛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