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聽了,都臉露慌亂,「這怎麼辦?」
一批又一批的特警和特工上了遊輪。
頃刻之間,就已經控制住了局面。
這些劫匪只有二十多人,很快就被制服了。
這是可惜,定時炸彈才是所有人致命的威脅。
「池總,林隊,現場的綁匪已經被控制住了,只是定時炸彈比較難拆除。」
現場的氣氛緊張而壓抑,人心惶惶。
梁煦也從直升飛機上下來,拿著槍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。
「先打死這個劫匪頭子再說!」說完,他立刻掏出手槍對準池北霆。
池宴忱見狀,立即攔住了她,「梁煦,別衝動。」
「他剛剛打死了我們幾個隊友,我必須要為他們報仇雪恨。這種喪心病狂的惡魔,多活一秒就是浪費空氣。」
池宴忱握著她的手腕,強行將她手裡的槍給奪了過去,「現在不是爭執這個的時候,現在趕緊想辦法拆除定時炸彈。」
「額啊…」梁煦站立不穩,整個人撞進池宴忱懷裡。
「阿煦,你不要衝動。他犯的罪,自然有法律制裁他。」
池宴忱看向一旁的助理,「你們幾個就看好她,我現在立刻去拆除炸彈!」
說完,他顧不上再說其它,急匆匆的說:「快帶我去找定時炸彈,要趕緊想辦法拆除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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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跟我來。」一個特警立即帶著池宴忱,向著夾板下奔去。
歐蘭看見梁煦,頓時一臉氣憤,「喬喬,剛剛沖我們開槍的,果然是梁煦。」
「她分明就是想借這個機會置你於死地,她的心怎麼這麼歹毒?你可是孕婦啊!」
我聽了,神情一晃,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梁煦。
她不是說她離開港城再也不回來了嗎?
池宴忱不是說和她再也沒聯繫了嗎?
可看他們剛剛的舉動和配合的默契度,他們分明早就聯絡上了。
「池宴忱……」我心腔一梗,曾經的傷口和陰影,瞬間又被無數雙利爪撕扯開來。
可現在事態緊急,眾人生死一線,也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!
「池北霆,你已經插翅難飛。別再做無謂的抵抗,你趕快放了人質。」
池北霆一直拿槍抵著我,用我當他的人質。他低著頭,低聲在我耳邊說:「星喬,這輩子我們有緣無份。下輩子,可以好好愛我嗎?」
我聽了,心如死灰,心更疼得無法呼吸,「池北霆,這輩子是我辜負了你。如果有來生,我一定全心全意愛你。」
說完,我生無可戀的閉上眼,心中無限唏噓。
我的這一次重生,真是毫無意義。
結局和過程雖然有所改變。
可每一步的走向,都不是我所能預見的,更不是我所期待的。
我深切的看著池北霆的臉龐,除了疼痛和唏噓,再也沒有別的感覺。
如果,我能重生到沒有認識池宴忱之前。
如果,我能早一點遇上池北霆。
那該多好啊!
我既沒有愛上池宴忱,他也還沒有走上歸路!我想我們一定會是最契合的一對,他也確實是我心目中我做丈夫的最佳人選!
可惜啊…
天意弄人,事與願違!
「池北霆,別在濫殺無辜,為你下輩子積點陰德吧!」
「池太太可是孕婦,你劫持一個孕婦,而且,她曾經還是你前妻,你不覺得太喪心病狂了?」
梁煦也冷冷的看著池北霆,冷酷的說:「池北霆,你身上的基因改造還沒有做成功。你如果想活命,只有我能救你。」
「不然,你根本活不過今年。」
池北霆對幾人的話,根本不理不睬。
他只是深情又破碎的看著我,低頭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,「星喬,我愛你。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如果有來生,一定要好好愛我。」
「北霆,很快就下輩子了。如果今天我們都死了,在黃泉路上,你一定要陪在我身邊。我們要約定好,誰都不要喝孟婆湯,我怕我會記不住。」我一臉悽愴,淚水模糊了視線。
「好,我們都不要忘記…」池北霆說完,深切的低頭吻我。
緊跟著。
特警們迅速上前將池北霆控制住,而我則呆呆地站在原地,思緒萬千。
歐蘭走過來,輕輕地抱住我,「喬喬,別難過了,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。」
我靠在歐蘭的肩膀上,淚水止不住地流淌,「蘭蘭,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。我覺得自己好失敗,我真感覺活著好痛苦。」
「放心,就算船爆炸了,還有我陪著你。」
梁煦和特警隊長一臉焦灼,「現在還有三分鐘,這裡還有直升飛機,可以撤離一部分人員,減少傷亡。」
「對,快快快,池太太和歐蘭你們快點上直升飛機撤離。」
「不,我不走。」我固執又絕望的搖搖頭。
歐蘭聽了,心急火燎的勸我,「喬喬,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,能活一個是一個。」
「快上直升飛機,你現在可是孕婦……」
我慘然一笑,生無可戀的看著歐蘭,「蘭蘭,你別管我,你快上飛機吧。」
「喬喬,你趕緊跟我走!」
我用力掙脫她的手,一臉絕望的看向大海。
海平面和天際的雲連成一片,幾隻海鳥在雲海中飛翔。
陽光灑在海面上,波光嶙峋,煞是好看。
真是可惜。
過了今天,這樣的好景致大概是看不到了。
池宴忱如果拆不了炸彈,他必然會葬身大海,而我也會跟著葬身大海。
我倒不是想為他殉情。
而是我真的不想活了,感覺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意義。
我的身邊充斥著謊言和欺騙,無論是愛我的人,還是我愛的人,通通都戴著面具。
我分不清他們誰好誰壞,我只是覺得好累好累,心力交瘁。
「喬喬,只剩兩分鐘了,別再固執了。」歐蘭急得快哭了。
「快快快,你們幾個快上飛機。」
「已經來不及了。」特警隊長也顧不上在勸我,只能先吩咐特警們上飛機。
歐蘭眼見勸不動我,忽而釋然的嘆了一口氣,「……好吧!既然你不走,那我留下來陪你。」
我聽了,一臉悽愴的看著她,「蘭蘭,你沒必要陪著我一起送死。」
「喬喬,我們是好閨蜜,我們曾經說過,要同生共死。既然你要留在這裡,那我當然也要留下來陪你。下輩子,我們還做好閨蜜。不,下輩子我要做個男的,和你做夫妻。你嫁給我,肯定不會讓你掉眼淚。」
「呵呵~,但我已經答應池北霆了。」
歐蘭聽了,伸胳膊抱著我的肩,「他沒我可靠。」
「他騙你這麼多次,你騙他一次,又算得了什麼?」
「好。」我滿眼感動,緊緊抱著歐蘭。
轉眼間。
五架直升飛機起飛。
特警隊長和隊友們乘坐一架。
梁煦和助手帶著池北霆乘坐一架。其餘的人,也都坐滿了人。
此時,池宴忱和幾個特警仍在緊張研究拆除炸彈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每一秒都讓人覺得無比漫長,更像是催命倒計時一般。
「池總,還有一分鐘了。這個定時炸彈有五條線,到底該剪哪一條?」
池宴忱眉頭緊鎖,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珠。他緊緊盯著那五條顏色各異的線,大腦飛速運轉著。同時,他的手也迅速的在定時器上按著各種數字,想要侵入控制炸彈的編程。
「再仔細檢查一下炸彈的結構,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。」池宴忱聲音沉穩,試圖穩定住眾人的情緒。
特警們緊張地忙碌著,然而時間卻在無情地流逝。
「池總,只剩下三十秒了。」一名特警焦急地說道,冷汗已冒了一身。
池宴忱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。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五條線上,心中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。
「剪紅色的線!」池宴忱果斷地說。
與此同時,他也迅速的自製一套編程,終止了定時器。
這也意味著,定時器失效了。
不過,這也只能暫時拖延爆炸的時間。炸彈的隱患,仍然沒有徹底消除。
眾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緊張地看著池宴忱手中的剪刀。隨著剪刀的落下,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。
「咔嚓…」
然而,炸彈並沒有爆炸。眾人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,歡呼聲在遊輪上響起。
「把炸彈扔進到海里。」
「是。」兩個特警拖著炸彈,立即拖出船艙,扔進了大海。
「馬上起航,離開此處海域。再有一個小時,炸彈會繼續引爆。」
「好的。」
做完這一切。
池宴忱終於鬆了一口氣,他疲憊地靠在一旁,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
稍後兒。
他又立刻起身,飛速的朝著夾板上跑來,瘋狂的尋找著我的身影。
「喬喬,你在哪裡?喬喬…喬喬…」
此時,我和歐蘭正緊緊相擁,等待著命運的最後一刻。
然而,已經過去了十分鐘,炸彈還沒有爆炸。
「怎麼回事?這三分鐘好像有點漫長?」
「會不會是池北霆故意危言聳聽,船上根本就沒有炸彈?」
我聽了,也覺得奇怪,「我不知道!」
正說著。
耳邊傳來池宴忱焦灼又絕望的呼喊聲,「喬喬…喬喬…」
「喬寶兒,池宴忱來了,我不是他拆除的炸彈?」說完,歐蘭站立起身衝著池宴忱招手,「池宴忱,我們在這兒。」
池宴忱扭身看到我們,立即三步並作兩步朝我跑來。
到了跟前,他緊緊地將我擁入懷中,聲音顫抖著說:「喬喬,沒事了,我們都安全了。」
我聽了,心中也鬆了一口氣,更替穿上這5000條人命慶幸。
歐蘭聽了,興奮的一蹦三尺高,「是真的嗎?真的太棒了!」
一個特警高興的說:「當然是真的,多虧了池總。要不是有池總在,大家都要葬身大海了!」
「快去通知大家,讓大家不要再驚慌,炸彈已經拆除。現在劫匪都已經被控制,遊輪可以安全返回港城了。」
眾人聽到這個消息,也都歡呼雀躍起來,喜極而泣。
剛剛生死一瞬間,大家都在手機上打下了遺言,希望手機可以保留下來。
但現在,忽然從死神手中逃脫,當然有劫後餘生的欣喜。
池宴忱摘了防爆頭盔,焦灼又緊張的捧著我的臉,「喬喬,你有沒有事?」
我冷淡的看著他,大腦一片混亂,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「是不是嚇壞了?你看看,我都說讓你不要出門,你非是不聽我的話。這下多危險,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嚇死了?」池宴忱說著說著,眼淚噼里啪啦往下掉,更上下查看我身上,「有沒有受傷?肚子有沒有不舒服?我們馬上回港,我現在讓船上的醫生馬上給你做個檢查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