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輩子,一直小心翼翼的備孕都懷不上。喝中藥調理了好久,才勉強懷上女兒。
這輩子,怎麼這麼容易就懷了?
家庭醫生又一臉凝肅的看著池宴忱,「呃~,池總,孕早期一定要特別注意,不可以有激烈的房事。池太太身體也比較虛弱,前三個月最好避免同房。」
池宴忱雞啄米一樣的點頭,「我知道我知道,我這次有經驗了。」
「老婆,希望這一胎是個女兒,這樣我們就兒女雙全了。你放心,我現在已經充分做好了當爸爸的準備,我會好好照顧你和孩子。」
我眼前一黑,滿臉的不可置信,「不,這不可能,不可以,我不要……」
池宴忱仍然激動不已,他緊緊握住我的手,「喬喬,你太棒了。這次一定要好好安胎,更要好好坐月子,我親自照顧你好不好?」
「你還是算了吧!」我用力掙脫他的手,淚水再次奪眶而出,「池宴忱,我不會要這個孩子的。現在這種情況,我怎麼能要這個孩子?」
「醫生,馬上給我安排流產手術,我不要這個孩子,我要馬上流產……」
池宴忱聽了,臉上的笑頓時一僵,無法接受的說:「你瘋了吧?這是我們的孩子,這是一條小生命,這是我們愛情的結晶。」
「你怎麼忍心殺死我們的孩子?你看我們的兒子生出來多可愛,多像我,多帥,多聰明。」
「他馬上就要有一個弟弟或者妹妹……」
「你不要再說了,我是不會要這個孩子,我更不會再生下你的孩子。」我痛哭流涕,痛不欲生。
現在給他生了一個兒子,已經成為他要挾我的軟肋,我怎麼可能再給他生一個?
家庭醫生見狀,連忙勸說:「池太太,您先別激動。懷孕初期情緒波動太大對胎兒不好。」
「而且,您這一胎發育的很好,會是一個很健康的寶寶。您雖然剖腹產才滿一年,但現在的醫療是比較先進的,您是可以妊娠的。只要聽從醫生安排好好安胎,是可以平安生下這個孩子的。」
「喬喬,你放心,我會請最好的婦產團隊和醫療團隊來照顧你安胎和生產。」
我別過頭去,不想聽他們的話,只是眼淚控制不住的掉個不停。
我心中已經盤算好,只要不想要這個孩子,有的是辦法弄掉,沒必要和他抬槓。
「池總,我們先去給太太開一些葉酸和安胎藥。」
「好的。」
家庭醫生不好在呆在房間,連忙出去了。
池宴忱沉默了片刻,緊緊拉著我的手,「喬喬,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。但有了這個孩子,也許會讓我們的關係有所緩和。我們可以一起為了孩子努力,為他們創造一個美好的未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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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美好未來?」我嘲諷地看著他,「你以為有了孩子就能改變一切嗎?你根本不懂得我的痛苦。」
池宴忱嘆了口氣,眼神中充滿了無奈,「喬喬,我知道我錯了很多,但這個孩子是我們的骨肉,我們不能這麼殘忍。」
我閉上了眼睛,不想再和他多說太多。
「喬喬,我真的希望能留下這個孩子。不要故意做出傷害孩子的行為,給我生下來好嗎?」池宴忱說著,聲音又哽咽傷感了起來。
之前,我給他懷的頭兩個孩子,都故意弄掉了。很顯然,他怕我把這個孩子給弄丟。
「……」我沉默,只是默默流著眼淚。
這也是我自己的孩子,我當然也捨不得。
可是…
孩子來的太不是時候了。
而且,我不想再給池宴忱生孩子,他不配。
「喬喬,只要你乖乖把孩子生下來,我……我可以答應你的任何要求。」
我聽了,緩緩睜開眼睛,一臉不屑的看著他。
池宴忱面色凝重,極度的無奈和沮喪,「我知道你在擔心池北霆。」
「我答應你,一定會讓他平安無事。」
我聽了,心底的火瞬間壓制不住,「你讓他去做那樣喪心病狂的實驗,你讓他那樣生不如死,你還不如給他一個痛快。」
「池宴忱,我對你太失望了,你總是在騙我,總是在隱瞞我,總是將我當傻子一樣玩弄在掌中。」
池宴忱聽了,一臉凝肅的說:「……喬喬,池北霆傷的那麼重。如果不用這樣的方式,他根本活不了,你懂不懂?」
我仍然氣憤到了極點,「既然要救他,為什麼又要讓他承受那樣非人的折磨?」
池宴忱一臉無奈,「這不是折磨,而是基因改造的必經過程。等到他基因改造完成以後,他會變得更強,更完美,更優秀。」
「現在只是讓他吃這一點點皮肉之苦,有什麼大不了的?」
我根本不信他說的,咬牙切齒的說:「你不要再狡辯,那樣的痛苦,就連蘇悅都承受不了,你憑什麼覺得他能承受的了?」
池宴忱聽了,長嘆一聲,「你別聽蘇悅在危言聳聽,她是故意那麼說,想要挑撥離間。」
「還有,蘇悅和他做的根本是兩種不一樣的實驗。蘇悅是被研究,而池北霆是被改造。他們的實驗都不一樣,怎麼能相提並論呢?」
「當然了,既然要進行改造,就要重新創造新的基因鏈,在改造的過程當中必然是要吃點苦頭的。」
「你媽媽和蘇悅都能受得住,他一個大男人受不住嗎?如果他連這點痛都承受不住,那他乾脆死了算了,也沒活著的必要了。」
「……」我聽了,更加震驚不信的看著他。
假如他說的是真。
那我當然願意讓池北霆繼續接受研究和改造。
但是,池宴忱撒謊張口就來,他說的話根本沒有可信度。
「你在騙我,我不會再信你。池宴忱,就就是個大騙子。」
「我為什麼要騙你呢?騙你有獎嗎?我的天,你怎麼這麼喜歡冤枉我呢?」
「你不要再給我說那麼多,我不會信的。」
池宴忱一臉無奈,「好好好,那你說怎麼樣你才能信?」
「除非你帶我親眼去看看他,我只有親眼看到了,我才會相信你說的。」
「那是研究基地,閒雜人等不能進去的。」
「那憑什麼你能進?」
「我…我這不是不一樣嗎?」
「有什麼不一樣?你又不是研究人員,你憑什麼能進去?哦,也對,你是梁煦的『家屬』,當然能進去了。」
噗!
池宴忱聽了,乾咳一聲,氣的差點吐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