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蘭看著我,眼中滿是感動,「喬寶兒,你對我太好了。可是我不能接受這麼貴重的禮物,我們一起努力經營的公司,應該共同分享成果。」
我握住歐蘭的手,認真地說:「蘭蘭,你就收下吧。我希望你能過得更好,這也是我的一點心意。而且,我現在真的不想再管這些事情了。我只想好好地靜一靜,重新規劃我的人生。」
「再說了,我也知道你們家遭遇了困境。我也幫不了你別的,只能在金錢上拉一把。至於盈利之類的,那都是你個人的努力。等你賺到大錢了,再說其他的吧。」
歐蘭沉默了片刻,最終點了點頭,「好吧,既然你這麼堅持,我就收下了。但是我會更加努力地經營公司,不辜負你的信任。」
我露出欣慰的笑容,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。現在,我們先不想這些了,去吃車仔面吧。」
歐蘭笑了笑,「好,走。」
稍後…
歐蘭帶著我到了城中村一家車仔麵館。
這是一家老店,口味獨特,生意異常的火爆。
我們來到了店裡,店裡的生意依然很火爆。我們找了個位置坐下,點了兩份面。吃著熟悉的味道,我的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。
「喬寶兒,以後我們就一起在這裡過簡單的生活吧。沒有那些煩惱,只有我們兩個人。」歐蘭一邊吃著面,一邊笑著說道。
我點了點頭,「好,我也很期待這樣的生活。」
吃麵的時候,旁邊的食客不斷的打量我們倆。
「欸~,你看後面那個女的是不是沈星喬?和沈星喬長的好像啊!」
另一個食客,壓低聲音說:「怎麼可能?沈星喬好歹也是港城首富的前妻,也是港城最年輕的富婆,怎麼可能會來這種小店吃車仔面?」
「說的也是,不過,怎麼會長得這麼像?」
儘管他們說的很小聲,但我還是聽到了耳光,趕緊將頭低的更低。
我雖然不是明星,但我比頂流明星的熱度更高。如果被記者堵到,至少又是半個月的熱搜。
「吃完趕緊走,等會被人認出來就麻煩了。」
「嗯嗯。」我趕緊快速扒拉著面,想趕緊吃完走人。
說來也奇怪,家裡的五星級大廚和營養師精心搭配的營養餐,我每餐都吃不了多少。
但這樣一大碗熱騰騰的車仔面,我居然吃的光光的。
正吃著。
「嘟嘟嘟。」
歐蘭的電話響了起來。
「完了完了,池宴忱那個死神經病找不到你,果然又來騷擾我了。」
我聽了,胸腔一炸,「不要接他電話。」
「不行,我如果不接,他更加肯定你在我這。」
說完,歐蘭按了接聽鍵。
「餵…」
電話那頭,傳來池宴忱虛弱又焦灼到了極點的聲音,「歐蘭,喬喬是不是在你那兒?」
歐蘭眼珠子一轉,語氣驚訝的說:「你說什麼?喬喬又不見了嗎?」
「池宴忱,你怎麼搞的?你怎麼總是要惹喬喬不開心?你如果學不會愛她,就放生她吧。」
池宴忱悶咳幾聲,聲音陡然一唳,「咳咳,你別給我撒謊,我派人查了路道監控,喬喬去了你那裡。」
「那你可猜錯了,喬喬真的不在我這兒。」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,池宴忱的聲音再次響起,又氣又急的威脅:「歐蘭,如果你敢騙我,我不會放過你。」
歐蘭冷哼一聲:「池宴忱,你以為我怕你嗎?喬喬確實不在我這裡,你別再糾纏我了。」說完,她果斷地掛斷了電話。
我緊張地看著歐蘭:「他會不會找過來?」
歐蘭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:「這裡位置偏僻,他應該沒那麼快找到。我們趕緊吃完面回去,儘量不要出門。」
我點了點頭,加快了吃麵的速度。吃完面後,我們匆匆回到了祖屋。
……
回到祖屋後。
我心中依然忐忑不安,「蘭蘭,如果池宴忱真的找過來怎麼辦?」
歐蘭握住我的手,安慰道:「別怕,我們先躲起來。如果他真的來了,我們再想辦法應對。」
「你呆在屋子別出來,我去把車子停到別處,然後把手機也放在別處,這樣他就查不到定位。」
「嗯,好吧。」
幸好,歐蘭早就有先見之明,車子開到新街的時候就停在一個停車場。然後,我們是走著來的祖宅。
我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「好,只能這樣了。」
歐蘭不再多說什麼,趕緊又去挪車。
停車場距離這裡不到兩公里。
她必須得把車移遠一點,讓池宴忱找不到祖宅。
……
一個小時後。
歐蘭又打車回來了。
「喬寶兒,可累死我,我把車停在十公里以外,手機也留在車上了。我就不信他有那麼大的腦,能這麼快找到這裡來。」
我聽了歐蘭的話,稍稍鬆了一口氣。「希望他真的找不到這裡。」
歐蘭坐到我身邊,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,「別太擔心了,我們先在這裡好好待著,等他找不到人,也許就會放棄了。」
我點了點頭,但心中的不安依然難以消散。
「嗯,希望身份證件能夠儘快補辦,到時候,不管是去內地還是去國外。總之,離他遠遠,永遠都不要再見他。」
「喬喬,他這次又犯的什麼錯?」歐蘭還是忍不住問他一句。
我嘆了一口氣,不知道從何說起。
「唉,還是不說他了,也沒什麼好說的。總之,像他這種三心兩意的死渣男,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他。」
歐蘭嘆了口氣,「是不是又是因為姓梁的那個女人?」
「……」我心頭一梗,心煩的嘆了一口氣。
「果然讓我猜對了,池宴忱可真是個多情種,早點離開他也好。不然的話,就他這種好澀的渣男,以後有的傷心日子。你現在還這麼年輕漂亮,他就已經忍不住對別的女人想入非非。等過個十年八年,你人老珠黃了,他肯定出軌更嚴重。」
「你說的太對了。」
「別想那麼多了,洗個熱水澡,好好睡一覺。」
「嗯。」
稍後兒。
我洗了個澡,換上歐蘭的睡衣。
而後,我和歐蘭躺在一張床上,像讀書時那樣互訴心事。
我們聊了半宿,從小時候的趣事,一直聊到未來的日子。一直聊到了凌晨三四點,我們兩個才困的睡著了。
……
第二天。
睡醒以後。
我和歐蘭又去附近的傳統老茶樓,喝了正宗廣式早茶。
我看著四周的古樸裝潢,竟然格外的舒適,「沒想到,這裡還有這麼傳統古樸的茶樓,在市區都已經沒有這種老式茶樓了。」
「是啊,在郊區的生活反而更寧靜,生活節奏更悠閒。」
「你嘗嘗這裡的蝦餃,很新鮮的。」
「嗯嗯,你也吃。」
喝完早茶。
我們又在附近逛了一下,郊區地廣人稀,很多自然景致可以看一看。
到了下午。
我們一起午休,繼續喝下午茶。
「喬寶兒,要不我們找點事情做吧,這樣也能分散一下注意力。」
我想了想,覺得有道理,「那我們做什麼呢?」
「哈哈,我看你都手生了?很久沒拿畫筆了吧?」
我聽了,嘆了一口氣,「是啊,都快兩年沒有碰過畫筆了。」
「那我們下午一起畫畫吧。」
「好啊。」我興致勃勃的應了一聲。
我和歐蘭之所以玩的好,完全是志趣相投。
讀小學的時候,我爺爺是畫家,他爺爺是開畫廊的。我們兩家又是鄰居,從小學到高中都念的是同一所學校。
而且,我們兩個都很有畫畫的天分。她繼承家中的畫廊生意後,也會自己畫畫來賣。
……
接下來兩天。
我們完全沉浸在畫畫所帶來的快樂當中。
「嗯~,喬寶兒可真是天才,這麼長時間沒拿畫筆,還能畫的這麼好。」
我看著自己的畫作,也十分的滿意,「你畫的也好啊!」
「我是經常要畫,而你這麼長時間都不拿畫筆,還能畫的這麼好,真的是比我有天分多了。」
「如果不是池宴忱這個渣男拖累,你一定是個了不起的畫家,成就肯定能超越你爺爺。」
「……」我聽了,心情又黯然下來。
13歲之前,我真的是個學霸,各門功課都是a。
自從被池宴忱劫持以後,就把我的頭撞了一個大窟窿。導致我大腦受了重創,學什麼都很慢,記什麼都記不住。
唯獨畫畫沒有受到影響。
不管是國畫還是油畫等等,我都能很快領悟到精髓。大學畢業後,我原本是打算去法國進修美術的。但可惜,大學一畢業,又早早和池宴忱結了婚。導致現在一事無成,做生意腦子不夠使,做藝術又耽擱了最佳年齡。
想想就來氣,這一切都是池宴忱那個死混蛋造成的。
看見我黯然傷神,歐蘭連忙安慰我,「是不是又想池宴忱那個渣男呢?」
「別想他了,你也累了吧?別畫了,洗個手,休息休息。」
「看會電視吧,要放不放鬆心情。」
歐蘭說著話,把電視打開了。
我也去洗手間洗了個手,摘了圍裙。
正洗著手。
就聽見歐蘭在客廳大喊,「喬寶兒,你快過來,你前夫又在作妖兒呢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