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兮才剛進調查室,門就「砰」一聲,關上了。
兩個男人穿著部隊的制服,一臉兇狠地看著舒兮,冷聲說道:「是不是你給陳首長下毒的?」
舒兮冷冷地掃了那兩個人一眼,沒有說話。
「你不回答,就是默認了?」其中一個比較瘦的男人,聲音兇狠,大喝了一聲。
舒兮眉頭都沒有皺一下。
另外一個胖一點的男人看到舒兮這個態度,也有些不高興。
他抬手在桌子上敲了敲,說道:「別以為你不說話就沒事了。」
舒兮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,說道:「首先我不是罪犯,也不是嫌疑犯,你們現在只是帶我回來接受調查罷了,你們就一副我已犯罪的模樣。
是你們的態度先不好,我為什麼要搭理你們?」
舒兮頓了頓又說道:「還有,如果你們有證據,就直接把我移交給警方處理。」
「有你這麼囂張的嗎?如果你沒問題,我們為什麼會請你回來?」
「那是你們的事。」
說完,舒兮就看著自己的手指,最近晚上總要回去制香給師父他們,手上都長倒刺了,她都沒有留意到,看來得好好地給她的手指護膚一下才行了,反正家裡有這些東西,不用也是浪費。
見舒兮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,那兩個人就更加生氣了,但是又拿舒兮沒辦法。
沒錯,舒兮只是被他們邀請回來配合調查的,並不是罪犯。
而且他們也不是警察,任何事都要走程序。
這時,另外一邊去陳家調查的人也回來,並沒有發現異常。
陳家家裡里里外外都查過了,並沒有發現有跟陳平和李丹妮身上一模一樣的毒藥成分。
審問無果,又加上上面的人施加壓力,那些人只能放舒兮離開。
舒兮並沒有立即離開,她敲了敲桌子,說道:「如果,你們求我,或許我會幫你們。」
既然上頭那麼重視陳平,肯定會給這些人施加壓力的,他們一定會抓緊時間把兇手找出來的。
那一肥一瘦的看著舒兮,突然就笑了。
「你以為你是誰,我為什麼要求你。」
「就是,小姑娘,別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了。」
這時,一抹身影匆忙地趕了過來,是刑偵隊的許隊。
看到許隊,那些人都十分熱情地迎了上去:「許隊,這次就拜託你了。」
但是許隊似乎聽不見他們打招呼似的,徑直地朝著舒兮走了過去。
許隊有些激動地對舒兮說道:「舒兮,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是他們請你過來幫忙的嗎?」
舒兮說:「不是,我本來想幫忙的,但是他們不答應。」
那一肥一瘦都懵了。
這是怎麼回事啊?
德高望重的許隊最近破了好幾宗奇案,上頭有意提拔他,都被他拒絕了。
他還是熱衷於在前線工作。
許隊居然對舒兮這個嫌疑人這麼熱情?
還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,許隊立即不高興地說道:「實在可惡,他們有眼不識泰山,居然拒絕你?」
「所以,就麻煩你了。」
舒兮說完就要走。
許隊說:「等一下,我倒要問問,他們為什麼要拒絕你。」
瘦高的那男嘴角抽了抽,看樣子,許隊會偏袒舒兮啊,他說道:「因為,她是嫌疑人。」
許隊愣了一下,隨即眉頭擰成了一團,他說:「不,不可能的!舒兮怎麼可能是嫌疑人?」
「怎麼回事?」
那些人只好把他們知道的說了一遍,還是在舒兮的面前說的。
由於在舒兮的面前,所以那些人收斂了一些。
不過,也能聽得出來,其實他們對舒兮是有想法的,話語中有意無意的都在說舒兮的不是。
許隊皺了皺眉,不悅地說道:「你們有證據嗎?單憑陳夫人的隻言片語就懷疑一個人,太不像樣了!」
就一句話就讓那些人無地自容。
他們不是專門負責刑偵的,但是這點常識,他們也是有的。
不過,他們的情緒受到了李丹妮的鼓動,所以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舒兮對陳平下毒了。
但是現在想來,一切都是李丹妮說的,並不能成為證據。
除非,他們真的找到舒兮下毒的證據!
「舒兮,你跟上去,我們一起去陳家調查。」許隊對舒兮說道。
舒兮說:「行。」
反正,她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很快,他們就來到陳家,開始搜證。
看到舒兮,李丹妮眸光一沉,她不悅地說道:「為什麼你會來這裡?」
舒兮說:「我來這裡,自然是過來搜證的。」
「搜證?」
李丹妮愣了一下,隨即面色變了變。
她說:「憑什麼你可以過來?」
許隊說:「是我讓她過來的,你有意見?」
李丹妮不悅地看著許隊:「你又是誰?」
許隊把證件拿了出來,放到李丹妮的面前,他說:「我是刑偵一隊的隊長,姓許。」
「許隊長,她是下毒的嫌疑人,你不知道嗎?」
許隊看著李丹妮,說道:「舒兮跟你們家無冤無仇的,根本沒有作案動機。
反而是你,常伴在陳平身邊,作案動機更大。
如果要懷疑,也該先懷疑你。」
李丹妮愣怔了一下,隨即面色一變:「你別污衊人。」
許隊說:「我只是說一句實話而已,你就受不了了?」
李丹妮眉頭微擰,抿著唇,不說話了。
許隊和舒兮,還有其他的隊員,把陳平家裡里外外都搜尋了一遍,只有陳睿的房間是鎖上的。
許隊說:「這個房間,為什麼不打開給我們搜查?」
李丹妮說:「這是個空房,沒什麼好看的。」
許隊說:「是不是空房,是我說了算,不是你說。開門。」
李丹妮看向舒兮的方向。
舒兮收了錢,總該幫她辦點事吧?
舒兮接收到她的眼神了,但是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回應,她就站在許隊的旁邊,一瞬不瞬地看著她,仿佛已經把她看透。
李丹妮有些惱火,但是她還是讓人拿鑰匙來開門。
門打開了,這裡空空如也,就連之前被鎖在裡面的陳睿也不見了。
李丹妮看向許隊,有些得意地說道:「我就說了,這裡面沒有任何的東西,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,有什麼用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