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呵…」我冷嗤一聲,想要再質問些什麼。
可忽然又有種心力交瘁,無話可說的悲涼感。
即便質問他,又能聽到什麼答案呢?
無非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。
這個男人太可怕了,除了傷害是真的,其他全是假的。
「喬喬,你要相信我,你什麼都可以懷疑,就是不能懷疑我對你的愛。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信,但我還是想說一句,我是真的愛你。」
「我會用一生一世來守護你,來愛你。一輩子還很長,我會慢慢給你答案。」池宴忱緊緊抱著我,急切的解釋。
我大腦一片空白,最後他在說些什麼,我已經聽不清楚了。只是感覺渾身發軟發黑,一股無力感讓我想要暈過去。
昨天從實驗基地回來,我就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。而到了今天,這種感覺更明顯了。
池宴忱一邊解釋,一邊低頭來吻我。
我回過神來,努力想將他推開。
可渾身的虛弱,讓我的四肢根本使不出力。
他以為我妥協了,將我抱得更緊。而後,又將我壓在了床上。
我心中一梗,虛弱的說:「池宴忱,別碰我……」
池宴忱捧著我的臉,雙目灼灼的看著我,噴著粗氣說:「喬喬,我會證明我愛你。」
「我不愛你,你走開,呃…」
不等我說完,他的吻落了下來,吻的又凶又急!
每次我們鬧矛盾。
他都會用上床來證明他愛我。
在他的意識里,他認為不管有多大的矛盾,只要兩個人上了床就可以解決。
不管我有多生氣,不管我有多恨他。他只要能在床上纏的我達到gc,我就會輕易原諒他了。
「呃啊,你放開我。」
我渾身虛弱到了極點,甚至連推打他的力氣都沒有。
見我反抗的意識並不強烈。
他更加肆無忌憚,很快解開我的睡衣,密密麻麻的吻一層一層落下。
「喬喬,我愛你,我不能沒有你,我不能失去你。你是我的,你一輩子都只能屬於我。」
「我們還要過一輩子,等到我們到一百歲的時候,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。我是你的丈夫,你要信任我……」
池宴忱吻的激烈霸道。
但因為我懷孕的原因,他將力度控制的很好。全程都溫柔小心,生怕將我弄傷了。
「池宴忱…不要…」
無助又絕望的眼淚,一滴滴滑落到枕頭上。
明明對他恨之入骨。
可我卻無法掌控我的身體,總是輕而易舉就被他拖進漩渦,一次次不受控制的……
池宴忱十分的難纏,惡魔低吟一般,在我耳旁不斷的發出命令,「喬喬,乖,抱著老公。說你愛我,說你離不開我。」
「說你喜歡老公愛你,說你喜歡和老公做。你不說的話,老公會懲罰你。乖,不准哭……」
從前,他是個極度沒耐心的男人,而且野性和獸性很重。
在夫妻生活上,他從來都是主導者。就算裝溫柔,也從來裝不過五分鐘。
可是今天,他全程都很溫柔小心。
我的心,在不斷的墜落。一直墜到萬丈深淵,摔成了碎片。
原來,他是會溫柔的,他是會控制的。
從前他不溫柔,那是因為他不願意溫柔。
那是因為他更注重他自己的感覺。
他更在意他自己極致的舒服。
更喜歡玩味的看我被整到崩潰時,顫抖求饒的樣子。因為,那能充分激發他作為雄性強烈的征服欲和凌虐欲。
每次我哀求他溫柔點時,他都會假裝配合。
然後等到我放鬆警惕,再給我又重又狠的一擊,每次都讓我有種靈魂被撞碎的無助敢和恐懼感。
……
半個小時後。
我有種生無可戀的毀滅感覺。
儘管我內心極度的抗拒和憎恨。
可他似乎掌握了我身體的敏感密碼,他不斷的襲擊,不斷的掠奪,不斷的榨取我最後的一絲能量。
季度的疲倦和虛弱,讓我昏昏沉沉的失去了知覺。
睡著以後,我又開始不斷的做惡夢。
夢裡,我又回到了實驗基地,夢到我和蘇悅調換了角色。
導電儀夾著我的腦袋,高伏特的電流不斷的衝擊我的全身。
我又夢到我媽媽和兒子並排躺在一起,他們都被解剖了。他們體無完膚,五臟六腑都被一一掏了出來。我們的基因被分割成無數份,賣給了世界各地的研究所。
「不要…不要…」
「媽媽,承寶兒,你們快跑,壞人來了,惡魔來來!」
我被困在噩夢中,醒不過來。
四周都是紅彤彤的血漿和人體器官。
「救命啊…媽媽救我…媽媽救我……我好害怕……」
我在夢裡不斷的呼喚媽媽。
潛意識裡,每次有危險,我也只會呼喊媽媽。也只有媽媽,會不顧一切的來救我。
渾渾噩噩中,我感覺有人在不斷的拍我的臉頰,正在不斷的搖晃我,「喬喬,快醒醒,是不是做噩夢?喬喬,你做噩夢了,不要害怕。」
池宴忱接連不斷的搖晃和呼喊聲,強行將我從夢裡叫醒了。
「喬喬,是不是做噩夢了?不怕不怕,老公在身邊呢,老公會保護你。」
我昏昏沉沉睜開眼睛,感覺自己像在漩渦中急轉。
池宴忱焦灼又心疼的拍著我的臉,又用手背貼了貼我的額頭,「怎麼這麼燙?喬喬,你好像發高燒了,我馬上讓家庭醫生過來。」
說完,他立刻站立起身,打了電話給管家,「馬上通知陳醫生過來。」
「另外,準備幾個退燒的冰袋送到房間。」
掛完電話。
他又來到床頭,一臉焦灼又得看著我,「喬喬,我讓家庭醫生過來給你打一針退燒針。」
「要不要喝點水?」說完,他立馬倒了一杯溫水過來。
我渾渾噩噩,感覺自己快要渴死了。可他將水杯遞到我跟前,我卻一口也喝不進去。
「來張嘴,喝點水,醫生馬上就過來了。」
我昏昏沉沉的看了他一眼,眼皮又像千斤重一樣,重重的合上了。
很快。
傭人送來了體溫計和幾個冰敷的冰袋。
池宴忱幫我量了體溫,一臉焦灼的看著溫度計,「天吶,怎麼會忽然燒到39度多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