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喬喬,可以讓我抱抱你嗎?」池宴忱眉頭皺成一團,淚眼婆娑,表情沉重又悲痛。
我想拒絕,可看著他這個樣子,總覺得他在跟我生離死別,「……可以。」
池宴忱沒在說話,低下頭抱住了我!
他太高了,也太健碩魁梧!
他如果站著抱我,我的頭頂只能到他心口,他根本抱不住。他只能坐下或者蹲下來,才能擁抱我!
所以,他從前最喜歡揉我的頭頂,因為一伸手就能夠著。然後,就像擼狗一樣在頭頂上抓幾下。
「喬喬,對不起,這輩子欠你的,我可能還不了了。如果下輩子還能再相遇,我一定會還了我的債。」
我聽了,覺得莫名其妙!
更不知道他到底欠了我什麼?
即便是上輩子,他也並不欠我什麼!
女兒是病死的,我是自己選擇跳樓。他和蘇悅相愛,也是在我們離婚以後!
而且,我也有很大的問題,中間一直在絞盡腦汁的報復!
但是現在想想,國內的離婚率這麼高,港城的離婚率就更高了。別說他身價幾千億,就是月入幾萬的男人,還有很多在外面包二奶三奶呢。
我和他上輩子離婚的時候,他也曾提出和平離婚。給我100億贍養費,他不限額的卡也隨便我刷。是我自己想不開,做出一系列瘋狂的事情,也徹底激怒了他。
現在想想,自己也真是蠢啊,真是想不開!我應該答應和平離婚,拿著100億贍養費。然後刷著他的卡,轉頭包養十個八個男模。再帶著歐蘭和女兒環遊世界,到處買買買,睡遍世界各地的頂級帥哥,日子不知道過的多瀟灑。
可我卻選擇走了一條最蠢的路。
所以說,人不管到什麼時候都得想開點,心態決定命運。
「……池宴忱,你不要這麼說,你也並不欠我什麼。就算我們分開,我也並不恨你。」
「不,我欠了你太多,我……」池宴忱欲言又止,眼淚掉的更凶!
我抬著頭看著他,自己和自己和解,「你想說什麼?出軌的事嗎?我都不介意了,你還介意什麼?」
噗!
池宴忱聽了,淚目瞬間一凝,語氣凝肅的說:「沈星喬,你冤枉我別的可以,你說我渣,我認了。你說我自以為是,我也認了。你說我脾氣不好,說我狂妄自大,我統統都認。」
「但你說我出軌,我堅決不認。結婚之前就不說了,從我們結婚以後,包括離婚以後,一直到現在。我都只跟你上過床,也憑什麼說我出軌?」
我聽了,忍不住冷笑,「哼~,你是想讓我跟你舊事重提是吧?」
池宴忱聽了,氣鼓鼓的說:「我知道,你又要拿我和蘇悅在夜店,以及車震的事來說了。」
「這兩件事,我必須得跟你解釋清楚,我不能被冤枉死。不然我有一天冤死了,得死不瞑目。」
「在夜店的那次,我故意叫蘇悅過去陪我喝酒,因為我知道,她那天身上藏了一份名單,還沒來得及轉移出去。我假裝和她親熱,脫她衣服,只是想找那份名單。」
「我正找著,你帶著一幫人進去,把她打了一頓,把我也打了一頓。我名單沒找到,還挨了一頓打,還被拍了裸照。我每次想起這件事,我都覺得很冤,你知道嗎?」
「呵~,別狡辯了。你既然知道她身上有名單,你不會把她打暈了搜身嗎?」
池宴忱聽了,一臉喪氣,「我如果無緣無故打她,那不就徹底暴露了嗎?」
「哼!現在事情都過去那麼久,隨便你怎麼說都行。」
池宴忱徹底急眼了,「我真是服了你,如果我想要跟她睡,她在我身邊工作一年多,那不是隨時都能和她睡嗎?用得著偷偷摸摸的跑到夜店和她睡嗎?」
「還有在車內那次,那天我喝的爛醉如泥,走都走不穩,你覺得我還能幹得成那事嗎?蘇悅故意叫了記者,又故意脫了衣服。冤枉我跟她睡了,那是故意在離間我們。我究竟有沒有跟她睡,我心裡不清楚嗎?」
「你別再說了,我不想再聽。」
池宴忱再度將我抱緊,「不,你必須得聽,你不聽解釋,你老是在疑神疑鬼。我對天發誓,我如果和蘇悅有過男女關係,或者跟別的女人有過男女關係,就讓我……」
說完,他趴在我耳邊,發了一個極其不可思議又歹毒的誓言。
我聽完,整個人都裂開了。
「池宴忱,你簡直好不要臉,不要再說了,閉嘴。」
「我都發這麼毒的誓,你還不願意相信我?如果我碰過別的女人,就讓我整根爛掉,下輩子都長不來,生生世世都碰不了女人行不行?」
噗!
我天了,真是無語到了極點!
「行了行了,你別再發誓,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,不管有沒有,都已經不重要了。」
「那你能原諒我嗎?」
「我都跟你說,這些都不重要!」
池宴忱頓了幾秒,小心翼翼的說:「我說的不是這件事。」
我聽了,一臉驚訝的看著他,「那還有什麼事?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?你最好一次說清楚。」
池宴忱一臉愧疚,吞吞吐吐的說:「……喬喬,我……我還是一次把我的罪都坦白了吧。免得你日後發現,又覺得我在騙你!」
我聽了,心裡咯噔一沉,警惕又狐疑的看著他。
池宴忱醞釀了半晌,愧疚又喪氣的說:「那個…那個綁架你的黑衣人,其實…其實就是我!」
轟!
我大腦一炸,瞳孔驟然一縮,不敢相信的看著他!
那個害我差點夭折,撞壞我的腦袋,讓我在病床上昏迷大半年。導致我智商一落千丈的萬惡歹徒,居然是他?
「你…你說什麼?你再說一遍?」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驚愕的重複問了一遍!
「那個在米國劫持你,然後,又…又把你塞到後備箱的那個人,就就就就是我!」
我的心腔一炸,恨不得一刀捅死他,「你為什麼要這麼做?你知不知道你把我害慘了?」
池宴忱一臉喪氣,「我不是故意的,我那天是隨機抓一個人,沒想到就是你。」